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的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艰难的爬起来,在柯桥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将枕头垫高了一些,把她的头强行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听着我的心跳睡觉,让他伴你入眠。”
黑暗里,柯桥一个大白眼,人间油物。杜杞年没有发现,还在自己洗脑的劝说着柯桥两人相拥着睡觉,感情会更加的亲密,会让人……
“啊——”
他的“欲罢不能”还没有说完呢!
呜呜呜~
缩着身子滚到一边睡了,柯桥起身给他锁住,翻过来看看胸口上她揪的上伤口。
谁让他躲了,下手失了分寸,她需要反省一下。
给人抹点药,盖好被子,让他睡觉。
他不睡,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但她并不会愧疚,又不是伤的很厉害,伸手将他睁着的大眼睛手动合上,心安理得的躺在旁边睡下了。
“姐姐,你误伤了别人不会愧疚吗?”声音幽幽的,在房间里回荡。
“并不会呢。”
杜杞年撇嘴,憋屈的睡下了。
睡下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凭什么每一次出来找姐姐,都会被她打一顿,他又不是受虐体质,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谁家好人谈恋爱天天打人啊?
夜深了,睡意袭来,眼睛黏糊的要睁不开了,那就明天再想这个问题吧。
次日一早,两人还在睡梦中,柯桥的手机铃声响了,杜杞年刚巧生物钟碰上生理需要,艰难的爬起来解决。
回床上的路上,柯桥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柯桥的化妆桌与办公桌是一个拐角,杜杞年顺手就拿起来,“赵一洋?”
这大清早的,才六点多就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姐姐?姐姐?阿桥,柯桥!”
摇了两下柯桥,睡着的人都没啥反应,昨晚他们闹到凌晨两点才正式睡觉,到现在也才四个小时,但这个电话他做不了主啊,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早上六点钟,就打电话过来,估计是急事吧。
“柯桥,醒醒,有个叫赵一洋给你打电话,你要不要接?”这次他聪明了些直接说了原因,没有一味摇醒他,半梦半醒也能给出反应不是。
“你接吧,等我醒了回他。”
柯桥挥手打掉杜杞年摇他的手臂,杜杞年就知道她会打人,撤回的手老快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姐姐好像看了他一眼,翻到另一边查看姐姐的状态,确定人是睡着的才松了口气。
电话已经挂断了,杜杞年就放下手机,要是大事还会再打过来,没打过来他就不用管了。
“叮铃铃!”
电话又响了,杜杞年手快的接起来,余光看到柯桥的眉头都皱了,他捂着话筒小声的询问,“怎么了,需要传达的就说话,不需要传达的等她醒了会回拨。”
快速的将话传达到位,杜杞年就静静的等着对面的回复,赵一洋?这不是姐姐的合作伙伴,就是那个说话不算话,让姐姐加好多天班的那个无良老板吗?
“你叫她起来,我有事和他说。”
那边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杜杞年的话让他不是很高兴,公司高层的工作手机什么时候可以给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子拿到手上了。
“这位赵总,麻烦您看一眼时间,早上六点打电话,你是要给姐……柯总请安吗?这么早请安,您也是真够尽职尽责的。”
杜杞年的话毫不客气,什么东西,都说还在睡觉,还叫起来让她接电话,“赵总,大清于公元1912年就宣布灭亡啦,您的圣旨还是留着给您家里人颁发吧。”
说完,手机咔的一下就给挂了,把手机调成静音,躺回床上,小心翼翼的将人搂在怀里重新睡下了,年轻人就是可以只要能睡就能一直睡。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柯桥迷迷糊糊的醒了,将边上缠着的人踢开,睡是睡够了,就是睡的腰酸背痛,一整个被缠住能睡什么好觉。
跟个水鬼一样,缠的死死的。
气的有点想给他踢醒,但人睡的香甜,睡的乱七八糟的,裤腰处露出来的红痕愈发深了,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行吧,饶你一次。
自己起床洗漱了,等收拾好自己想起来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被摇醒了,说是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坐到办公桌上,打开手机,开不了机,手机坏了?
半信半疑的找出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手机开机了,那信息和未接来电铺天盖地的跳出来,手机差点没死机。
柯桥眉头皱的紧紧的,都是赵一洋和他的几个秘书的电话和短信。
将信息一键消除了,点开了通话录音,她的手机特地设置了通话录音功能,就是防备有些通话中内容没听到。
“怎么了?需要传达的就说话,不需要传达的等她醒了会回拨。”
杜杞年的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怪好听的,明天让他早起在她的床头给她念情诗,找一下年轻时的暧昧,哈哈哈哈哈,小声音真好听,解锁一个新功能。
后面赵一洋的那句话她也听到了,冷笑一声,将后面的话都听全了,“真是给你脸了,一个个都不要脸。”
也没看他们发的那些信息,要是赵一洋没说那句话,她保不准还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这会管有他什么急事呢。
出卧室打这个电话吧,不是不给杜杞年听,是怕吵到杜杞年睡觉。
“喂,什么个事,要把我的手机打到自动关机啊,是公司今天要清算破产吗?这么着急?”柯桥的声音吊儿郎当让赵一洋平复了一点的心情火气又点燃了。
“你找的是个什么傻逼物种,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他倒好给我一顿说,把我电话挂了,要是造成了什么损失,他赔的起吗?”
柯桥好心的等他说完,重新拿回手机,“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报账吧,我替他赔,我的工资够不够?不够的话就扣我的分红,再不行就用股份抵押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重点是这个吗?这么个凤凰男拜金男值得你这么说我?你是不是有病啊?”赵一洋怒火中烧,推开办公桌,站起来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