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话锋一转,手臂一挥,囊括全院:“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也要告诉淮茹侄媳妇儿!咱们四合院,那是一个充满了爱心、懂得尊老爱幼的和谐大院!有句话说的好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所以咱们四合院一直秉承着风气正,人心善!当然了……”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拇指反向一指自己,“大伙儿不要多想,这个‘老’和‘幼’,主要就是指我钟铭本人!所以,大家伙儿一定要紧紧围绕在本联络员周围,将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众人:“……”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钟铭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易中海身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这里,我尤其要提出表扬的!那就是我们的易中海,海子同志!”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海子同志最近在本联络员的影响和带动下,在‘尊老’方面,做得就非常到位!思想觉悟也有了显着提高!”钟铭大声说道,仿佛在做什么先进事迹报告,“尤其前些日子,他克服重重困难,精心组织,妥善安排,成功地为本人筹办了一场别开生面、意义深远的八十大寿庆典!虽然略有瑕疵,比如我老贾哥哥没来,但这份心意,很难得!就很值得肯定嘛!”
易中海早就被说的老脸通红,恨不得地上裂条缝让他可以钻进去。给钟铭这个十三岁半大小子办“八十大寿寿宴”那事儿是他这辈子都洗不掉的“黑历史”!最近在厂里都时常被人笑话。
“鉴于海子同志如此突出的表现和拳拳的孝心……”钟铭拖长了声音,脸上露出一种仿佛“皇恩浩荡”的表情,“本联络员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给予他一项特别的,在咱们华夏有着悠久历史的荣誉——赐字!”
赐字?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年头哪里还有这规矩啊?
易中海也懵了,赐什么字?
钟铭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正所谓‘江河湖海,华山四秀’!海子你既然是这四秀之后,那自然要继承你们这一脉的优良传统,光荣美德!你们这一脉的祖师爷,那可是鼎鼎大名、威震江湖的君子剑——岳不群,岳先生!”
“所以!”钟铭猛地一拍巴掌,“本联络员今儿就做主了,就将他老人家的名讳‘不群’,赐予你作字!从今天起,你易中海,大名不变,字就叫不群!所以你以后也可以叫易不群!希望大家以后也多称呼他的字,以示尊重和……呃,传承!”
易不群?
易中海听完,脑子里嗡的一声。岳不群?易不群?这名字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不群……不群……一步裙?他突然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裙子的模样,顿时一阵恶寒!
“不!钟联络员!这……这使不得!”易中海也顾不上怕了,连忙摆手拒绝,脸都急白了,“这字……这字我承受不起!还是……还是算了吧……”
“嗯?”钟铭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你祖师爷岳先生?还是看不起本联络员的决定?难道你觉得‘不群’这个字,配不上你易中海高尚的品德和操守?”
他往前一步,逼近易中海,声音压低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还是说,你对我给你办的八十大寿,有什么意见?嗯?”
易中海被逼得连连后退,看着钟铭那捏紧的拳头和威胁的眼神,再想想那场噩梦般的寿宴、钟铭一脚踩碎厚厚的青砖以及可能升级的祖宗黑历史,所有的反抗勇气瞬间消失殆尽。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最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屈服道:“没……没意见……谢……谢谢钟联络员赐字……”
“大点声!没吃饭吗?”钟铭喝道。
易中海一哆嗦,闭上眼,豁出去了般大声喊道:“谢谢钟联络员赐字!易中海……字不群!以后……以后大家……可以叫我易不群!”
声音回荡在中院,带着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全院鸦雀无声。
阎埠贵扶了扶差点惊掉的眼镜。刘海中张大了嘴,突然觉得自己的“肥螳螂”先祖好像牌面又不是那么足了。
至于贾张氏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傻柱和许大茂也使劲憋着笑。秦淮茹那是彻底搞不清这院子的逻辑了。
钟铭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易中海……哦不,是易不群的肩膀:“这就对了嘛!不群啊,以后要继续努力,千万不要辜负了你祖师爷和你铭爷我的期望!”
他志得意满地回到太师椅前,大手一挥:
“好了!本次全院大会圆满成功!散会!”
众人如蒙大赦,顿时作鸟兽散,生怕走慢了又被钟铭抓住什么由头。
易不群……啊不,易中海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嘴里反复念叨着“易不群……一步裙……”,眼神空洞,仿佛人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钟铭看着瞬间清静的院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躺回太师椅。
“嗯,这下舒坦了!这才是四合院该有的味儿!”
他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会后难得的宁静,心里琢磨着:下次全院大会,该找个什么由头呢?要不……给刘胖胖和小四眼儿也赐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