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的右手拇指跟食指夹在了一起，中间的缝隙大概有一个宇宙这么大。
看着托尼懵逼脸，陈立无奈地耸耸肩，知道光靠嘴皮子说是没用了。
“算了，眼见为实。”
他说着，心念一动，切断了维持 光明结界的精神力输出。
周身那层微光闪烁了一下，消失了。
在托尼的注视下，陈立举起了那根实心钢制法杖，手腕灵活地转动，在空中转起了圈圈！
“嗡——”
白色的灯带凭空迸发，连接起来构筑成了传送门！
门的另一边，是平坦的沙地，旁边停着一辆皮卡，还有一个刚刚被掩埋不久的篝火堆痕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烤肉的香气。
正是陈立晚上出发前待的地方。
陈立收回法杖，像是个展示完新玩具的孩子，对着托尼招了招手，语气轻松：
“来吧，托尼，换个地方聊聊，这里味道不太好，而且……”
他瞥了一眼周围遍布的尸体和血腥。
“我饿了，一起吃点夜宵呀，我车上还有半瓶不错的威士忌，虽然可能比不上你酒窖里的珍藏，但用来压压惊还是不错的。”
陈立说完不再理会托尼那副世界观被按在地上摩擦的表情。
率先一步跨过传送门，身影消失在门的另一边，只留下传送门在原地稳定地旋转，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托尼站在原地，看着那违背了他所知的全部物理定律的白色光圈。
“……贾维斯。”
“是的，sir？”
“记录所有数据，包括能量频谱，空间扭曲参数……一切！另外，持续检测伊森的生命体征。”
“如你所愿，sir。”
托尼低声骂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控制着马克三号，迈步过了传送门。
走出来后托尼也把疑问都丢在了一旁。
空间传送啊！！！！
这踏马不得好好研究研究啊。
他凑近了，让贾维斯用头传感器好好分析一下这玩意儿的能量构成和空间折叠原理。
说不定还能逆向工程一下，搞个斯塔克任意门什么的。
陈立显然没给他这个当学霸的机会。
就在托尼就在托尼想要触碰灯带边缘的，光圈就像是断电了一样，迅速黯淡，最终消散在夜风中。
“嘿！我还没……”
托尼下意识地伸手，却只捞到了一把空气。
他转头看向已经在一旁忙碌起来的陈立，语气带着懊恼。
陈立压根没理会托尼那点小心思。
他已经从那辆皮卡后排，拎出了一大块用油纸包着的羊肉，在一旁重新升起的篝火上架起了简易烤架。
接着，他又从皮卡尾部的货箱里翻出了几瓶没有标签的酒，随手抛了一瓶给托尼。
“接住！本地特产，劲儿大，保证比你喝的那些 fancy 的苏格兰单一麦芽够味！”
陈立自己用牙咬开另一瓶的木塞，仰头灌了一大口，满足的哈了口气。
托尼接住飞来的酒瓶，看着那浑浊的液体，也走到火堆旁蹲了下来。
陈立有给他小马扎...........可惜自主穿戴还没有改进，他这一身重量，就算纯钢制的马扎估计也扛不住。
“对你来说。”
陈立看着托尼终于将回神了，一边拔出长剑开始分割着羊肉，一边用闲聊的语气说道。
“你可以当我是伊森的哥哥，或者……他的某种升级版？毕竟，当初在那个该死山洞里，听着你喋喋不休地念叨那些《花花公子》封面女郎和三围数据的人，确实有我一份。”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我还可以告诉你个小秘密，当时如果不是伊森本身教养太好，再加上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可怜，他早就忍不住拎着最大号的扳手朝你脑袋上来一下了。”
“他大概会这么说，闭嘴，斯塔克，留着点力气敲你的铁皮！”
托尼：“…………”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对方说的……好像他妈的全是事实！
那段在山洞里相依为命的日子，他确实靠着废话和回忆那些香艳往事来驱散绝望，而伊森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的配合着他，帮他打下手，救他的命。
“你……”
托尼组织着语言，他已经很努力的理解这荒谬的状况了，但依旧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你到底……是什么？那天你是怎么消失的？还有刚刚那个！”
他指了指刚才传送门消失的地方，又指了指陈立放在手边的那根实心钢制法杖。
“超能力？外星科技？总得有个解释吧，伊森……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
陈立把串好的肉串放在火上，油脂滴落，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他拿起背上那根钢制法杖，随手舞了个花哨的棍花，插在了旁边的沙地上。
“我想想，这特酿的怎么解释呢，嗯……你就当我是个巫师吧。”
陈立给出了敷衍，但又无法立刻证伪的答案。
“就是那种……会点小手艺活的巫师，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不是外星人，也不是什么政府秘密实验体。”
“are you crazy？？？？巫师？”
托尼的音调拔高了一个八度，脸上写满了你他妈在逗我。
“你是不是哈利波特看多了？还是在中东晒日光浴把脑子晒坏了？这不符合能量守恒！甚至不符合基本的逻辑！”
“哎呀，跟你这种理工男解释不通，理工男蒸虾头。”
陈立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不能接受世界上一部分东西很正常，就算是你那个漂亮胸灯，大多数领域的人都接受不了，要学会拥抱神秘，托尼，不然你会活得很累的。”
就在这时，陈立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拿起几根肉串撒了点盐，啃了一口，确认熟了才递给托尼。
托尼看着陈立用那柄凶器削出来的肉块，被递了过来。
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放出几分钟前，这把剑是如何收割生命的画面。
那血腥的场景与眼前滋滋冒油的烤肉，足够挑战托尼肠胃的反差。
“呕……”
托尼感觉自己的肠胃一阵翻涌，他强忍着不适，把手中的酒瓶放下，连连摆手。
“伊森，我……我不饿，真的，我喝点酒就行，呕……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