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天才,”何雨天在后续的电话会议中说,
“技术是基础,但让它服务亿万用户才能真正改变世界。”
“天宇可以给你们提供最庞大的数据测试环境、最强的算力支持,以及保护你们技术专利的全球法律资源。”
“51%的股权,换取你们心无旁骛优化技术、快速扩张,而不必为资金和琐事烦恼。”
“想想看,让全球几十亿人都能用上你们的产品。”
“还是守着100%的股权,在实验室里自娱自乐?”
技术瓶颈被点破。
加上改变世界的愿景,充足的资源承诺,最终打动了这两位技术极客。
他们同意了天宇投资,但坚决要求何雨天承诺,不干涉技术研发的具体方向。
何雨天爽快答应。
他要的本身就是他们的脑子,怎么会干涉呢?
天宇资本如此高调,霸道且精准的“狩猎”行动。
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传统行业巨头和早期互联网既得利益者的警惕。
一些传统的科技公司大佬,公开批评这种“野蛮”的控股投资“扼杀了创新精神”。
几家老牌风投机构开始联合起来,试图组建反天宇联盟,
共同抬高估值,或者给天宇看中的项目施加压力。
甚至有一些敏感的政客开始讨论,是否需要对来自东方的资本,进行更严格的审查。
何雨天和他的天宇资本,在收获初步战果的同时,也迎来了小小的挑战。
天宇资本在全球的迅猛扩张,终于触到了第一块礁石。
“互联通道”(InterLink Systems)——
这家位于硅谷核心区,名不见经传,却掌握着,未来网络设备核心技术的公司。
成了多方资本虎视眈眈的猎物。
其开发的多协议路由器,堪称互联网的“交通枢纽”,
是构建未来信息高速公路的基石。
创始人莱纳德·博萨克与桑蒂·勒纳,是一对技术至上,意志坚定的夫妇。
他们视公司如孩子,对独立性有着近乎偏执守护。
天宇团队提出的51%控股方案,在他们看来与掠夺无异。
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抵触。
更棘手的是,老牌科技巨头“西格玛实验室”也加入了竞逐。
他们不仅报价优厚,更承诺保持管理层独立,只寻求战略投资和深度合作。
西格玛的负责人,查尔斯·曼森,一位华尔街老手,圆滑,有人脉,对“互联通道”志在必得。
谈判桌上,天宇的代表再次碰壁。
“控股?绝无可能。”莱纳德语气斩钉截铁,眼神中有着技术先驱特有的固执,
“InterLink不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它是未来的蓝图。”
“我们宁愿发展得慢一些,也绝不会交出方向盘。”
报告传回东跨院,何雨天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屋外蝉鸣阵阵,他眼底却静如深潭。
他淡淡道,“我亲自去一趟。”
可能,他是唯一一位,没坐过自己私人飞机的世界首富。
……
……
硅谷,InterLink简陋的会议室里。
何雨天坐在莱纳德和桑蒂对面。
西格玛的查尔斯·曼森则坐在另一侧,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何先生,久仰。”莱纳德保持着礼貌,但疏离感显而易见,
“您的条件,我们无法接受,技术需要自由的土壤,而非绝对的控制。”
查尔斯顺势接过话头:“莱纳德,桑蒂,西格玛完全尊重你们的理念。”
“我们提供资金、市场,但不干涉研发。”
“我们可以共同书写未来,而不是谁主导谁。”
何雨天没有看查尔斯,目光始终落在两位创始人身上。
念力无声发动,并非粗暴洗脑,而是一种极精微的感知,渗入他们每一丝情绪波动,每一点潜藏的担忧与渴望。
就在查尔斯准备进一步,阐述合作愿景时,何雨天开口了。
他声音很突兀的,刺破了对方营造的氛围。
“自由的土壤,确实能孕育创新,”何雨天缓缓道,
“当风暴来临时,没有桅杆的船,第一个沉没。”
“莱纳德博士,您拒绝控股,是害怕失去对技术方向的掌控。”
“但您内心深处,更害怕的是您的心血因为资金短缺或规模不足。”
“在未来三到五年内,被更大的巨头复制、碾压,最终沦为可有可无的注脚。”
“您坚持独立,不是因为傲慢,而是因为恐惧。”
“恐惧您打造的未来,无法以您期望的方式实现。”
莱纳德的手指,几不可察颤动一下。
桑蒂的眼神也微微变了。
何雨天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他们内心最隐秘的心弦上。
“西格玛承诺不干涉?”何雨天轻轻摇头,
目光第一次扫向查尔斯,带着洞穿一切的淡然,
“查尔斯先生,您旗下有三家产品线与InterLink存在潜在竞争的公司。”
“您所谓的‘战略协同’,第一步恐怕就是技术整合与专利共享。”
“届时,InterLink的核心技术,还能保持独立和纯粹吗?”
查尔斯笑容僵住了,他试图反驳:“何先生,这是无端的猜测……”
何雨天却不再看他,重新看向莱纳德夫妇:
“而天宇,没有竞争业务。我们要的不是你们的现在,是你们能引领的未来。”
“51%股权,买的是天宇全球的资源——华夏的制造能力、亚太的销售网络、欧洲的电信渠道,全部向InterLink无条件倾斜。”
“我们要打造的不是一艘快艇,而是一艘能抵御任何风浪、主宰航线的航空母舰。”
与此同时,何雨天的念力已跨越空间,笼罩在西格玛实验室总部。
他并非直接操控意识,而是以精妙至极的干扰,影响了几个关键节点:
一位正要将一份对西格玛极其有利的分析报告送交查尔斯的助理,突然“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急事,将报告暂时搁置。
查尔斯团队的一位核心分析师,在紧要关头莫名感到一阵精神涣散,无法集中精力进行关键的财务模型测算。
西格玛总部的一台关键服务器发生短暂宕机,虽很快恢复,却造成了小小的混乱,牵制了后方团队的注意力。
这些微不足道的“意外”,在分秒必争的谈判桌上,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