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的目光从年轻人扫地的动作上收回来。
“老板，直接说个价吧。”
“你这活儿，有点复杂。”
老板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手工费，材料损耗费，再加上我这独门的手艺，总共……二百六十块。”
他报完价，紧紧盯着周楚的脸，似乎在等他还价。
毕竟，这价格确实不算便宜。
周楚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拿出手机，解锁屏幕，点开了支付软件。
“老板，收款码在哪？”
老板微微一怔，指了指柜台角落里立着的一个亚克力牌。
“扫这个就行。”
周楚对准二维码，屏幕上弹出支付界面，他毫不犹豫地输入了密码。
“叮。”
柜台上的一个小型音箱立刻传来了到账提示音。
“微信收款，二百六十元。”
这干脆利落的劲儿，让老板父子俩都愣了一下。
他们本以为周楚会嫌贵，至少也要掰扯几个来回。
“行，小兄弟你爽快。”
老板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露出笑意。
“明天下午，你过来取就行。”
“好。”
周楚点了点头，收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墙角的一个垃圾桶。
那个年轻人扫完地，正准备把撮箕里的垃圾倒进去。
垃圾桶里，几株叶子枯黄，根须干瘪的植物秧苗，
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废纸和瓜子壳中间。
那植物的形态，他有些眼熟。
“老板，等一下。”
周楚停下脚步，指了指那个垃圾桶。
“那里面……是野山参的苗？”
老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叹了口气。
“嗨，别提了。”
他摆了摆手，脸上满是可惜。
“我老婆前阵子从东北老家带回来的，
说是正宗的野山参苗，想着在这边种种看。”
“谁知道啊，这边的水土根本养不活。”
老板的儿子把垃圾倒进桶里，也跟着抱怨了一句。
“就是，我妈还当个宝似的，天天浇水，
结果没几天就全蔫了，这不，让我给扔了。”
周楚的目光落在那几株枯黄的参苗上，心脏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别人养不活，不代表他不行啊。
他的那个神秘空间，还有那神奇的百灵水，
不正是这些珍稀植物的绝佳生长地吗？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他脸上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
“扔了多可惜啊。”
“老板，要不……你把这几棵苗卖给我吧？
我拿回去试试，说不定就救活了。”
老板和他儿子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小兄弟，你没开玩笑吧？”
老板的语气有些古怪。
“这玩意儿都快死透了，拿回去也是白费力气。”
“没事，我就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
周楚笑了笑，说得十分轻松。
“就当买个乐子。”
老板看着周楚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沉吟片刻，心里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
这东西本来就是要扔的，能换点钱回来，总比没有强。
“行吧，你要是真想要，也别说我坑你。”
老板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加了两根。
“一百二十块，这几棵你全拿走，当时我老婆买来可不止这个价。”
“成交。”
周楚再次干脆地掏出手机。
又是“叮”的一声，一百二十元到账。
老板的脸上笑开了花，看周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财神爷。
他儿子麻利地从旁边扯过一个黑色塑料袋，
把那几株参苗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连着根部的泥土一起装了进去，递给了周楚。
“小兄弟，你可真是个怪人。”
周楚接过塑料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走了，老板。”
他拎着那袋被判了死刑的参苗，走出了这家画风奇特的中药铺子。
回到自己家，周楚立刻反锁了房门。
狭小的房间里，空气有些闷热。
他将那个装着参苗的黑色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然后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心念一动。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出现在了那片熟悉的神秘空间里。
空间里依旧是那片望不到边的黑色沃土，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周楚一直很好奇，这片空间除了能储存东西和提供百灵水，
这片神奇的土地到底还有什么用途。
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实验对象。
他打开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几株枯黄的参苗。
在外界看来已经毫无生机的植物，此刻在他手中却仿佛承载着无限的希望。
他用手在松软的黑色土地上刨了几个小坑，
将参苗的根部一一种了进去，轻轻地用土覆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取来一些百灵水，给每一株参苗都浇上了一点。
清澈的水珠顺着枯黄的叶片滑落，渗入黑色的土壤中，瞬间消失不见。
周楚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其中一株参苗。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只见那株原本已经枯萎下垂的参苗，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
它干瘪的茎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挺拔。
那些枯黄的叶子，边缘处开始泛起一抹淡淡的绿色，
并且这抹绿色正在迅速地向整个叶片蔓延。
短短五分钟的工夫，原本奄奄一息的参苗，
竟然奇迹般地舒展开了叶片，还从顶端冒出了三片崭新的嫩绿叶子。
那鲜活的翠绿，与周围沉寂的黑色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楚的心脏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头。
这哪里是土地，这简直就是神迹。
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又给剩下的几株参苗挨个浇上了百灵水。
无一例外，每一株参苗都上演了起死回生的奇迹。
看着眼前这一小片重新焕发生机的绿色，
周楚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珍稀药材在这里茁壮成长，最终变成大把大把的钞票。
他心满意足地退出了空间。
第二天下午，周楚准时来到了那家中药铺。
老板已经将加工好的药丸用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装好了。
“小兄弟，你的东西，弄好了。”
老板将瓷瓶递了过来。
周楚拔开瓶塞，倒出了一颗。
一共二十枚乌黑的药珠子，每一颗都打磨得光滑圆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周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周楚将那只精致的白色瓷瓶揣进兜里，心情很是愉悦。
这药丸的效果，他比谁都清楚。
有了这东西，再加上自己空间里那些起死回生的神奇人参，
赚钱的路子似乎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