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雪织被琴酒莫名其妙的表情搞得很不自在,但她又不知道琴酒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个时候,伏特加作为跟随琴酒多年的忠心小弟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他会读琴酒的表情!
伏特加说道:“组织在冲绳的安全屋又不是只有这一处,你犯不着跟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啊。”
“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安全。”
清原雪织深觉说出这种话的伏特加非常ooc,什么时候组织还关心起这点来了?不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吗?
“这也没关系吧?又不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再说住在一起方便协商行动方案啊,如果我们不是一个小组的话,那我肯定会另外找安全屋的。”
事实应该是,如果没有景光在的话,那她肯定另找住处,哪怕住酒店也好的。
她耸耸肩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看样子并没有吃亏。
伏特加也就是起到一个提醒的作用,看大哥不再说话了,而是接了试管塞进了风衣口袋里往外走去,他便也跟出去了。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诸伏景光就回来了,不过身后并没有丘山友人的影子。
“你又请假了吗?”
清原雪织正好在温牛奶中加蜂蜜,准备睡前喝一杯。看到猫眼青年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诸伏景光看到她的神情,不由失笑道:“也不是,海老原中贵死了,警方来店里调查,所以大家都回来了。”
他走到少女身边,看到她穿着单薄的睡裙,不由道:“不冷吗?”
“不冷。”清原雪织摇摇头,却感觉肩头一沉,侧头一看,男人已经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外套上残留的体温透过肌肤直传入她的心里,很温暖的感觉,她觉得心里也变得甜丝丝的,给诸伏景光也倒了一杯牛奶喝。
男人接过玻璃杯,看到奶罐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牛奶,就知道以清原雪织的食量,大晚上不可能喝得完这么多的牛奶。
恐怕自己正常下班回来,也能喝到她特意温的牛奶。
简直就好像,妻子待在家里,等待晚归的丈夫回来……
“海老原中贵竟然死了,是中村店长做的吗?”清原雪织披着衣服,手里捧着牛奶问道。
诸伏景光在她身边坐下,不确定地回答:“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我们原来就猜到他可能会动手。”
海老原中贵是个公司社长,平常手头就不干净,间接害死过好多人。他最擅长敲诈勒索之事,要是中村担心退了400万元不够,还会被反复敲诈,为永绝后患把人给杀了,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而且海老原中贵还是赘婿,公司是从老丈人手里继承来的,结果现在却嫌弃糟糠之妻,在外面包养小三,这种人死不足惜。
诸伏景光虽然认为犯人都应该交给法律制裁,但现在对此人的死亡也没什么感觉。
他更关心的是,琴酒的反应。
于是话题便从海老原中贵身上转到了琴酒身上。
“你接到人了?琴酒怎么说?”
“我已经把试管给他了,不过……”清原雪织支吾起来。
“怎么了?”诸伏景光又看了一眼大门,门被他关得严严实实,丘山友人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假如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现在也应该是安全的。
“就是……”清原雪织从沙发的缝隙里面,又掏出一根试管来。
见诸伏景光猫眼微微睁大,湛蓝的眼睛里显出一丝诧异来,她解释道:“我好奇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药,但琴酒肯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就偷偷藏了一支。”
诸伏景光记得,当时她行动时,自己就在对面盯着,也算是帮她望风,明明只有一支,怎么会多出一支来?
清原雪织继续道:“我用水稀释了一下,多弄出一支来。”
原来如此,按照组织的科研水平,就是稀释到十分之一也能查出成分,更何况只稀释了一半。
“那你的意思是?”诸伏景光其实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清原雪织把冰冰凉凉的试管塞到了他手里,意有所指地道:“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但是我没有认识的人能分析药物,你应该有办法的。”
啊,这等于是把话挑明了!
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关系网远没有公安这边来的神通广大,就算是拿到这种药,也得送到科搜研去。
但科搜研的保密程度未必能达到要求,公安这边却有自己的门路。
所以是叫他把这个交给公安!
那几乎就是明牌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诸伏景光望着发鬓有些散乱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情复杂地把试管放好了。
清原雪织却没想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个彻底。
自从见面以后,她就对诸伏景光表现得十分迷恋,95%是真心,3%是想让琴酒打消对景光的怀疑。
至于这最后的2%嘛,是希望景光从她这个组织成员身上弄点情报回去。
组织里的人各有各的爱好,好色之徒也是不少,总有几个被卧底色诱成功,嘴巴一大透露情报的。
她现在就是在效仿这个,只不过是她主动罢了。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喝完牛奶洗漱之后就睡觉去了。
但冲绳某处中型私人医院的一间实验室里却还是灯火通明,琴酒在幽静的走廊里踱步,皮靴踩在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清脆的声音。
伏特加走了过来,劝说道:“大哥,不可能那么快出来结果的,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不准明天都出不来呢。”
“不。”琴酒摆手道:“我来这里,不完全是为了等结果。”
伏特加正想说“那难道还有其他目的?”,就看到走廊拐角那边过来一个人。
一头长发随着走动摇晃着,穿着骚包的酒红色西装,同色系花纹领带更添一丝花哨,正是丘山友人是也。
伏特加嘟哝:“从牛郎店下班就直接来了啊。”
丘山友人径直走过来,上下打量琴酒一阵,直接笑了:“GIN,你看起来心情不佳,我以为你有活干,会非常开心的。”
“少废话,贝尔摩德!”琴酒的声音很冷。
然后长发男人将手伸到耳朵后面这么一拉,皮套脱落,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