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钟低头沉思,没有立即回答,在娄家看来无比困难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众多老头子一个电话的事情。
脑海的几十个电话里,他正在思索,哪几个老头子的电话能解决。
娄家想要离开的事并不难,难得是只需要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也不想大晚上把好几个老头子叫起来,说不定又被他们善意的唠叨。
娄半城看向娄晓娥的眼神带着批评,“杜医生能亲赴险境将你救出来,已经非常不容易,其他的就别麻烦他了,离开的事也就是这几天,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一边的谭雅丽听到女儿信誓旦旦地话,不由得眼前一亮,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这杜医生真的这么厉害?不会是你发花痴吧?”
娄晓娥嘴一撅,拉长声调,“妈——!”
“好好好,我就是问问,妈现在是没办法了,你爸现在被一群小鬼盯上,求人办事金条一根一根的送,却什么都办不成,连介绍信都不开!”
谭雅丽心中憋闷,娄家就算家大业大,也禁不起这种消耗,以前认识的人,现在都成了吸血鬼,再等几天,他们连启动资金都要全部送出去喂狗了。
娄晓娥对杜钟还是很有信心的,“杜钟认识不少人,经常有吉普车还有小轿车送他回四合院”
“送回来?这也看不出厉害吧?”谭雅丽心里还是没底。
“据我所知,轧钢厂的杨书记和他关系很好,上次还专门去给杨老爷子的战友看病”
说到这里,谭雅丽心里才有点底,上面的大领导点头同意,他们就不怕下面的小鬼了。
杜钟思索一会,想到一个老爷子肯定能帮上忙,“送你们出去不是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
一直焦急等待的娄半城心中一松,但又很快绷紧心神,沉声道,“只要你能帮我们出去,我把这套房子送给你都可以”
杜钟摇摇头,“我对这些没兴趣”,说完将手边的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面前的茶几上。
“哗啦啦——!”
耀眼的金色突然出现,娄半城还有谭雅丽看着这每天都要打交道的金条,下意识站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嘎啦!”
娄半城问完话,茶几上的玻璃突然碎裂,四下飞溅的碎碴子,让众人连连后退。
“呃——!”
杜钟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他本来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财力,结果弄巧成拙,搞坏了茶几,真是罪过。
“这是五十根大黄鱼”
娄半城见惯风雨,眼前的杜钟出手这么豪爽,让他瞬间意识到他背后有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不然一个卫生所的小医生,不可能拿出五十根大黄鱼来。
而且现在是他娄半城有求于人,可是杜钟却一反常态,不仅不收钱,反而要给钱,他又没傻,那必然所图甚大。
娄半城看向杜钟的眼神,再也没有长辈的心态,他现在面对的是大领导的代言人。
他必须谨慎对待,在对自己没有造成重大影响的前提下,尽量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这才是当务之急。
“我娄半城能帮上什么忙,请尽管提!”
杜钟笑了笑,“娄叔叔不必紧张,这点钱只是想在香江做点生意,这算是启动资金吧”
娄半城点点头,这才符合大领导的身份,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起手就是50根大黄鱼,这才合理。
按照现在的金价,50根大黄鱼差不多港币,这是一笔实实在在的巨款,甚至已经超过娄半城手里的流动资金。
杜钟怎么知道他们要去香江,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帮大领导以钱生钱。
不过这也太简单了,难的是让这笔钱翻滚起来的商业架构,现在香江的工资也就200多300这样,中产阶级还不到800。
这等于是一个中产阶级将近十年的收入,这还是撇去各种开支的,要是算上的话,20年都存不下这么多!
“我想在香江开拓一片药酒市场,就是这种”杜钟从瘪瘪的布包里,掏出一瓶没有标签的杜氏药酒。
娄半城等人要么在震惊当中,要么在处理玻璃碎屑,对于杜钟的布包,并没有注意。
“这酒?”
娄半城有些头疼,这酒的包装看起来平平无奇,他到时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换一个上档次的包装。
“我知道叔叔有些嫌弃包装”杜钟笑了笑,“瓶子只是个容器,真正的核心在于这浅棕色美酒”
杜钟给娄晓娥一个眼神,她立马拿来酒杯,众人这时来到餐桌前,谭雅丽还贴心的端来下酒菜。
娄半城一杯美酒下肚,长叹一声世事无常,几分钟前,自己还在为逃跑发愁,几分钟后,自己居然在餐桌品鉴美酒。
果然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说实话,这酒并没有太过耀眼的口感,我觉得劳累一天的工人,喝下这杯酒应该会非常解乏”
娄半城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找出一句形容词,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杜钟,生怕他黑着脸离开。
他虽然急着跑路,但是也不能让大领导,蒙受不良酒贩子的欺骗,好就是好,一般就是一般,这也是他做人的底线。
杜钟对娄半城的坦诚很是赞同,随后双眼凝神,对他胸口檀中穴猛地一瞪!
“嗡!”
娄半城突然汗毛竖立,仿佛小动物被天敌盯上,正胆颤间,胸口出现一团火热,它顺着经脉笔直向下,瞬间来到小腹。
“这是——!”
娄半城看着突然支起来的裤链,一脸的惊诧,见娄晓娥和夫人正背对他们搞卫生,他下意识用手点了点裤链,里面传来的坚实触感,让他百感交集。
娄半城语速极快且激动,“杜钟,你这酒效果这么好,根本不愁卖啊,我能不能入一股?”
杜钟摇摇头,就在他满脸失落之时,淡淡道,“娄晓娥可以,毕竟她对我有一饭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