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书房的晨光刚好落在红木桌上，陆衍从工具包里拿出个巴掌大的盒子，推到沈知意面前，嘴角带着点神秘的笑意：“给你的，新做的小东西。”
沈知意放下手里的梅花发簪，拿起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支银色钢笔，笔身是磨砂金属壳，边缘有点轻微的磨损，看起来跟普通的办公钢笔没两样。她拿起钢笔转了转，笔帽上刻着个小小的荷花图案，是她熟悉的纹路，却没看出特别之处：“这不是普通钢笔吗？你还特意装在盒子里送我？”
“普通？”陆衍伸手拿过钢笔，拇指按住笔帽上的荷花图案，轻轻旋转三圈，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笔杆靠近笔尖的位置弹出个米粒大的小孔，“你再看看这里。”
沈知意凑过去，眯着眼睛看那个小孔，还没反应过来，陆衍已经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蓝色图标的App，屏幕上立刻跳出个定位界面，红色小点正好在书房的位置，旁边还显示着“录音中”的字样。“这是……定位？还有录音？”她的声音瞬间拔高，拿起钢笔翻来覆去地看，“我刚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孔也太隐蔽了！”
“藏在笔杆的螺纹里了。”陆衍把手机递给她，指着App上的按钮，“红色是录音开关，点一下开始，再点暂停；蓝色是定位，实时更新，误差不超过一米；下面这个小喇叭是回放，你听听刚才我们的对话。”
沈知意点下回放键，清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她刚才说“普通钢笔吗”的疑惑，陆衍笑的声音，连她拿起钢笔时的轻微摩擦声都录得清清楚楚。“我嘞个骚刚啊！”她忍不住惊叹，举着钢笔凑到陆衍面前，“你怎么做到的？这笔杆这么细，怎么装下录音和定位的？”
陆衍接过钢笔，轻轻拧开笔杆——里面不是普通的墨囊，而是个微型的金属舱，装着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还有个比纽扣还小的电池。“上周在文物修复工作室，拆了个旧的微型记录仪，把芯片取出来改了改，缩小到能塞进笔杆的尺寸。电池是定制的纽扣电池，充一次电能用三天，录音能存八个小时，满了会自动覆盖最早的内容。”
他指着笔夹处的一个微小凹槽：“这里是充电口，用配套的细针充电器就能充，平时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磨损的痕迹。笔帽上的荷花图案，除了好看，还是开关，旋转三圈启动，再转三圈关闭，避免误触。”
沈知意接过充电器——是根比牙签还细的金属针，顶端有个小小的USb头，她试着往笔夹的凹槽里插了插，刚好能进去：“你也太厉害了吧！这简直是特工用的装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手艺？”
“在部队的时候，学过点简易装备改造。”陆衍笑了笑，拿起钢笔帮她装好笔杆，“上次你去见张董，被他堵在会议室要‘解释’，我就想做个能随身带的东西——以后再去见不确定的人，或者去陌生的地方，带着它，有情况我能实时看到你的位置，还能录下对话当证据，安全点。”
沈知意心里一暖，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上次见张董，他故意拖延时间，还让助理在门外守着，她当时确实有点慌，只是没跟陆衍说。没想到他记在心里，还特意做了这个钢笔来护着她。
“那要是遇到危险，怎么让你知道？”她抬头问，手指在笔帽上轻轻摩挲。
“App里有个‘紧急求助’按钮，长按三秒，我手机会收到警报，定位会一直闪烁。”陆衍拿起她的手机，帮她把App设成后台运行，“我还加了个小功能，要是录音里出现‘救命’‘危险’之类的关键词，会自动触发求助警报，不用你手动按。”
沈知意看着手机屏幕上的App界面，设计得很简单，只有三个按钮，却处处都是陆衍的细心。她试着对着钢笔说：“测试，危险。”手机立刻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红色的警报框，旁边还显示着“关键词触发”的字样。
“太神了！”她忍不住欢呼，举着钢笔在书房里走了两步，手机上的定位跟着移动，一点都不延迟，“以后我带着这个，再也不怕被人堵了！说不定还能录下别人的小秘密，当证据用！”
陆衍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别瞎用，主要是为了安全。要是真录到什么，也得先确定是不是合法的，别自己惹麻烦。”
“知道啦！”沈知意走到他身边，把钢笔放进随身的包里，特意放在最外层的口袋，方便拿取，“我以后就把它当常用钢笔，写笔记、签文件都用它，谁也想不到里面藏着这么多秘密——简直是‘伪装大师’！”
正说着，小周的电话打过来，说“有个自称‘诚筑建材’的人，想约沈总见面，说要‘道歉’”。沈知意看了眼陆衍，眼里带着点警惕：“诚筑建材？不是之前被我们淘汰的供应商吗？怎么突然要道歉？”
“说不定是想找机会翻旧账，或者套你的话。”陆衍拿起她的包，帮她把钢笔露出来一点，“正好，带着新钢笔去，录下对话，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沈知意点头，心里一点都不慌了——有这支“特工钢笔”在，还有陆衍在背后看着，不管诚筑建材的人想耍什么花样，她都能接住。她拿起手机，跟小周说“约在公司会议室，下午三点见”，语气里满是底气。
挂了电话，她看着陆衍，举起钢笔晃了晃：“走！下午去会会他们，让他们见识下我这个‘特工装备’的厉害！”
陆衍笑着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衣领：“去吧，我在办公室盯着App，有情况随时给你信号。”
晨光透过窗户，落在沈知意的包上，钢笔的银色笔帽闪着淡淡的光。她知道，这支小小的钢笔，不只是个工具，更是陆衍的守护——藏在日常的细节里，却能在需要的时候，给她最坚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