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金属心脏与项圈的共振频率
林殊将金属心脏扣在实验台边缘时，项圈突然从抽屉里滚了出来——那是从灯塔地下室零号实验体身上解下的，内侧刻着的“00”编号已经被血渍糊住大半，却仍能看清边缘缠绕的纹路，与金属心脏的凹槽完美咬合。
“试试声波频率。”沈如晦调出检测仪，上次激活金属心脏时记录的声波图谱还在屏幕上跳动，像条不安分的蛇。他记得老院长遗嘱里夹着的纸条：“心与锁，同频则开”，当时只当是普通的密码提示，现在才懂“锁”指的就是这枚项圈。
声波发生器的探头贴上金属心脏顶端的圆孔，林殊转动项圈，让内侧的纹路与心脏凹槽完全嵌合。当频率调到47.3赫兹时，金属心脏突然发出嗡鸣，表面的向日葵纹路亮起红光，项圈内侧的编号“00”开始变形，渐渐拼成“73”——这是张砚硬盘里反复出现的数字，也是启明生物科技的紧急代码。
“共振开始了。”沈如晦盯着屏幕，两条波形图正在缓慢重叠，“金属心脏的核心频率在下降，项圈的却在上升，它们在寻找平衡点。”他突然想起叶青蔓后颈的疤痕，那些不规则的凸起其实是组摩尔斯电码，翻译过来正是“47.3赫兹”，“老院长把频率藏在她身上，就是怕被内鬼截获。”
项圈突然剧烈震颤，内侧弹出根细小的金属针，针尖沾着透明的液体。林殊用试纸一测，瞬间变蓝——是神经毒剂的解毒剂，浓度正好能中和无面组织的最新配方。“张砚说的‘零号的角膜’根本不存在。”他恍然大悟，“他们要的是项圈里的解毒剂，这才是实验体的真正价值。”
金属心脏的嗡鸣越来越响，红光顺着纹路爬到顶端，在圆孔处汇成一点光斑，投射在墙上——那是幅微型地图，标注着省厅档案室的位置，红点正落在“松科长”的办公柜区域。“内鬼名单里的‘松’，藏着最后的毒剂样本。”沈如晦抓起项圈，解毒剂的液体已经渗进金属心脏的凹槽，与里面的向日葵芯片产生反应，冒出细密的气泡，“共振频率能干扰毒剂的分子结构，我们可以用它销毁样本。”
项圈突然剧烈发烫，林殊下意识松手，却被沈如晦按住手腕。两人的指尖同时触到金属心脏与项圈的结合处，体温让共振频率瞬间飙升，墙上的光斑突然炸开，显露出更详细的标注：松科长的办公柜暗格，藏着无面组织的毒剂生产清单，而开启暗格的密码，正是此刻屏幕上重叠的波形图峰值——9.13，赵二饼牺牲的日期。
“老院长早就把所有线索串在了一起。”林殊看着金属心脏与项圈共振时泛起的红光，突然想起零号实验体最后望向他们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解脱，“零号实验体不是武器，是用来传递共振频率的容器，项圈是锁，金属心脏是钥匙，我们的体温……是激活它们的最后一环。”
共振频率稳定在47.3赫兹的瞬间，金属心脏顶端弹出片芯片，上面的基因序列与林殊锁骨处的纹身完全吻合。沈如晦将芯片塞进检测仪，屏幕上立刻跳出松科长的实时定位——他正在往档案室的通风管道搬运一个黑色箱子，箱子的轮廓与毒剂生产设备的图纸分毫不差。
“该收网了。”沈如晦抓起金属心脏，项圈自动扣在他手腕上，与林殊的纹身同时亮起红光。两人的影子在实验台灯光下重叠，像枚被共振频率熔铸的印记，牢牢焊在即将破晓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