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与凡辰总部的明亮整洁形成天壤之别。曾经价值千万的红木会议桌，如今被密密麻麻的催债函、法院传票铺满，苏父苏建国瘫坐在主位上，头发花白凌乱，眼底布满血丝，曾经不可一世的“地产大亨”气场，早已被焦虑和绝望吞噬。
“爸，银行又来电话了，说今天下午五点前再不还上10亿贷款，就直接申请财产保全，查封我们所有的楼盘和资产！”苏曼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脸上没了往日的精致妆容，眼底挂着泪痕，语气带着哭腔，“还有海外的矿产项目，被当地政府以环保违规为由强制关停，投入的50亿本金全打了水漂，现在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旁边的财务总监脸色惨白，递上一份破产预警报告：“苏总，苏小姐，集团现在的现金流已经彻底断了。账上可用资金不足1000万，欠银行贷款80亿，欠供应商货款25亿，还有民间融资15亿，总负债高达120亿！我们的楼盘因为资金链断裂停工，业主集体维权，已经闹到市政府了，再不想办法，我们真的要完蛋了！”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低着头，一片死寂。谁也没想到，曾经在魔都地产圈呼风唤雨的苏氏集团，会落得如此下场——两年前，苏建国跟风投资房地产，高价拿地后遭遇市场下行，楼盘滞销；又听信“海外矿产一本万利”的谎言，把所有流动资金投入非洲某矿产项目，结果因环保不达标被强制关停，两头碰壁，最终资金链彻底断裂。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苏建国猛地一拍桌子，催债函散落一地，“我找遍了所有认识的朋友、合作过的伙伴，没人愿意借钱给我们！那些以前围着我们转的银行行长，现在见都不见我！”他突然抬起头，眼神死死盯着苏曼，“曼曼，你再去找找林凡！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了！”
“我……我不去！”苏曼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上满是抗拒，“之前我已经去找过他三次了，第一次被他赶出来，第二次他直接让保安把我轰走，第三次他连面都没见，让助理带话‘永不相见’！现在去，我只会更丢人！”
“丢人？跟破产坐牢比起来，这点丢人算什么？”苏建国激动地站起来，抓住苏曼的胳膊，“林凡现在是什么身份？国家表彰的科技创新带头人，凡辰生态市值5000亿的掌舵人，手里握着几百亿现金，还有国家给的5亿研发资金！只要他肯松口，借我们20亿周转，或者收购我们的楼盘项目，我们就能起死回生！”
他语气带着一丝疯狂：“你是他的前未婚妻，你们在一起三年，他心里肯定还有你！你去给他跪下，求他，跟他说你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他一辈子，只要他肯救苏氏集团！为了苏家，你必须去！”
苏曼的眼泪掉了下来，心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但看着父亲绝望的眼神，想着自己从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沦落到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境地，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好，我去！但我不敢保证他会愿意见我，更不敢保证他会帮我们。”
当天下午，凡辰总部楼下的会客区，苏曼穿着一身借来的名牌连衣裙，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这是苏建国让她带来的，愿意把苏氏集团仅剩的3个未停工楼盘的50%股权，无偿转让给林凡，只求他能注入资金。
林凡在安然的陪同下走进会客区时，苏曼立刻站起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眼神里却藏不住焦虑和卑微：“阿凡，谢谢你愿意见我……”
“我不是来听你说谢谢的。”林凡打断她，语气平淡无波，“说吧，这次又来干什么？是你爸的公司又欠了钱，还是你自己又遇到了麻烦？”
苏曼的脸瞬间涨红，尴尬地低下头：“阿凡，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嫌贫爱富，不该跟你分手……但现在苏家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资金链彻底断裂，欠了120亿债务，再没人帮忙，就要破产清算，我爸也可能要坐牢……”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抓住林凡的裤腿，声音带着哭腔：“阿凡，我求你了，救救苏家！我们愿意把3个楼盘的50%股权无偿转让给你，只要你能借我们20亿周转，帮我们度过难关！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安然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被林凡抬手制止。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曼，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丝淡淡的嘲讽：“苏曼，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有钱了，就可以随便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初你跟我分手，说‘跟着你一辈子也吃不起高级餐厅，买不起魔都的房’，说我‘没出息，一辈子都是穷光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他弯腰，一把甩开她的手：“你爸当年抢占我父亲的建材生意，恶意压低价格，让我父亲差点破产，不得不关闭工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们苏家靠踩着别人往上爬，靠投机取巧赚钱，现在投资失败，资金链断裂，纯属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曼被他甩得坐在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哭出声。她知道，林凡说的都是事实，苏家今天的下场，确实是自己造成的，但她还是不肯放弃：“阿凡，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不起你和你父亲，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只要你肯帮我们，我们愿意弥补你，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那些楼盘的股权真的很值钱，等市场好转，至少能值50亿，我们无偿给你50%，真的很有诚意！”
“诚意？”林凡冷笑一声，转头对着身后的助理说：“把苏氏集团那3个楼盘的评估报告拿过来。”
助理很快递上一份文件，林凡扔在苏曼面前：“你自己看看，这3个楼盘因为资金链断裂停工，已经逾期交房半年，业主维权不断，面临巨额违约金；而且地块位置偏僻，周边配套不完善，市场估值不超过15亿，还欠着施工方8亿工程款——这样的烂摊子，你觉得我会要？”
苏曼拿起评估报告，看着上面刺眼的数字，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自己以为能救命的楼盘，居然这么不值钱，还背着这么多债务。
“你以为我缺你那点股权？”林凡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凡辰一天的营收就超过1亿，我手里的现金储备超过400亿，投资的项目个个盈利，我需要你那估值15亿的烂楼盘？我需要你那所谓的‘诚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曼，语气变得更加犀利：“你来找我，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前未婚夫，不是因为我们有过三年感情，而是因为我现在有钱，有实力，能救你们苏家。你所谓的‘愿意做牛做马’，不过是想靠我翻身，等你们苏家缓过来，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嫌我这不好那不好，转身去找更有钱的人。”
“我没有！我是真心后悔了！”苏曼哭着辩解，“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知道只有你是真心对我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贪慕虚荣了，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真心？”林凡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冰冷，“你的真心，就是在我穷的时候抛弃我，在我富有的时候回来求我？你的真心，就是把我当成你们苏家的救命稻草，用完就扔？苏曼，你太天真了，也太自私了。”
就在这时，苏建国匆匆跑进会客区，看到跪在地上的苏曼，立刻对着林凡扑通一声跪下：“林总，我求你了，救救苏家！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打压你父亲的生意，不该看不起你，我给你磕头赔罪！只要你肯帮我们，我愿意把苏氏集团剩下的所有资产都给你，我愿意给你当司机、当保安，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林凡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红印。周围的员工纷纷侧目，对着父女俩指指点点，议论声不断：“这就是之前看不起林总的那个苏建国？现在居然跪下磕头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那么嚣张，现在还不是要靠林总救命？”“林总肯定不会帮他们，这种人就是活该！”
林凡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俩，心里没有丝毫波动。他想起当年父亲因为苏建国的打压，关闭工厂后郁郁寡欢的样子，想起自己创业初期，苏曼和苏建国对他的嘲讽和羞辱，心里只有解气。
“苏建国，你当年打压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林凡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磕几个头，说几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当年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会忘记，我父亲因为你，一夜白头，卧病在床？”
他转身对着助理说：“通知保安，把他们请出去。以后凡辰总部，不允许他们父女俩再踏进一步。”
“是，林总。”保安立刻上前，架起跪在地上的苏建国和苏曼，就要往外走。
“林凡，你不能这么绝情！”苏建国挣扎着大喊，“我们苏家要是破产了，你也没好处！那些债务会牵扯到很多人，会影响社会稳定的！你是国家表彰的企业家，你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林凡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救的是值得救的人，是那些努力生活、诚信经营的人，而不是你们这种靠投机取巧、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人。你们苏家的下场，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与我无关，更与社会稳定无关——法律会处理你们的债务，市场会淘汰你们这种不良企业，这是最公平的结果。”
苏曼和苏建国被保安架着，狼狈地拖出了凡辰总部。走到门口时，苏曼回头看着凡辰总部大楼上熠熠生辉的“凡辰生态”四个大字，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苏家彻底完了。
凡辰总部的会客区里，安然看着林凡，轻声说：“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要不要……”
“不用。”林凡打断她，语气坚定，“他们不值得同情。当年他们对我们赶尽杀绝，现在我们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转身走向办公室，脚步沉稳：“通知法务部，密切关注苏氏集团的破产动态。如果他们敢转移资产、逃避债务，或者试图用不正当手段牵连凡辰，立刻采取法律手段，追究他们的责任。”
“明白。”助理点头应下。
苏氏集团的命运，在被林凡拒绝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当天下午五点，银行准时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苏氏集团的所有楼盘、办公楼、车辆被全部查封；供应商们也纷纷起诉，要求偿还货款；民间融资的债主更是堵在苏氏集团门口，场面一片混乱。
苏建国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曾经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瘫倒在地上。苏曼看着昏迷的父亲，看着混乱的局面，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苏家不仅要破产，还会负债累累，父亲可能要坐牢，而她自己，也将从云端跌入谷底，为苏家的贪婪和自私，付出惨痛的代价。
凡辰总部的顶层办公室里，林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苏氏集团的破产，只是市场规律的必然结果，是善恶有报的自然法则。而他的路，还很长，凡辰的生态版图还在不断扩大，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