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全场，看到不少人脸上露出错愕或不信的表情。
“至于你们看到的……嗯，一些微不足道的自卫功能。”
托尼摊了摊手，一脸欠打的表情。
“那只是这具义肢在保障我基本生存权之余，附带的一些……用户体验优化。就像你们的手机，主要功能是通讯，但不妨碍它还能玩游戏拍照片，对吧？
难道你们会因为手机能玩游戏，就认定它是游戏机，要求任天堂或者索尼上交核心技术吗？”
这个比喻让不少旁听席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斯坦恩参议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强词夺理！”
参议员猛地一拍桌子，“斯塔克先生！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你的义肢拥有摧毁坦克拦截导弹的能力！这还能称之为义肢吗？这是毫无疑问的武器！是足以影响全球战略平衡的超级武器！”
“哦？”
托尼挑眉，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扁瓶又喝了一口，然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斯坦恩。
“按照您的逻辑，参议员先生，能摧毁坦克的就是武器？
那我觉得您应该立刻下令，没收全国所有的挖掘机和重型推土机，因为它们理论上也能做到。
或者，您觉得能拦截导弹的就是武器？
那我觉得奥运会飞碟射击项目的冠军都得被管控起来，毕竟他们展示了惊人的打击能力，而且精度还不错。”
“你这是在诡辩！”
斯坦恩参议员气得脸色发红。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托尼放下瓶子，语气重新变得诚恳。
..............原剧情跳过...................
托尼直起身，整理了一下不需要整理的领口，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汉默，对着全场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的歌剧就要开场了。当然，如果你们坚持要给我发个最佳义肢设计奖，我的助理会很乐意代领。”
他不再理会身后斯坦恩参议员的呼喊，和汉默的气急败坏，转身迈步离开了听证会大厅。
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托尼戴上墨镜，隔绝了那些更加疯狂的闪光灯。
“哈皮，”他坐进车里，长舒一口气，“找个地方，我要吃芝士汉堡，还有，联系佩珀，告诉她，斯塔克工业的法务部可以开始起诉国防部和斯坦恩参议员滥用职权侵犯个人隐私和商业机密的文件了，证据贾维斯已经发给她了。”
哈皮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赞叹：
“boSS，你刚才真是太帅了！把那帮老家伙怼得哑口无言！”
托尼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真实的、带着点疲惫的笑意：
“基本操作，比起伊森那家伙动不动就拿棍子捅人的风格，我已经很文明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回纽约的时候绕路去买点蓝莓。”
哈皮一愣：“蓝莓？”
托尼晃了晃手腕，上面显示的钯毒数值已经上升到了【1】。
“嗯，补充点维生素.......................”
................................
三天时间，足够托尼·斯塔克将马布里别墅的地下实验室，加装一间比大多数社区医院手术室还要正规的无菌环境。
空气净化系统嗡嗡作响，无影灯冷冽的光芒取代了往常绚丽的全息投影，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闪烁着幽绿和红色的数字，线路连接着中间那张手术台。
坐在手术台旁的托尼斯塔克，今天穿着特制的病号服，胸口的区域暴露在外。
平日里掌控全局的天才、亿万富翁、慈善家、钢铁侠，此刻脸上却写满了后悔。
“吴医生。”托尼第N次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你记住，流程我们都对练过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比如那些小金属片集体暴动……别的都是次要的，一定要保住我这张脸！我是靠脸吃饭的，明白吗？斯塔克工业的股价、全球女性的梦想，可都指望着它呢！”
站在一旁，穿着无菌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吴医生，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妄想用专业素养压制吐槽的欲望。
这位来自华夏在心胸外科领域享有盛誉的顶尖专家，此刻感觉自己更像是个幼儿园阿姨，在安抚一个打针的话痨孩子。
陈立同样穿着无菌服，但姿态放松得不行，在旁边看着直乐。
他靠在推车旁，手里无聊的颠着一把未装刀片的手术刀，银亮的刀柄在他指尖翻飞。
看着吴医生那副便秘的表情，陈立还是没打断托尼的临终遗言式唠叨。
他理解，这家伙就是靠这种方式来缓解要溢出来的紧张。
毕竟在心脏旁边动刀子，跟死神跳贴面舞，换谁都得怂一下。
除了他自己这种死了说不定还能换身衣服的挂逼。
终于在托尼又一次强调他的脸比斯塔克大厦还重要之后，吴医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陈立。
意思很明显：bros，救救我！救救我！
再让他说下去，我手术刀都要拿不稳了！
陈立收到了信号，走上前，按在托尼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将他按在手术台上。
“好了好了，托尼，收声。”
陈立的语气变得跟伊森一样温和，“我以我的……嗯，我的钢棍发誓，你的脸绝对完好无损，你胸口的洞，我会负责把它堵上的。”
托尼被迫躺下，但眼睛还是不安地瞟向吴医生，想要寻求最后的保证：
“吴！你之前模拟过很多次了，你说过的，成功率很高，高到几乎不会失败，对吧？用你吴家祖传的医术发誓！”
吴医生：“额…………”
他真的很想说实话，理论上成功率是很高，但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尤其是在心脏区域，而且这情况还牵扯到电磁吸附和随时可能移位的弹片……
但看着托尼那一副你不给我个答案我就马上跳起来逃跑的样子，他硬是把到了嘴边的风险提示咽了回去，含糊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