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不再理会众人,直接对老李头说:
“李师傅,麻烦您密封圈给我拿一下,这台机器,马上就能修好。”
说完,他拿起工具,径直走向那台冷轧机。
还真如他说的那样,密封圈一到,他机器已经拆好。
三两下就把机器给修好了,请众人来查看。
阳光透过高窗照进车间,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所有老师傅,包括易中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之前所有的质疑和轻视,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没等大家说什么。
一个技术员气喘吁吁冲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李师傅!三号机又趴窝了!主传动轴震得吓人,轴承烫得能煎鸡蛋!刘工带人搞了一上午,没辙!”
“刘工都搞不定?”老李头脸色一沉。
易中海放下卡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快步往前赶,
眼角却扫向何雨天,那眼神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
刚才你只是运气好,现在这个要的才是真本事。
拙劣,但有用。
工人们顿时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下完了!今日任务铁定泡汤!”
“刘工可是八级工啊!他都不行?”
“那个新来的何工……不知道他上行不行?”
何雨天没理会这些声音。
他几步走到轰鸣异响的热轧机旁,念力无声无息渗入钢铁之内。
主轴、轴承、齿轮箱……所有问题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根源不在轴承,而在齿轮。
三级减速齿轮副偏载,齿面已有裂纹,应力集中点都变形了!
刘工他们,压根没摸到真病因。
就在刘工抹汗叹气、众人一筹莫展时,何雨天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冷水落油锅:
“李组长,这台机,我也可以修。”
刹那间,整个维修区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齐刷刷砸向他。
人家八级维修工修不了,你一个七级的来??
“你修?”刘工几乎跳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三个八级工……”
念力早已扫过。
“主轴异常震动,轴承发热。你们换了轴承,调了间隙,但没找到震源。”
何雨天语气平淡,“问题出在三级减速齿轮,齿面损伤、偏载严重。”
几句话,说得刘工几人脸色骤变。
他们琢磨一上午才隐约猜到的方向,这小子怎么一眼看穿??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何雨天却已继续往下说:
“现在拆三级减速箱,换齿轮,修复轴承室磨损。给我备件,两小时搞定。”
“两小时??”刘工以为自己在做梦。
易中海顿时冷着脸打断:
“何雨天!这是重大设备事故!你刚来没经验,万一修坏了……”
“易师傅,”何雨天转头看他,目光静得吓人,“修不好,我辞职退待遇退房。修好了——”
他声音一扬,扫视全场:
“我要的,不多不少,就一句‘何工’。”
这话掷地有声,赌得毫无退路。
车间里顿时炸了。
“好!有志气!”副厂长李怀德不知何时也到了,击掌称赞,
“何工,你尽管动手!厂里全力支持!”
一锤定音。
易中海脸黑如铁,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何雨天不再多言,利落报出一串备件编号,步骤清晰,指令准确。
工具很快备齐。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全都聚焦在他手上。
然而他下一步动作,就让所有老师傅瞠目结舌——
他没按规程拆防护、卸管线,而是直接拿起扳手,走向一组关键螺栓!
“这不能直接拆!会坏密封面的!”有老师傅急得喊出声。
易中海嘴角已经扬起冷笑。
可下一秒,那冷笑就僵在脸上。
所有阻碍渣渣,已被念力收入空间,再无阻碍。
只见何雨天手腕轻抖,扳手在他手里活了过来似的,“咔哒、咔哒”几声。
那组非得用液压拉伸器才能拆的大螺栓,竟一个个乖巧松脱下来。
更神的是,密封面分毫未损,严丝合缝。
整个车间鸦雀无声,只剩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