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市的战斗结束后，林阳回到了基地，基地的铁门刚合拢一半，林阳就听见王胖子在远处喊：“阳哥！你可算回来了！我炖的羊蝎子都快凉透了！”
他把头盔往旁边霍克怀里一塞，笑着骂：“凉了就再热，你那锅比基地的装甲还厚，怕啥？”嘴上跟胖子搭着话，脚步却拐进了通往地下指挥室的通道——这地方隔音好，适合跟那位“账房先生”好好算算账。
指挥室的灯刚打开，林阳就往转椅上一瘫，椅子吱呀一声抗议。他对着空气抬了抬下巴：“出来吧，别躲着了。”
【哟，这不是刚打赢仗的大英雄吗？】脑海里的声音带着点戏谑，跟平时冷冰冰的播报声完全不同。林阳知道，这系统偶尔会抽风，尤其是在他功勋多的时候，活像个见了钱就眉开眼笑的掌柜。
“少贫嘴，”林阳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把面板打开，我看看家底。”
淡蓝色的光幕“唰”地弹在眼前，功勋余额那行数字闪得扎眼——2020万。林阳吹了声口哨，手指在光幕上划来划去，故意掠过那些“基因强化液”“超级炸弹”的图标：“啧，这些小玩意儿现在看着真不起眼。”
【那您老想看啥？要不整个歼星炮玩玩？也就800万，够您把饕餮老家炸了。】系统的声音带着调侃。
“俗了不是？”林阳指尖一顿，停在“军团编制”分类上，“我要的是这个——极限战士战团，剩下的九个连，连带所有家当，给我打包。”
光幕上瞬间弹出明细，密密麻麻的列表看得人眼晕：第一连至第十连满编星际战士，打击巡洋舰8艘，护卫舰24艘，运输舰12艘……最底下一行加粗的字格外醒目：荣光女王级战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全长26公里，战团旗舰。
【合计900万功勋，您确定？】系统的声音正经了点，“这可是您大半家底，花出去可就剩1120万了。”
“你还会替我心疼？”林阳笑了，指尖悬在“确认”按钮上，“我问你，当初我刚穿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孤身一人只能和超神学院合作”
【……哪能呢，我就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系统的声音有点含糊。
“少来，”林阳按下按钮，听着光幕上的数字唰地往下掉，心里反倒松快得很，“那时候你给我发任务，杀只虫子才30功勋，换块压缩饼干都得算我利息。现在呢？900万，买个完整的战团，值不值？”
【值！太值了！】系统的声音又活泛起来，【同步轨道已开辟临时亚空间通道，“马库拉格之耀”号正在跃出，您现在抬头……哦不对，您这破基地的顶太硬，看不见。】
林阳被逗乐了，起身走到指挥室的观测窗前。玻璃是特制的，能看到同步轨道的影像。漆黑的天幕上，先是闪过几道扭曲的光痕，接着，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缓缓浮现——那就是“马库拉格之耀”号，26公里长的舰体像座悬浮的钢铁山脉，舰首的 Ultramarines 徽章在星光下亮得晃眼，周围簇拥着三十多艘舰船，像一群忠实的卫士。
“瞧见没？”林阳的手指在玻璃上轻轻点着那艘巨舰，“当年在马库拉格，我也就远远看过它一次。现在倒好，成我的了。”
【您这是鸟枪换炮，不对，是炮换星球级要塞。】系统啧啧称奇，【九个连的星际战士，加上您原有的第三连，正好十个连——标准战团编制，齐活了！】
“齐活了……”林阳重复了一遍，嘴角的笑意慢慢沉下来，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想起刚到地球时，只有自己和王胖子两人，还有自带的动力甲，只能躲在废墟里啃压缩饼干，连只饕餮巡逻兵都得绕着走。现在呢？他身后是四千名极限战士，头顶是能撕碎星空的战列舰，手里握着这个星球的命脉。(阿斯塔特圣典自荷鲁斯之乱后实行了一万多年了，到了40k时代后，战争强度不断升级，很多战团事实上超编了，极限战士更是把它当厕纸)
“系统，你说这个星球……”他顿了顿，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个圈，把整个蓝色星球圈在里面，“是不是快成我的了？”
【从您兑换“马库拉格之耀”号的那一刻起，就差不多了。】系统的声音难得正经，【饕餮？天使？恶魔？在荣光女王级战列舰面前，都是些没长大的娃娃。】
林阳笑出声，转身往门口走：“行了，不跟你拼了。胖子的羊蝎子再不吃，估计得被霍克那家伙啃光了。”
【去吧去吧，记得给我留块骨头……哦不，我不需要。】系统又开始抽风。
林阳拉开门，走廊里飘来羊蝎子的香味，混着王胖子和霍克的笑骂声。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暖意，却又藏着股翻涌的力量——那是属于一个完整战团的底气，是即将把这颗星球握在掌心的笃定。
“等会儿！”他突然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指挥室喊，“下次能不能别总惦记我吃的？好歹也是个高级系统，格局大点！”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给您算功勋的时候多抹个零头，行了吧？】系统的声音飘过来，带着点敷衍的笑意。
林阳笑着摇摇头，大步走向食堂。门外的阳光正好，基地里的士兵们在忙着检修装备，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那是从天河市救回来的娃，正在空地上追着玩。
林阳正扒着王胖子炖的羊蝎子，油星子溅在作战服上也顾不上擦，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不是基地的加密频道，而是来自同步轨道的、带着星语密码的特殊波段。
他叼着骨头抬手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厚重如山脉崩塌的声音就砸进听筒，震得他耳膜发麻：
“林阳！我收到你的消息！”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这声儿太熟了——那是卡尔加，极限战士战团长，马库拉格的钢铁之拳，也是当年在新兵训练营里，把他从泰伦虫爪下揪出来的人。
“团长？”林阳把骨头往碟子里一扔，擦了擦手，声音不自觉地绷紧，“您怎么……”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指挥链路刚接入战团数据库，”卡尔加的笑声像金属摩擦，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在捣鬼！全战团十个连，连旗舰都被你弄到手了，手笔不小啊！”
林阳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情况特殊嘛。地球这边的仗不好打，没点硬家伙镇不住场子。”
“我看过你传回来的战报了，”卡尔加的声音沉了沉，“饕餮？还有那些所谓的‘神’？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但你要记住，林阳，钢铁洪流能碾碎敌人，却护不住脚下的土地——当年你在卡迪安就犯过这毛病，总想着用炮解决一切。”
林阳的脸有点发烫。他确实这么想过，刚才还琢磨着让“马库拉格之耀”号对着饕餮主力舰队来一发宏炮齐射。
“是，团长，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卡尔加的语气缓和了些，“马库拉格的卷宗里写着，你当年总说‘战士的脚要踩在实地上’。现在到了地球，这话照样管用。”他顿了顿，背景里传来低沉的战钟声响——那是极限战士战团集结的信号，“我已经让智库馆长调了三个连的老兵过去，都是参加过巴尔战役的狠角色，让他们给你带点‘见面礼’。”
“见面礼？”
“你当年心心念念的‘风暴鸦’炮艇，还有百夫长 dreadnought（无畏机甲），”卡尔加笑了起来，“别总想着用战舰炸炸炸，有时候，让机甲的链锯剑撕开敌人的喉咙，比什么都管用。”
林阳心里一热。他想起在马库拉格的军械库，自己总蹲在无畏机甲的铁脚边，听老兵讲它们在荷鲁斯叛乱时的故事，卡尔加当时就拍着他的肩膀说：“等你成了士官，就给你配一台。”
“谢团长！”
“谢什么，”卡尔加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但你给我记好了，林阳，极限战士的荣誉不是靠舰船堆出来的。你现在握着一个完整的战团，握着‘马库拉格之耀’号，就得担起这份重量——别让我在马库拉格听到你把战团的脸丢到外星去，明白吗？”
“明白！”林阳猛地站直身子，哪怕隔着无数光年，也像正对着卡尔加的战旗敬礼，“我会让地球知道，极限战士的蓝色，是这里最硬的盾！”
“这才像我的兵，”卡尔加的声音里带着满意，“好了，不耽误你打异形了。等你清理完这颗星球的杂碎，带着‘马库拉格之耀’号回港，我让酿酒师给你留桶三十年的陈年麦酒。”
通讯切断的瞬间，林阳抓起桌上的头盔往头上一扣，转身就往指挥中心冲。王胖子正叼着根烟算账，看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一跳：“咋了阳哥？羊蝎子不够吃？”
“够！太够了！”林阳拍着战术桌，指着同步轨道的星图，眼睛亮得吓人，“胖子，给‘马库拉格之耀’号发坐标，让那帮老兵看看，咱地球的仗，打得比卡迪安还痛快！”
王胖子被他吼得一哆嗦，手里的算盘珠子掉了两颗，却也跟着笑起来：“得嘞！让他们瞧瞧咱地球爷们儿的厉害！”
林阳望着窗外的天空，仿佛能看到“马库拉格之耀”号的巨影在云层后缓缓转动。卡尔加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是啊，荣誉不是靠舰船堆出来的。
但有这样的战团，这样的团长，这样的底气，地球这仗，他赢定了。
他抓起对讲机，对着全频道喊：“第三连！准备接收新装备！让饕餮的杂碎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钢铁洪流！”
远处传来星界军的欢呼声，霍克的大嗓门混在里面：“来啦！让咱也开开眼！”
林阳笑着，一脚踹开指挥中心的门，阳光涌进来，在他蓝色的装甲上镀了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