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近郊的“云顶俱乐部”里，落地窗外是连绵的高尔夫球场，草坪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绿光。林凡坐在靠窗的卡座里，面前放着一杯柠檬水，手里拿着峰驰汽车新车型的参数表——刚从家族老宅出来，他就和陈峰约在这里，敲定“凡小辰”车载AI的最终适配方案，顺便聊聊东南亚光伏项目的汽车运输配套。
“林总，你看这个能耗数据，要是把‘凡小辰’的智能调度算法再优化一下，百公里电耗还能降1.2度。”陈峰指着参数表上的红色标注，语气兴奋，“我们的工程师测过，同等工况下，比特斯拉的model Y还低0.8度，这要是上市，绝对是大卖点！”
林凡刚想开口，旁边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三个穿着潮牌、戴着限量版名表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染着浅棕色头发，脖子上挂着粗金链，正是盛达资本前老板李仁的侄子李哲——盛达倒台后，他没了家族庇护，却还靠着之前的人脉在二代圈子里混，总想着找机会“找回面子”。
“哟，这不是凡辰资本的林总吗？”李哲凑到卡座旁，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上面的兰博基尼标志格外扎眼，“听说你最近挺风光啊，开了资本公司，还跟西门子合作了？不过我听说，你那绿创的储能设备，是抄的国外的技术吧？还有锐芯的芯片，不就是买了个二手专利改的吗？”
陈峰皱起眉头，刚想反驳，林凡却抬手按住他，语气平静：“李少爷，说话要讲证据。绿创的储能设备有178项自主专利，其中89项是发明专利，去年还拿了国家科技进步奖；锐芯的车规级芯片，通过了德国莱茵的tuV认证，峰驰的新车型马上就要用，要不要让陈总的工程师给你科普一下？”
李哲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凡会把数据记得这么清楚。他强撑着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兰博基尼钥匙：“就算技术是真的，又怎么样？你那乡村光伏项目，投了10亿进去，一年能赚几个钱？我这台车，开出去谈生意，随便一个单子都比你那项目利润高——搞新能源，不就是靠政府补贴吗？真以为自己是科技大佬了？”
旁边的两个二代也跟着起哄：“就是，林总要是真有本事，别搞那些‘赔本赚吆喝’的公益项目，跟我们玩把大的？比如赌一把高尔夫，谁输了，把自己公司的股份让1%出来？”
“赌股份就不必了，我没兴趣拿没用的股份。”林凡放下手里的参数表，站起身。他穿着一身简约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戴名表，却比满身奢侈品的李哲更有气场，“不过要是比‘谁的项目更有价值’，我倒可以跟你聊聊。绿创的储能设备，给西门子的订单是5000台，每台净利润2.3万，这就是1.15亿；锐芯给峰驰的芯片，每月供货10万颗，每颗利润80元，月利润800万——你那台车，一年能帮你赚多少？”
李哲的脸瞬间红了。他所谓的“随便一个单子”，其实都是靠父辈的关系接的小工程，一年净利润撑死了300万，跟林凡报的数字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攥紧车钥匙，语气变得尖锐：“你那都是账面利润！谁知道能不能拿到钱？我听说你那乡村光伏项目，村民都不配合，施工队都被赶出来了，是不是真的？”
这话刚说完，林凡的手机响了，是负责光伏试点村的项目经理打来的。他按下免提，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林总，好消息！咱们在清溪村的光伏屋顶已经装了87户，村民们都特别配合，刚才还有十几户主动来报名，说想把自家的牛棚也改成光伏棚——另外，电网公司的验收也过了，下周一就能并网发电，预计每月能给村里节省电费2.3万！”
全场瞬间安静。李哲脸上的嚣张荡然无存，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掉在地上。旁边的两个二代也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他们刚才跟着起哄，完全是听李哲说“林凡的项目遇到麻烦”，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
“听到了？”林凡挂了电话，看着李哲，“做项目不是靠嘴说，是靠实实在在的行动。你要是有这时间在这儿找茬，不如想想怎么把盛达剩下的烂摊子收拾好，别让你叔叔在里面还不安心。”
提到李仁，李哲的情绪彻底爆发了：“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搞垮盛达，我家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不就是靠家族背景吗？要是没有你家的支持，你能有今天？”
“靠家族？”林凡笑了，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五年前，他在城中村的小办公室里，抱着一台旧电脑，面前堆着简陋的环保材料样品，“我刚创业的时候，家族没给我一分钱，连办公室都是租的。凡辰能有今天，靠的是绿创团队在实验室熬了387个通宵，靠的是锐芯的工程师在无尘车间待了整整两个月，靠的是康瑞的医生们一个个患者去救——不是靠所谓的‘背景’。”
陈峰这时站起身，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对着李哲说：“李哲，我跟林总合作这么久，他是什么人我清楚。你叔叔的盛达，是因为挪用公益资金、走私设备才倒的，跟林总没关系——你要是再在这儿胡搅蛮缠，就别怪我把你之前挪用盛达剩余资金的事，告诉监管局。”
李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之前偷偷转走了盛达的200万备用金，这事要是被监管局知道，肯定会被追责。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林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连放在桌上的车钥匙都忘了拿。
旁边卡座的人都看傻了，有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小声议论：“这李哲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跟林总叫板？”“人家林凡可是真有实力，不是靠家里的富二代能比的。”“刚才那数据听得我都懵了，原来凡辰这么厉害！”
林凡拿起李哲落下的车钥匙，递给旁边的服务员：“麻烦交给前台，要是李少爷回来找，让他自己去拿。”然后他坐回卡座，拿起参数表，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陈总，我们继续聊能耗优化的事，你刚才说的那个算法调整，我觉得可以从三个维度入手……”
陈峰看着林凡从容的侧脸，心里满是敬佩。换做是别人，被李哲这么挑衅，早就忍不住发火了，可林凡不仅没生气，还能用数据和事实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最后还留了余地——这种格局，难怪凡辰能在短时间内崛起。
“对了，林总，”陈峰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江边那块‘滨江地块’最近要拍卖，位置特别好，离你的智能电网项目现场也近，要是能拿下来，做个光伏配套的储能中心，或者建个生态展示馆，都特别合适。”
林凡心里一动。江边的地块他之前听老顾提过，不仅位置好，还能俯瞰黄浦江，要是能拿下，既能做项目配套，又能作为凡辰在魔都的“形象窗口”——正好和下阶段的生态展示计划契合。他点了点头：“回头让老顾查一下拍卖信息，要是条件合适，可以参与一下。”
夕阳渐渐落下，高尔夫球场的灯光陆续亮起。林凡看着窗外的夜景，手里的参数表已经标注得密密麻麻——李哲的挑衅，只是他忙碌中的一个小插曲，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节奏。真正重要的，是新车型的AI适配、东南亚项目的推进、乡村光伏的落地，还有那块江边地块的可能性。
服务员端来新的柠檬水，林凡喝了一口，继续和陈峰讨论方案。旁边的卡座里，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搜索“凡辰资本 专利”“绿创储能 西门子订单”，看到官方发布的数据后，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惊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挑衅都像纸老虎，一戳就破。
李哲的车钥匙还放在前台，直到俱乐部打烊，他都没回来拿。而林凡和陈峰，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多，才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