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衍的替身正在轧钢厂给一帮学徒上课,
学习氛围很好,学徒们认真记着笔记,不敢有着一丝懈怠。
这一期的学徒们都已经发现,
几位大师傅,尤其讲话的这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全都是干货,错过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是损失。
赵衍所讲的内容还会在晚上师傅们下班后复盘,也会放在周末的一整天里复第二次盘,
这些都是从前辈处得来的经验,
前辈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记得越多,往后的工作中你就越轻松,你的上限也就越高,
举个例子,
闫解旷……
刘光福……,
还有一点需要强调,
千万不要步闫解旷的后尘……”
有活生生的例子在,一群学徒都非常谨小慎微,生怕给几位师傅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能拿到这样高端的名额,家中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这要是被排除出去,那得多后悔?……
就在今天的讲座即将结束的时候,叶舒雅一脸怪异地走了进来。
赵衍看出来有事,“行吧,今儿就这些,……”将学徒们打发走。
叶舒雅凑了上来,低声道:“何雨柱被媳妇打了……”
赵衍眼睛放光:“真的?……这么快的吗……?”
叶舒雅也笑,“柱子脸上顶着好几个血印子,早上找到二大爷要求开全院大会,要让大家帮忙评评理……”
这种事替身当然得上报,于是十分钟后赵衍就跳了回来,跟叶舒雅打个招呼:“帮我请假,我得去通知我媳妇,我妈……还有娄晓娥……”
叶舒雅一双好看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这一天,九十五号院的人过得是如此煎熬,
——这简直太炸裂了。
年龄长的都好奇,特别特别的好奇,
‘什么情况?……谢小九不是挺贤惠吗?
怎么还动手了呢……关键还打赢了,……”
年轻一辈的狂欢,’狗贼!报应来了吧……
整个大院儿被你打过的有多少……这回轮到你了吧……
哦哈哈哈哈‘
更小一些的,比如小当:“嗯嗯,得多装点零食……
到时候肯定热闹,多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
到了中午吃过午饭,贾张氏特意从自行车厂找了过来。
“知道柱子昨天挨打了吗?”
“知道啊……”赵衍不明就里,以为还有更劲爆的消息。
“晚上一定得来,绝对有热闹,不来你得后悔……”
赵衍“……”
……
下班跟何雨水结伴向南锣鼓巷走,
“别急啊媳妇,慢慢走来得及,八点吃完晚饭才开始呢。”赵衍在一蹦一跳的何雨水身后喊道。
何雨水停下脚步,脸上神采飞扬,笑容怎么掩都掩不住,嘴里还不承认。
“我走快了?……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走慢了……”
赵衍无条件的宠:
“对对对,可是我累了一天,有点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走慢点等等我啊……”
何雨水不情不愿地慢了下来。
……
两人回到大院,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赵衍感觉今天整个大院都洋溢着一股子喜气。
各家厨房炊烟袅袅,主妇们手脚更加麻利了,
男人们蹲在门口,偶尔对视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八卦之色,
只有孩子们依然在无忧无虑地玩耍。
何雨水挽起袖子开始忙碌做饭,赵衍在一旁打起了下手。
三大爷阎富贵家,易忠海跟阎富贵面对面坐着。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老闫,这种风气不能涨啊,现在都已经发展到打男人了,以后还不得发展到打老人啊。……”易忠海面露真诚,苦口婆心。
阎富贵却不吃他这一套:“那是打得过,打不过又怎么说?
这年头有几个女人能打得过家里男人的?
哪个女人会傻到打不过还硬上的?那不是缺心眼吗?”
“不是,老闫,我说的这是道德问题,不能说你打得过就可以打吧,这像话吗?
这要是传到别的院子里去,咱院子里这名声可真就臭不可闻了。”
阎阜贵的心中别提腻歪了,不耐烦地摆摆手,
“旧时候那一套你就甭在我跟前念叨了……”话说一半就止住,都是聪明人,非要讲所有事情都挑明,那就没意思了。
阎阜贵早就打定了主意,
昨儿何雨柱家发生的事情绝对跟易忠海脱不了关系,
即使没有直接关系那也有间接关系,
谢小九那人多精啊,好好的打自家男人干嘛,这里边绝对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我也不明确拒绝你,都是前年的狐狸,你也别跟我玩什么聊斋,
有什么诉求你就说,有什么好处你也提,弯弯绕绕的没什么意思,这一家子还等着吃饭呢。
易忠海一看嘴遁无效,只能叹口气,无奈道:“我无儿无女,担心这些确实多余。
我看解成打铁挺累的,刚好我最近对带徒弟有了点心得,
二车间的几个青年都被我带出来了,不到半年吧,工级都升了一级。
我来是想问问,需不需要给解成换个岗位,让他来钳工车间,
放心,解成那么聪明,进步肯定很快,来年绝对能转正。”
阎富贵一个激灵,“打住,老易,你打住,
解成的工作是老刘给安排的,人家给的名额就是锻工名额,那是定向招收,
这要是跳到钳工车间去,能不能成先不说,你让人家老刘的脸面往哪搁?”
此时的阎富贵已经失去了耐心,站起身来找块抹布,开始擦座下的椅子,眼看下一步就要擦到桌子。
易忠海脸皮直抽抽,
‘你赶人的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只能陪着笑道:“这不欠你家的钱有点不凑手吗,就想着在工作上给孩子一点帮助,到时候你也能多宽限几天……”
阎阜贵心中大乐,笑眯眯道:
“哎呦,我就说这不是你老易的正常水平,看看,果然藏着套路。”
易忠海心中滴血,然而时间紧迫,已经不容他慢慢图谋,只能一咬牙,
“这么办吧,赶明儿我找找厂子,提前支取一个月工资,那钱啊,我现在就还了吧……”
阎阜贵停下手里动作,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问道:“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