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吉要租的车多,一家车行还不够,又跑了一家,一共租了十辆大车。龚骏、振武、颜霄云、小强、柴狗、小翠、来福、小嫦娥、小书生,还有龚吉一人一辆。龚吉不太擅长驾车,找到狗娃后换狗娃替他。
司徒来客带路,出了城,沿路找到了码头的小船,又沿着河道找到了正在钓鱼的大小白。
马车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一个破落的小村庄,村口的牌坊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面用金漆写着几个大字——灭世凌烟阁。虽然字迹已经有些斑驳,但仍然透着霸气,诉说着当年的辉煌。
龚吉看了看,没错,就是当年那块牌匾,他们辗转多次却一直留着这块匾。
司徒来客已经去召集众人。
虎妞双手抱胸,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剑,从一间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你这只死公鸡知道回来啦?”
“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我不担心,你不辞而别让老娘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今天老娘跟你算算账。”
“不是应该叙叙旧吗?”
“废话少说,看剑。”虎妞拔剑刺向龚吉,龚吉徒手迎了上去,虎妞剑锋凌厉,虽然招招不致命,但也绝没有想让龚吉好受,要是真被虎妞砍中,龚吉不死也残。
虎妞轻功窜到龚吉背后,反手一挑,给龚吉屁股开了个口子,龚吉忙捂着屁股跳出圈外:“虎妞你玩真的?你要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谁跟你客气,看我拔光你的毛,你这只臭公鸡。”
双方又战在一起。龚吉运功弹开虎妞的剑锋,抬脚踢中虎妞手腕,虎妞手中的剑高高飞到空中,虎妞刚要去抢剑,龚吉运功把剑吸在自己手里,把剑架在了虎妞脖子上。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
龚骏走上去,给了龚吉脑袋一击,夺下他手中的剑,双手递给虎妞,道:“大嫂,是我大哥不对。我在这里代我大哥给您赔罪。”
虎妞急了:“谁是你大嫂,你别乱叫,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小书生说您这么多年未嫁就是在等我大哥。”
“小书生,你给老娘死过来,你居然敢造老娘的谣,老娘让你变小书死。”
小书生已经不知所踪。
好了都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公鸡的弟弟,龚骏还有他的夫人定远将军颜霄云,这位是龚骏的侍从振武。公鸡和他弟弟来接我们去京城。”司徒来客向众人说道。
龚吉接着道:“诸位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报上姓名让我弟弟弟妹认识一下。我先来打个样。”
“洞天剑公鸡龚吉。”
“曲水剑虎妞路易薇。”
“晴虹剑虎吉路立鸥。”
“双峰剑大白白宫。”
“双泉剑小白白羽。”
“绿杨剑大林林瑞雪。”
“春柳剑小林林春雨。”
“烟雨剑牛牛张灵鹤。”
“明月剑狗娃荀佳。”
“观澜剑小鲤鱼李钰。”
“碧玉剑小金鱼萧锦玉。”
“叠翠剑小翠沈翠娣。”
“梅影剑小强司徒来客。”
“留踪剑鼻涕虫贾涕泗。”
“云栖剑来福郑培恩。”
“艳雪剑小雪李雪芹。”
“夕霞剑小石头魏航。”
“稻香剑毛豆毛无用。”
“竹楼剑柴狗付思寄。”
“踏浪剑小哪吒孙凡清。”
“吟香剑小嫦娥张凡昕。”
“水云剑小船宁舟杰。”
“无尘剑小书生郭超。”
“流星剑小星星王涛。”
“我们是灭世凌烟阁二十四剑客。”众人报完名号,合体摆了个孔雀开屏的姿势,看得龚骏一愣一愣的,尴尬地想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个三进的宅院。颜霄云和振武却在边上拍手叫好,你俩是懂情绪价值的。
摆完姿势,小嫦娥摸着额头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次摆这个造型都感觉好羞耻,我都不知道为何要配合公鸡。”
小书生道:“同感。算了,十年没摆过了。权当欢迎公鸡回归了。”
“好了,都别耍宝了,去京城前还有正事。”司徒来客向大家说明了当下的情况。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
“我们得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幽州城。”
“不去不行吗?万一鞑子不来我们这里呢。”
“不行,鞑子是游牧民族,没有带军粮的习惯,向来是走到哪里抢到哪里,如果一旦围城,久攻不下,就会在城池周围的村庄劫掠。最坏的情况一旦被俘虏,还会被当作盾牌,吸引守军的箭矢。”
“那事不宜迟,赶紧把孩子们送上马车。”
众人只带了些水和干粮,就上路了。
到了城门口,众人却被拦住了,守军看他们这么多辆马车,想敲诈他们。
“我怀疑你们是奸细,立刻下马车接受检查。”一个守城的士兵拦住他们道。
司徒来客忙上前道:“军爷,我们都是普通百姓,这些都是附近村落的孤儿,听说鞑子来犯,为了活命,所以想来城中躲避。”
“废什么话,我说你们是奸细你们就是奸细,想进城也可以,按人头,一个人一贯钱。”
“哦?是吗?现在我大龑的军队都是像你这样蛀虫的吗?”龚骏发话了。
“哼,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我看你就是奸细,弟兄们,给我抓起来。”
龚骏掏出一块玉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道:“认识吗?不认识就去找个认识的来。”
那士兵一看这牌子有些贵重,担心是某个达官贵人,便去找城门守将。
守将正在喝茶,见那士兵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守将眉头一皱,忙跟着他来到龚骏面前,一看那牌子,皇家印记,大吃一惊,忙抱拳问道:“恕小的眼拙,敢问阁下是?”
“八皇子龚骏。”
守将和士兵都吓得跪下了:“不知是殿下当面,冲撞了殿下,请殿下勿怪。”
“那我们可以进城了吗?”龚骏冷冷问道。
“可以可以,愣着干嘛,快放行。”守将忙挥手让士兵们拉走拒马。
车队缓缓驶入幽州城。
龚骏最后进城,他走到守将身边对他说了句:“他刚才问我要一人一贯的入城费,想来是这里的规矩,我可不能坏了规矩,你替我付给他吧。”说完头也不回进城了。
守将瞪了那士兵一眼,你给我捅娄子是吧,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