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正打的不可开交，冥河星系里还飘着天使的圣光碎片和恶魔的暗能量残渣，彦的旗舰刚用净化光束扫掉三艘恶魔巡洋舰，莫甘娜的暗能量炮就炸穿了天使左翼的阵型——两边正杀得眼红，突然双方都突然感觉觉得背后一凉。
不是圣光也不是暗能量，是种更沉、更硬的压迫感，像块烧红的铁砧压在了天灵盖上。
“什么玩意儿？”莫甘娜的恶魔之爪刚捏碎一个天使的翅膀，突然瞥见雷达屏上跳出成片的红点，密密麻麻的，从星系边缘一直铺到视野尽头。那些红点的能量信号陌生得可怕，既不是神圣能量也不是暗能量，带着股金属摩擦和等离子燃烧的糙劲儿。
彦的烈焰之剑正劈开恶魔战舰的护盾，余光扫过战术屏，瞳孔猛地一缩——领头那艘船的侧舷标着个狰狞的双头鹰，长度目测超过二十公里，舰首的主炮口径比天使的审判级巡洋舰还粗，炮口正对着死歌书院的方向，黑石阵列的能量纹路在虚空里亮得像道伤疤。
“那是……极限战士？”彦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想起那些穿着蓝色动力甲的疯子是怎么把阿托极其麾下恶魔砍成两半的，“他们来干什么？”
答案很快就来了。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通讯频道突然强行接入整个冥河星系的公共频段，林阳的声音像链锯斧劈在钢板上，震得所有舰船的通讯器都在颤：
“天使、恶魔，给老子滚开！今天没空陪你们过家家——卡尔，滚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二十六公里长的旗舰突然加速，侧舷的宏炮组同时开火。不是打天使也不是打恶魔，是对着死歌书院外围的虚空屏障轰了过去。暗紫色的屏障像被重锤砸中的玻璃，瞬间布满裂纹，那些负责警戒的小型舰船连警报都没来得及响，就被宏炮的冲击波撕成了宇宙尘埃。
“操！这帮蓝色罐头是来砸场子的？！”莫甘娜骂了句，下意识就想让舰队后撤——她见过这玩意儿的厉害，冥王星战役时，就是这种战舰在远处开炮，一炮能把行星炸出个巨坑。
彦也抬手示意舰队暂停攻击，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那支钢铁洪流：五十艘帝皇级战列舰在两翼展开，十二公里长的舰身像并排的山峦，侧舷宏炮的炮口还在冒烟；一百艘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组成箭头阵，鱼雷的发射管闪着冷光，显然是准备给死歌书院来个兜底翻；更后面的打击巡洋舰和驱逐舰以及护卫舰像一群嗜血的鲨鱼，把整个冥河星系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的目标是卡尔。”彦低声说，心里突然有点发寒——极限战士这架势，根本不是来参战的，是来拆星系的。
死歌书院里，卡尔正用虚空能量解析凯莎的原子碎片，突然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掀翻了控制台。大时钟的数据流瞬间紊乱，屏幕上全是极限战士舰队的标记，黑石阵列的能量波纹像重锤一样敲打着书院的防护罩。
“怎么回事？”卡尔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惊惶，他调出外部监控，看到那艘二十六公里长的旗舰正开着虚空盾顶着防御系统的反击往前冲，舰首的撞角闪着黑石特有的幽光，显然是打算直接撞进来。
“是极限战士！他们的舰队……”助手的声音带着哭腔，“防护罩快撑不住了！他们的炮能直接撕裂虚空能量！”
卡尔猛地看向屏幕上的黑石阵列纹路——那是太空死灵的技术，专门克制亚空间和虚空能量，他的防护罩在这玩意儿面前，跟纸糊的没区别。
“启动紧急预案！把所有虚空引擎的功率提到最大！”卡尔吼道，黑袍被能量乱流吹得猎猎作响，“给华烨发信号，让他立刻带人过来支援！”
回应他的，是马库拉格之耀号的第二次齐射。
这次用的是热熔鱼雷，上千枚带着岩浆温度的弹头撞在防护罩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暗紫色的屏障像融化的黄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死歌书院的外壳开始出现焦黑的痕迹。
“左翼清理完毕！”泰图斯的声音在旗舰通讯频道里炸响，他的火星级战列巡洋舰刚用鱼雷链扫掉一片卡尔的警戒舰，“请求突入！”
“不急。”林阳的声音很稳，他看着屏幕上卡尔的防护罩读数，嘴角勾起抹冷笑，“让星界军的驱逐舰先上，用爆弹弹幕给他们醒醒盹。告诉卡尔加，把链锯斧磨亮，等会儿老子要亲自劈开那座破书院的大门。”
“收到！”
一百艘驱逐舰像离弦的箭，朝着防护罩的薄弱点冲去。舰首的爆弹炮疯狂喷射弹药，金色的弹雨在虚空里织成一张网，把试图靠近的卡尔护卫舰打成了筛子。星界军的士兵在舰桥里狂吼，炮管打得通红，冷却系统喷出的白雾在舷窗上凝成冰花。
卡尔看着屏幕上不断跳红的数值，心里第一次升起了恐惧。他研究过极限战士，知道他们能打，但没想到能这么能打——黑石阵列克制虚空，宏炮威力碾压，舰队规模更是他的十倍不止，这根本不是战斗，是屠杀。
“华烨呢？他的舰队在哪？！”卡尔对着通讯器咆哮。
“华烨大人说……他的舰队遇到了点麻烦，暂时过不来。”通讯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被极限战士的护卫舰缠住了。”
卡尔眼前一黑。他知道，华烨那老狐狸是怕了，把他当成了吸引火力的诱饵。
“政委，防护罩快破了！”法比安的声音带着兴奋，他的打击巡洋舰已经抵近到书院五公里处，舰载机像蝗虫一样飞出去，对着外壳上的炮口狂轰，“要不要用登陆舱？”
林阳站起身，帝皇剑“哐当”一声撞在舱壁上，剑鞘里的能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震颤：
“告诉所有舰船——”
“把卡尔的死歌书院，给老子拆了！”
命令下达的瞬间，五十艘帝皇级战列舰的主炮同时开火。十二公里长的舰身往后一坐，金色的能量洪流像诸神的怒鞭，狠狠抽在死歌书院的防护罩上。
“咔嚓——”
一声脆响传遍整个冥河星系。
暗紫色的虚空屏障彻底碎裂，化作漫天光点。死歌书院的外壳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闪烁的控制台和惊慌失措的科研人员。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撞角闪着黑石的幽光，像一头暴怒的钢铁巨兽，朝着那道口子冲了过去。
彦和莫甘娜的舰队早已停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那些打了几万年的恩怨，那些复杂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火力面前，突然变得像小孩子过家家。
“这……这就是极限战士？”莫甘娜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炸星球的行为，简直像在过家家。
彦握紧了烈焰之剑，金色的瞳孔里映着那艘二十六公里长的旗舰撞进死歌书院的画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幸好，我们不是他们的目标。(马上就是了)
死歌书院的警报声凄厉地响着，卡尔看着冲进来的蓝色巨人，看着链锯斧劈开控制台的火花，看着宏炮炮弹把他的研究成果炸成粉末，终于明白——
在帝国的绝对火力面前，虚空、神圣、暗能量，都他妈是弟弟。
林阳的声音在书院的走廊里回荡，带着链锯斧的嗡鸣和爆弹枪的轰鸣：
“卡尔！滚出来！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终极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