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修完水管,林晚特意把陆霆弄脏的裤子洗干净晾好,可一想到第二天要去幼儿园上班,还是翻来覆去没睡好。天刚蒙蒙亮,厨房就传来“滋啦”的油煎声,她披件外套走过去,就见陆霆系着围裙在煎鸡蛋,锅里的鸡蛋边缘金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怎么起这么早?”林晚凑过去,伸手帮他把歪掉的围裙带子系好。陆霆回头笑,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点睡痕:“咱媳妇第一天上班,不得好好犒劳?快坐,我还煮了小米粥,你最爱喝的。”他把煎蛋、粥端上桌,又剥了个茶叶蛋放进她碗里,“多吃点,今天要应付一群小不点,没力气可不行。”
林晚咬着煎蛋,心里暖乎乎的,可还是有点紧张:“要是等会儿小朋友不喜欢我咋办?万一又哭又闹的,我搞不定啊。”陆霆放下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瞎想,你带阳阳瑶瑶这么久,对付小朋友有经验。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我请假过去帮你镇场!”他说得一脸认真,逗得林晚忍不住笑了。
出门前,陆霆帮她理了理衬衫领口,又塞给她一个小布包:“里面装了纸巾和糖,要是小朋友闹,给颗糖哄哄。下班我去接你,在幼儿园门口等你,别自己走回来,天热。”林晚点点头,把布包揣进兜里,心里的紧张少了大半。
幼儿园的一天比林晚预想的还忙:小班的几个孩子刚入园,哭着要妈妈,她抱着这个哄完,又去拍那个;中午喂孩子们吃饭,有的挑食不吃青菜,她得编着小故事劝;下午带他们做游戏,跑前跑后捡玩具,嗓子都快喊哑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林晚走出幼儿园大门,就看见陆霆靠在军绿色的吉普车旁等她,手里拎着个油纸包,还有一瓶冰镇汽水。“下班啦!”他赶紧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把油纸包递过去,“快尝尝,巷口张记的糖糕,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林晚接过糖糕,咬了一口,外脆里软,甜香的豆沙馅在嘴里化开,疲惫都消了点。坐上车,她靠在椅背上,垮着小脸抱怨:“今天可累死我了,有个小男生哭了快一小时,我哄得嗓子都哑了,喝水都疼。”
陆霆一听,立马从仪表盘的小盒子里拿出一盒润喉糖,还帮她剥了一颗递到嘴边:“早给你备着了!昨天就想着你可能要喊嗓子,特意去供销社买的,薄荷味的,润喉快。”林晚张嘴接住糖,清凉的薄荷味从喉咙滑下去,果然舒服多了。
回到家,阳阳和瑶瑶扑上来喊“妈妈”,陆霆赶紧拦住:“别闹妈妈,妈妈今天累坏了,让她歇会儿。”他把孩子们带到客厅玩玩具,自己钻进厨房,拿出雪梨和冰糖,熬起了雪梨水。
没一会儿,甜香的雪梨水就熬好了。陆霆端着搪瓷杯过来,吹凉了递到林晚手里:“快喝,润润喉,明天就不疼了。我放了点冰糖,甜而不腻,正合你口味。”林晚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雪梨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浑身都舒服。
等孩子们睡熟后,林晚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半杯雪梨水。陆霆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帮她揉着喉咙,动作轻得怕碰疼她:“要是太辛苦,咱就不去了,不差那点钱。我养得起你们娘仨,不用你这么累着自己。”
林晚摇摇头:“其实也还好,就是刚开始有点忙。看着孩子们笑的时候,还挺有成就感的。”陆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慢慢将她揽进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安抚她:“我知道你喜欢,可别受委屈。要是以后再这么累,咱就歇几天,别硬撑。”
他的呼吸带着雪梨的清甜,拂过她的耳廓,林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两人的吻轻柔又缠绵,沙发上还飘着雪梨的甜香,把一天的疲惫都化成了彼此依偎的甜蜜。对林晚来说,不是有多少钱才幸福,而是这种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人疼、有人牵挂的感觉,才最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