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川的动作快的没影,而且似乎拥有某种战斗预测能力。
总能提前预判何雨天的攻击路线。
他的攻击方式也极为诡异,念力外放形成冲击,甚至能短暂偏转激光的轨迹。
更麻烦的是,何雨天几次有效的攻击明明击中了他。
他却能在一阵能量波动后,伤势迅速复原,如同拥有不死之身!
何雨天因为担心破坏实验室伤及无辜。
主要是怕女儿,和那个看起来像好人的杰克受伤。
并未动用168个激光武器地毯式扫射。
一时之间竟被力量狂暴的苏屿川压制,落入了下风!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苏屿川抓住了何雨天一个破绽,
蕴含着恐怖念力外放,把何雨天直接镶在了墙上。
何雨天眼神一厉,正准备不顾一切启动扫射模式……
“不要!”何润曦惊骇欲绝,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父亲身前!
狂暴苏屿川动作猛一僵,猩红眼眸迷茫看向何润曦。
他那利爪,在触及何润曦额前发丝时,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歪着头,看着眼前泪流满面女子,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声。
然后,在所有人目光中,这个刚刚还凶戾无比,压着何雨天打的怪物,
竟然缓缓低下了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何润曦颤抖的手。
他眼神虽然依旧混沌,但那滔天煞气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
何润曦愣住了,随即泪水涌出,她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
苏屿川发出舒服的呜咽声,更加温顺。
何雨天看着这一幕,面甲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得,女儿这是收了一只人形……超强宠物?
他仔细检测一下苏屿川的状态。
发现他体内的基因锁力量虽然狂暴,但似乎没有传染性,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变异。
再看这小子即使失去理智,对女儿的保护和依赖,也刻入了骨髓,成了本能。
他叹了口气,也熄了棒打鸳鸯的心思。
“算了,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爱咋样咋样吧。”
何雨天摇摇头,开始检查实验室的其他地方。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这意外结局吸引注意力时,
那个自称杰克·莫里森的安保人员,却溜到了一个保险柜前,
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迅速打开柜门,取出了一个散发着幽冷蓝光的金属箱子,
里面装着几支标有特殊标记的药剂。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消失在实验室通道深处。
谁也没想到,这个良知未泯的报信者,其真正的身份,
竟是一个意图窃取,这禁忌研究成果的恐怖组织间谍!
杰克·莫里森,或者说那个恐怖分子间谍的溜走,当然没瞒过正在清场的众人。
他像一根小刺,稍微扎了一下何雨天的心情。
看着女儿搂着那只人形凶兽(暂时温顺版)一副失而复得,泪眼婆娑的样子,
他也只能先把这点不爽按下。
“秦澈,”何雨天通过机甲内置通讯下令,
“安排我们的人,全面接管这个实验室。一只苍蝇……不,一个细菌都别放出去,特别是那个溜走的杰克,给我查!”
“是,老板。”秦澈立刻行动,早已待命的专业团队,迅速涌入这片地下空间。
何雨天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个实验室。
整体色调是银白色,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闪烁着指示灯。
空气中还有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腐败气息。
几个培养槽立在角落,里面漂浮着一些形状扭曲,半人半兽的失败实验体。
有的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有的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场景宛如低成本的b级恐怖片现场。
“啧,这审美有待提高啊。”何雨天撇撇嘴,走到主控电脑前。
他带来的专业人员,正在紧张破解和下载所有实验数据。
初步分析结果很快出来,连见多识广的何雨天都挑了挑眉。
根据数据记录,所谓的“基因解锁药剂”极其不稳定,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
像苏屿川这样,成功解开三道基因锁。
虽然失去理智但肉体强度、念力、再生能力和预测能力得到史诗级强化。
还没有当场基因崩溃,或者变成不可名状之物的……
用专业团队的话说,“这概率比连续中十次六合彩头奖还低!”
绝大多数实验体的下场,都非常凄惨。
直接基因链断裂,融化成了一滩有机质。
更可怕的是,如果药剂用量稍微降低到一个临界点,
虽然不会立刻致死,但会引发极其恐怖的基因异变,
将实验体变成一种极具攻击性,且携带可通过空气传播的致命病毒的行尸走肉!
也就是俗称的——丧尸!
“好家伙!”何雨天摸着下巴,“这玩意儿比t病毒还离谱?
艾德里安这老小子是想毁灭世界,还是怎么着?”
这时,何润曦安抚好了,像只大狗一样蹭着她手掌的苏屿川,走了过来。
她脸上还带着泪痕,恳求道:
“爸,求你,救救屿川,让他恢复理智好不好?他不能一直这样……”
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何雨天叹了口气:
“丫头,你先跟我说说,你这小男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连你老爹我这压箱底的战甲都逼出来了?”
何润曦深吸一口气,眼神陷入了回忆,温柔说道:
“屿川他……是个很纯粹,也很傻的人。
我们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那时候,我是在那里看书,而他为了一个冷门的古生物基因课题,
泡在图书馆里整整三个月,每天就靠面包和咖啡度日。
我那时候觉得这个学生又邋遢又固执。
后来熟了我才知道,他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在一次野外考察中意外去世了。
他继承父母的遗志,一心扎在生物基因领域,就是想弄清楚人类潜能的奥秘。
他说,他相信人体的基因里藏着神的力量,只是被锁住了。
我们在一起后,他很笨拙,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会记得我很多细节。
就像父亲您一样,虽然他忙着科研,你忙着找女朋友,但都记住我的很多东西。
他偷偷给我煮红糖水,会因为我随口说一句想看极光,
就省吃俭用半年,偷偷订好去冰岛的机票。
有一次我发烧住院,他就在病房外走廊的椅子上守了整整三天,
谁劝都不走,直到我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