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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春节,对于我们全家来说,是一个格外压抑的节日。原本应该是阖家欢乐、喜气洋洋的时刻,却因为母亲生病住院而变得异常沉重。

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家里没有母亲的身影,总感觉缺少了一份温暖和安宁。这段时间里,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我们度过了正月十五。按照传统习俗,这一天要上坟祭祀祖先,十六则要祭祀鲁班。完成这些仪式后,我们全家便一同前往w市第一医院,探望住院的母亲。

到了医院,我们兄弟五人各自带着家人,一同来到了母亲所在的病房。首先见到的是负责母亲病情的主任医生林主任,他告诉我们,母亲的状况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需要留在医院观察治疗。然而,林主任隐约也建议我们考虑将母亲接回家中静养,这样或许对她的康复会更有帮助。

听完林主任的话,我们走进病房去看望母亲。母亲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看到我们兄弟五人一同进来,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母亲与我们逐个交谈着,询问着家里的情况和我们的近况。

当母亲看到我和妻子时,还特意叮嘱我们,让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她说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有个伴儿会更好。面对母亲的关心,我和妻子只能无奈地应和着,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和凄凉。

妻子和四个嫂子正围坐在母亲的病床边,轻声细语地陪伴着她。而在病房外,我们兄弟几个则面色凝重地进行着一场重要的商议。

无论如何,母亲的病情都不容乐观,必须在医院接受治疗。然而,我们也不能忽视医生的叮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兄弟五人最终决定,在这段艰难的时期里,我们每天轮流陪伴母亲。

第一天,由大哥家负责。大嫂会留在医院照顾母亲,而大哥则一大早就动身前往长春观,去接那里的大师傅到老家挑选合适的墓地。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大嫂留在医院继续陪伴母亲,我们其他人则与母亲道别,各自回到位于汉硚区崇仁路的家中。

当我们到家时,时间已经接近 11 点钟了。妻子一进门,便匆匆忙忙地走进厨房,用电饭煲蒸饭,并开始准备午餐的菜肴。她一边忙碌着,一边还抽空洗了些衣服。

我端坐在客厅中,沉思着医生最后的嘱托,仿若与世隔绝。脑海中一片混沌,思绪宛若迷雾般飘忽不定,令我难以凝神思考。我就这般木然端坐,毫无动作,亦无任何欲望去行事。

时间缓缓流逝,我依旧沉浸在恍惚之中。蓦地,一阵锅铲与锅的撞击声,划破了这片静谧。我如梦初醒,望见妻子在厨房中忙碌地翻炒着菜肴。她的动作娴熟而利落,须臾,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已置于餐桌之上。

然而,此刻我却留意到一个问题——米饭尚未煮熟。通常,妻子会在炒菜时同步煮好米饭,可今日不知何故,米饭似比平素蒸煮得更久,迟迟未能熟透。我心生疑惑,看了看时间,已然下午 2 点,遂提醒妻子:“饭怎还未熟?”妻子亦感诧异,嘟囔道:“这饭都蒸了两个多时辰了,怎还未好?”

恰在此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打破了屋内的沉静。我心头一紧,赶忙伸手去抓桌上的手机,定睛观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大哥的来电。

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涌上心头,我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大哥低沉而凝重的声音:“老六啊,你们速来医院,妈……妈她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

“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我泣不成声地在电话里追问着大哥,声音因为悲痛而颤抖着。

大哥在电话那头也是哽咽着说:“我也是刚刚从乡里选好墓地赶回来,一进医院就只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

挂断电话后,我像失了魂一样,机械地转过头对妻子说道:“快,快,别吃饭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妈她走了……”

说完,我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了,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我不禁感叹,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微妙的联系。

回想起几年前母亲对我说的话,那时的我并没有太在意,然而此刻,这些话语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上。母亲曾经请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母亲虽然有五个儿子,但在她百年归世的时候,能够亲自给她送终的儿子只有一个。如今,这个预言竟然真的应验了,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怀着沉重的心情,我匆忙赶到了医院。一进病房,我看到几个哥嫂都已经到了。大哥迎上来,向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说今天真是巧合,早上他去接了长春观的大师傅来看好墓地。按照以往的惯例,中午应该要招待师傅吃饭的,但因为母亲的病情,他临时决定让司机直接送师傅回长春观,然后自己就赶到了医院,恰好赶上了见母亲最后一面。

想来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了!

接下来我们几兄弟便开始商议母亲的后事。

“母亲必然是要归葬于故乡的,但鉴于当下的局势,也只能趁夜用医院的救护车送回去了。

今晚我们兄弟五人都要坐在救护车上送母亲回乡,需派两人全程分别握住母亲的左右手,据长春观的师傅所言,此时母亲的身体尚有余温,这样将母亲送回家,也算是母亲魂归故里了。”大哥言道。

“算我一个,我来握母亲的手回去。”我率先开口。

“也算我一个。”四哥紧接着说道。

“那就如此决定了。”大哥一锤定音。

夜幕深沉,七点时分,我们兄弟五人登上了医院的救护车。我和四哥分别紧紧握住母亲的左右手,坐在车的中央,其他几人分坐两边。母亲的手依然温热,一直到抵达湾里的老家。

老家的人早已得知消息,湾里的知事先生也早已安排妥当。母亲生前住在大哥的那幢楼房里,我们将母亲送进她的房间,湾下的两位叔伯大嫂已早早地帮母亲更换好了葬衣。

穿着葬衣的母亲静静地安放在堂屋右手边的木板床上,木板床下面点着长明油灯。

油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些平日里总爱蹙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嘴角似乎还抿着要笑不笑的弧度,像是终于卸下了一辈子的重担。

我站在门槛边,手心里全是汗。香案上的白烛燃得正旺,烛泪顺着青釉烛台蜿蜒而下,在案几上积成小小的湖泊。

记得她总说等开春了要把后园的老梨树砍了重栽,如今梨树枝头刚冒出的新芽,怕是等不到她去修剪了。

夜风从半开的木门缝里溜进来,油灯猛地晃了晃。我赶紧伸手护住灯芯,暖黄的光重新稳住,映着母亲安详的脸。原来人走了是这样的,像耗尽了油的灯,明明灭灭最后归于平静,只留下满室淡淡的烟味,和心里挖空了似的疼。

知事先生正在和几个哥哥商议母亲的后事,有安排给亲朋好友送信的,有请专门负责操办酒席的,有请道士的,有请乐队的,还有请全湾里的人帮忙送葬的。

这些我都不甚了解,我把我们农行办公室的电话以及一些朋友的电话告诉了知事先生,其他的就由他去安排了。

一切就绪,得知消息的人便前来祭拜母亲,有湾里的人,有村里的干部,还有新中镇的干部。

三哥和四哥全程陪着前来祭拜母亲的人跪着,我看到前来祭拜的人都很有礼貌,祭拜叩头结束后,连忙将跪着的三哥或四哥拉起来。

当晚,道士和乐队也都到了。他们各自都按照程序忙碌着。

道士们身着深黑色道袍,手持法器,在堂屋正中设起了法坛,香炉里插上了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时而敲击一下锣鼓,发出沉闷的声响。

乐队的人则在堂屋外的一角忙碌着,他们调试着唢呐、二胡、锣鼓等乐器,不时传出几声试音的调子,唢呐声高亢而悲怆,与道士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飘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我们站在堂屋里的人都沉默着,神情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哀伤而庄重的气氛。妻子和嫂子们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脸上带着泪痕,偶尔有人低声抽泣,又赶紧用手捂住嘴,生怕打扰了仪式的进行。

整个屋子里,除了道士的诵经声、乐器的调试声,便是堂屋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仿佛一场早已排练好的剧目,庄重而肃穆。.

第二天,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得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如潮水般涌向这里。邾洲区建筑界的几家知名大公司的老总们和项目经理们纷纷现身,有的是我熟悉的面孔,有的则是初次相见,但他们都带着关切和问候而来,络绎不绝。

不仅如此,与我们哥几个有业务往来的单位和公司的人也闻风而动,纷纷前来探望。w市残联和区残联的工作人员也亲临现场,我看到大哥和五哥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间,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来访者。

终于,农行邾洲支行党委成员谢副行长和陶副行长代表支行党委莅临,一同前来的还有几名支行机关的部门正副经理以及几名网点主任。

城关分理处的张主任更是亲自带领着与我共事过的同事们前来,我急忙迎上前去,表达我诚挚的谢意。

此外,还有几位与我感情深厚的初中同学和中专同学也特意从w市赶来,他们的到来让我倍感温暖。

第三天清晨,晨曦尚未破晓,整个村庄便已被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所笼罩。村民们纷纷起床,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送母亲上山的事宜。

送葬的队伍在知事先生的指挥下,逐渐集结于村头的广场上。人们身着素白的丧服,面色凝重,手中或持香烛,或捧鲜花,默默表达对逝者的哀思。

乐队的乐手们神情肃穆,他们奏响了低沉而哀怨的哀乐。那如泣如诉的旋律,仿佛在诉说着母亲一生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道士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在清晨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为母亲的灵魂指引方向的咒语。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逝者的祝福和祈愿,希望母亲的灵魂能够安息,顺利抵达另一个世界。

我们兄弟五人面色凝重,身披素白的孝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哀伤所笼罩。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两名至亲之人搀扶着,他们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而又迟缓。

我们面对着母亲的灵柩,那灵柩被漆成了黑色,上面覆盖着一块洁白的绸布,显得庄重而肃穆。灵柩的四周,摆放着鲜花和香烛,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仿佛是母亲的灵魂在默默注视着我们。

我们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母亲的不舍和眷恋。亲朋好友们跟在母亲的灵柩后面,他们的哭声和哀乐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山间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悲戚。

终于,我们来到了山上的墓地。按照长春观师傅选好的穴位,知事先生站在墓穴旁边,指挥着相关人员将母亲的灵柩缓缓放入墓穴。墓穴里铺着厚厚的黄土,灵柩被轻轻地放置在上面,仿佛母亲终于找到了她的安息之所。

葬礼结束后,亲朋好友们陆续散去,留下我们五兄弟独自站在母亲的墓前。望着那座新坟,我们的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母亲的离去,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悲痛和失落,她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却只能在回忆中寻找。

我们知道,母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但她的爱和教诲,将如同这青山绿水一般,永远铭刻在我们心中。我们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好好生活,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然后,我们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沉重的心情,缓缓地走下山去。山间的小路崎岖不平,我们的脚步有些踉跄,但我们的内心却无比坚定。母亲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的爱会一直陪伴着我们,给予我们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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