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莎环绕四周审视着穹，不禁轻哼一声：“真是个怪物。不过。走吧，跟我到办公室去。”
言罢，她转身朝门外大步流星走去；穹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进入办公室，德丽莎悠然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投向穹：“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丽莎，极东支部的指挥官，也是这所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
穹轻轻点头，回应道：“我是穹，开拓路上的无名客，现如今算是个游历世界的旅行者。”
德丽莎笑眯眯地瞧着穹，饶有兴致地说道：“哦？旅行者？真是有趣。那么你经常四处游历咯？”
“鉴于你对崩坏能有着极高的抗性……”德丽莎话刚出口，却被穹径直打断。
“好了，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话不妨直话。”穹干脆利落地说道。
……
“虽然姬子之前和我提起过你的事，但果然还是当面聊聊更直接。”
德丽莎坐在办公桌后，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穹。
后者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仿佛对这场谈话并不怎么在意。
德丽莎的眉头微蹙，眼中的疑惑逐渐化为警觉。
她的目光如同冰刃，直刺向穹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出更多隐藏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德丽莎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穹依旧站在原地，神情坦然，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位实力强大的女武神，而只是一个好奇的孩子。
当然对他而言，德丽莎的确是一个孩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学园长大人，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偶尔帮帮忙而已。”
“普通人？”德丽莎无语的笑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办公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普通人可不会拿着天火圣裁，更不会轻易击败新生律者。”
穹的眼神微微一暗，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的目光越过德丽莎的肩膀，望向窗外那片蔚蓝的天空，仿佛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况且，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德丽莎的瞳孔猛然收缩，小巧的身躯紧绷如弓弦。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定格在那个让她既敬重又畏惧的名字上——“奥托”。
“是爷爷派你来的？”她问道。
“呵。”
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讲真的，他有一点气笑到了。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他够资格吗！我是他能支配的人吗！”
她看着面前有些被气到的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和姬子曾经调查过你的背景，但奇怪的是，你的资料一片空白，就像……你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到这儿，德丽莎微微蹙眉，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随后，她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照片，推到穹的面前。
“第三律者交战的时候，你手里拿的武器——能解释一下吗？”
她的目光锁定在照片上那把燃烧着烈焰的大剑上，语气渐渐严肃。
“天火圣裁，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穹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端详片刻，嘴角微扬。
“拍得不错，能送我一张吗？”
“可以，但……”德丽莎的声音沉了下来，“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操控冰雪的能力是怎么回事？那不是科技装备的效果，而是你自身的力量，对吧？还有那些黑色的冰晶……”
穹放下照片，神色依旧平静。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隐瞒。”他淡淡说道，“没错，那把剑就是天火圣裁。”
“而且，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力量——以及使用它的代价。”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桌面，一层薄薄的冰霜悄然蔓延，又瞬间消散。
“操控冰雪是我的能力，同时也是代价。至于那些黑冰……” 他抬眼看向德丽莎，“只是这份力量的副产物罢了。”
德丽莎瞳孔微缩，神情骤然一变。
“这怎么可能？！”
穹轻笑一声，反问道：
“这个世界，不正是充满了不可能吗？”
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沉思：
“哦？看来我的朋友有点迷茫啊?不过没有关系，我们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相互了解彼此。”
想想看，人类从最初的茹毛饮血，到学会刀耕火种；从石器时代的原始工具，到工业革命的蒸汽轰鸣。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爱迪生点亮第一盏电灯之前，谁能想象会有一种光源能完全取代蜡烛？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窗棂，一层薄霜随着他的动作悄然凝结。
而现在，我们正站在同样的历史节点上。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崩坏、律者、黑冰...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物，不过是我们尚未理解的罢了。
德丽莎的眉头越皱越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穹微微一笑：我只是在说，学园长大人，您所认知的不可能，也许明天就会变成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