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万象城。
一座悬浮在云海之上的巨城。
牧尘走在街上，气息收敛得如同一个普通元婴修士，毫不起眼。
他的目标是城中心的万象道宫。
道宫外是个巨大的广场，立着一座百丈石碑，上面刻满了名字。
广场上聚集着许多年轻修士，神情紧张，等待着入门考核。
一个灰袍老者站在入口，冷声道：“下一批，入法则试炼塔。”
他面前，上百名各域天才，个个神情肃穆。
牧尘走到队伍最后面排着队。
旁边一个锦衣青年瞟了他一眼，“新来的？哪个域的？”
见牧尘不理他，青年撇撇嘴，自顾自道：“我叫雷千绝，雷鸣域的。这考核不好过，看到那座黑塔没？法则试炼塔。”
他指着塔，“入门考核要过三层。第一层空间，第二层时间，第三层法则融合。一百个人进去，一天能出来的不到十个。”
负责考核的赵长老扫了众人一眼，不耐烦道：
“都听好了，试炼塔记录通关时间，越短评价越高。
要是连第一层都过不去，就自己滚出万象城，别在这丢人。”
他目光在牧尘身上停了下，看他气息普通，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又一个来碰运气的小子。
“开始。”赵长老一挥手，试炼塔大门打开。
雷千绝第一个冲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牧尘最后一个走入塔中。
大门在他身后关闭。
塔外，赵长老和几个道宫弟子看着塔身上亮起的一个个光点，代表着里面的考核者。
所有光点都挤在第一层，移动缓慢。
“哼，这批资质也不行。”赵长老摇了摇头。
“赵老，雷家那个雷千绝，据说空间天赋不错，或许有惊喜。”旁边有弟子说。
“惊喜？”赵长老冷笑，“百年来，最快记录是一个时辰。他雷千绝算个屁？”
弟子们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刚亮起的光点，没有任何停顿，瞬间从第一层底部跳到了第二层入口！
“嗯？”
一个弟子揉了揉眼，以为看错了。
“怎么回事？有光点直接到第二层了？”
“什么？”
赵长老也猛地看去，瞳孔一缩。
是真的！
那个最后进去的小子，几乎是进去的瞬间就通过了第一层！
“不可能！试炼塔出问题了？”赵长老失声叫道。
他活了上千年，从没见过这种事。
……
试炼塔，第一层。
牧尘一进塔，就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扭曲的空间迷阵中。
在他眼里，这迷阵的结构和弱点一清二楚。
他甚至懒得去找路，对着面前的空间壁障，直接一步踏出。
身体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再一步，又穿过一层。
三步之后，他已经站在了通往第二层的光门前。
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天才还在迷宫里打转，满头大汗。
牧尘摇摇头，走进了光门。
……
塔外，广场上一片死寂。
赵长老死死盯着那个停在第二层的光点，呼吸都粗重了。
“不是故障……他真的一瞬间就通过了第一层？”
“第二层是时间法则，难度是第一层的十倍！那里的时间流速会放慢千倍，他肯定……”赵长老像是在说服自己。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光点。
一息。
两息。
三息。
光点没动。
赵长老刚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冷笑。
“看吧，我就说……”
话没说完。
那个光点再次一闪，直接从第二层跳到了第三层入口！
“噗！”
赵长老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又……又是一瞬间？”
“不到十息，过了两层！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整个广场都炸了。
……
试炼塔，第二层。
这里的世界一片灰色，时间流速极慢。
牧尘感觉一股力量想让他的思维和动作变慢。
他只是展开了自己的时间法则领域，一步踏出，便直接出现在第三层的入口前。
他甚至还看了一眼刚进来的雷千绝，对方抬个手的动作像慢放了几百倍。
牧尘收回目光，迈入第三层。
……
“第三层了！他进第三层了！”
塔外，已经彻底疯狂。
赵长老身体发抖，脑子一片空白。
“第三层考验法则融合……他前面两关这么快，肯定是专精时空法则的妖孽。但法则融合……他不可能……”
赵长老已经不敢把话说满了。
……
第三层。
这里是一片狂暴的法则混沌。
考核要求是在其中开辟出一条稳定的路。
“有点意思。”
牧尘闭上眼，识海中，丹、器、法、魂、空、时，六大圆满技能符文亮起。
他伸出手，六种圆满法则之力开始重组。
一股远超此界限的气息一闪而过。
他面前的法则混沌瞬间平息，温顺地分开一条金色大道，直通出口。
牧尘睁眼，迈步走过。
“轰隆！”
就在他通过的瞬间，整座试炼塔轰然巨震！
九层塔身同时爆发出璀璨金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贯穿云霄！
异象生，天地惊！
塔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试炼塔……塔鸣九霄！”
“是万年不遇的绝世妖孽才能引动的最高异象！”
赵长老嘴唇哆嗦，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他看着从大门走出的那道白衣身影，眼中只剩下敬畏和恐惧。
牧尘走出大门，看到跪着的赵长老和一群石化的人，有些不解。
“考核，结束了？”他问。
赵长老哆嗦着连滚带爬过来，声音发颤：“结、结束了！前辈！您通过了！”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凭空响起，传遍全场。
“万象道宫建立三十万年来，你是第一个，在十息之内，引动塔鸣九霄的人。”
话音落下，一个麻衣老者出现在牧尘面前。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感觉思维都停了。
万象道宫之主。
宫主看着牧尘，眼中似乎有星河流转，却发现完全看不透他。
“有意思的小家伙。”
宫主缓缓开口，“你的法则很特别，不像是后天感悟，倒像是……与生俱来。”
他顿了顿，饶有兴趣地问：“你究竟是怎么掌握这么多圆满法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