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思塔的大帐里,一个斥候前来回报:“首领,打探到牧马山庄里有大量的粮食和盐。”
“粮食我们虽然还够,盐却是不多了,那牧马山庄是个什么地方?”拓跋思塔问斥候。
“回将军,是个双流县附近的牧马山里的山庄,是蜀州樊家的别院,没有守军,只有些家丁。要先穿过邛州和蜀州,急行军的话一天能到。”斥候回道。
“要穿过两州啊,有点冒险。”
千夫长拓跋克道:“这点风险算什么,现在是冬天,他们料定我们不会出击,必然是没有防备,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的粮食开了春也是要吃的,多屯点没坏处。”
拓跋思塔还是有些犹豫:“这大军行动免不了被发现,即便抢到了,要运回来也跑不快,难免被邛州和蜀州的守军围堵。”
“首领,这你不用担心。不用全去,我这一千人就够了。”拓跋克拍着胸脯道:“我知道有个峡谷能绕开邛州守军,至于蜀州,即便被发现,只要全力跑就行,我们的马比他们的好,他们追不上我们。而且我也没打算用马车运回来,这次我们一人两马,一匹载人,一匹驮粮食和盐,一下子就能突破敌军的包围。”
“这法子倒是可行。那么就这么定了,你小心些。”
“是。”
拓跋克带领他的部队立刻向牧马山庄出发。
“报,将军,七殿下那里送来消息,有一支党项骑兵接近双流,要我们提前做准备。”
正在和刘宙安商议战法的李过听到士兵来报,立刻问道:“有多少人?”
“估摸有两千。”
李过摸了摸下巴:“两千吗?看样子没有全来,也挺好,这样就更有把握拿下他们了。”
刘宙安道:“竹枪兵也训练得差不多了,陷阱也已经布下,我们先赶去竹林吧。”
“好。”众人立刻带兵前往竹林埋伏。由于朱冠武不听命令已被控制,现在他的军队由刘宙安代管,毕竟刘宙安是宁远将军呢,带起兵来易如反掌。
众人埋伏好后,由张灵鹤和司徒来客等人去探敌军的动向,不一会儿司徒来客飞了回来。“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敌人其实只有一千,他们一人双马,之前探子远看只根据马的数量判断他们有两千人。”
李过觉得有些可惜:“只有一千啊!”
刘宙安却觉得挺好:“别贪心,这支解烦兵虽然训练得很好,但实战经验并不充足,就跟我当初带白马卫一样,上了战场还是会和训练有不一样的感受。这一千敌兵用来练练手,最好不过了。”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的目的不是多杀敌,而是少损失。即便敌人只有一千,我也会把他当作全军出动来对待。”
不多时,敌军进入了埋伏圈,他们持续保持急行军,根本没注意道路两旁的埋伏。
李过手一挥,路两旁立刻拉起绳索,不过不是为了拌马,因为要夺取敌方的马匹,绳索的高度控制在骑兵脖子的位置。当最前面带队的拓跋克发现绳索时,已经来不及刹车了,一下子脑袋就被绳索割掉了,后面的亲兵也有不少中招。
当后面的骑兵发现前面情况不对时,已经拥堵了一大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牵着马在原地打转,这时刘宙安发出了命令,竹枪兵立刻从路两旁的草丛里窜出,用竹枪将马上的骑兵捅了下来,掉下马后,立刻就被混乱的马匹踩成了肉酱。由于竹枪的枪尖周围还有很多竹枝和竹叶,马上的骑兵一下子就被晃了眼,不知道如何反击,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撞。
李过抢过一匹无人的马,立刻骑马开始砍杀,众士兵有样学样,看见有空马就骑上去,跟着李过一路砍杀。就这样,刘宙安带着竹枪兵把敌方骑兵捅下马,李过的兵就负责补刀和抢马,配合得天衣无缝。
龚吉和凌烟阁五剑客也加入了战斗,负责截杀想跑的党项兵。
在颜霄云的恳求下,龚骏不得已也让她加入了战斗,但是龚骏怕她受伤,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她在前面砍杀,龚骏就负责护住她的身后。两人仿佛就像在襄阳城闯进金军阵中的郭靖与黄蓉,好一幅壮美的英雄儿女形象。颜霄云眉梢凝霜,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挥出,每一次都带走一名党项兵的性命,鲜血溅在她的白色衣袍上,晕成一朵朵梅花,最终将她的整件衣裙染成了红色。
不一会儿,一千党项兵就被斩杀殆尽。解烦兵几乎没有损伤,有几个解烦兵在抢了马跟党项骑兵对砍时受了点伤,养几个月又能生龙活虎。
龚骏用拇指抹去颜霄云脸上的血痕,温柔地道:“怎么样,云王妃,这次杀得爽了吗?没白来吧?”
颜霄云吐出一口浊气:“爽,好久没有和党项作战了,在牛杆军都没什么战事,我都快生锈了。”
“军队不是用来打仗的,是用来维护和平的,当你无仗可打时,才说明百姓安居乐业,不是吗?”龚骏笑着问她。
颜霄云听了龚骏的话,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说话还挺有哲理的。”
“说到哲理你有没有听过一首关于哲理的歌。”
战斗结束,李过和刘宙安立刻派众人打扫战场,由于事先已经在山中挖好坑,他们剥下突厥的衣服就把尸体扔进坑里埋了。最后清点下来,缴获了战马约1900多匹,有近百匹在战斗中受伤或死亡,也不浪费,最终变成肉汤和烧烤加入了庆功宴。解烦兵平时很少吃到肉食,这些马肉让他们饱餐了一顿,胜利之后的肉食就是香。
短暂的庆功宴后,龚骏他们又开始了新的作战计划。
“好了,第一步我们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怎么把刘长剑弄出来了。”龚骏首先发言。
“这可不好办啊,他在五万大军的军营里,想想也不容易。”刘宙安无奈道。
龚吉却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虽然之前只偷过衣服,偷个人出来应该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