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眼神闪烁,飞快地计算整件事的利弊,何雨柱失去了房子,自己想要继续捆绑他,很大的概率要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他住,跟别人挤在一起居住,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隐私,多不方便啊,养老条件急剧下降,这是不能接受的。
“解成,雨水说的是气话,你可别当真,都是一个院子的,你可不能干这种事情。”易忠海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阎解成也在算计,说是师傅,还是个八级,其实教的技术也就那样,还不如人家一个四级,五级的。
原本在图谋吃他的绝户,不提这人精明到极点,很难成功,即使成功,能得到什么?
不也是一间房子吗,至于他的存款吗,他还有这么多年好货,到时候能剩下多少,谁能预知?
如今既然有机会拿到房子,那还图谋个屁啊,“师傅,我把他当成一个大院儿的,他可从来没有把别人当成一个大院的。
他打残许大茂的时候想过是一个大院儿的没有?
他打我的时候,考虑过是一个大院儿的没有?
他都没把我当成一个院儿的,我干嘛要把他当成一个院儿……?”
何雨柱也慌了,那可是老何家祖上传下来的房子,就因为打了人,就要赔给人家,真的接受不了。
开始四处找人说情,“三大爷,您德高望重,您倒是给说说,我赔钱,我同意赔钱还不行吗,我可以慢慢给,我每月发工资都给您一部分还不行吗?”
阎阜贵眼睛一亮,正打算说话,阎解成抢着说话了,“挨打的是我,你应该赔偿的是我,我不同意,我就要现金,要一次性给清。”
“二大爷,您也德高望重,我……您……您能不能借我钱,您放心,我给您算利息,我肯定尽快还您……”
刘海忠嘴慢,刘光齐却猴精,“何雨柱,你说的是什么话?利息?你是想逼着我爸犯错误吗?你是想坑我爸啊……”
“贾婶儿,前些年我从食堂带回来的盒饭我可都给了您家,你不能不管我啊。”
贾张氏直接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再转到冯小曼面前,何雨柱目光躲闪,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叶舒雅却说话了,“结婚的时候给了一百块彩礼,这些彩礼可以退给你,咱两家以后尽量少来往。”
何雨柱更加羞愧……
所有人都求了一圈,或者没钱,或者有钱也明确拒绝帮忙。
大家明白,何雨水说的话那就是赵衍说的话,何雨水这次要给何雨柱一个深刻教训,别人可不敢胡乱坏人计划。
最后的最后,何雨柱盯上了赵衍。
“兄弟,雨水糊涂,你不能糊涂啊,那可是老何家的祖宅,就这么给人拿了去,我怎么跟老何家的祖辈们交代啊……”
赵衍看看何雨水,
何雨水冷冰冰地将脑袋扭到了一旁。
赵衍将头扭向谢小九,“赔款你来出,房子写到孩子名下,注明,这是孩子的个人财产,处置权写上你的名字。
还有,有些人既然靠不住,那就别再指望他,叫雨水给你安排个工作,去上班,自己挣钱养活你和孩子吧。”
赵衍的话让何雨柱的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憋闷到了极点。
场中最难受却还不是何雨柱,
吃易忠海绝户计划,学习易忠海手艺计划,跟父母修复关系计划,全部推翻,为的就是何雨柱的房子,
有了这房子,就能真正有个家,就有希望迎娶于莉,就有希望在于莉的妹妹玉海棠面前扬眉吐气,
结果呢,赵衍轻飘飘一句话,计划全部落空,就这么白白得罪了易忠海,老父亲对他更加失望,于莉越走越远,在于海棠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此时的阎解成又哪里肯甘心,“不行!我不同意,何雨柱必须把房子赔给我。
否则,否则他就去蹲执法队吧!我不接受调解!”
“轰……”
“卧槽,这小子不做人了啊,非把人往死里逼。”
“够狠啊,阎解成。”
“……”
众邻居纷纷对阎解成指指点点,都表示重新见识了这小子的为人。
何雨水冷冷回应,“该判就判!一切按照法律来,谁要是敢再护着他,就是跟我何雨水作对,也别以为我何雨水好欺负!”
三大爷阎阜贵对儿子彻底失望,不再说话。
刘海忠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叹口气,“去叫执法队吧,这事儿调解不了了,
叫执法队来主持,到时候私了和公了,叫执法队来调解。”
——再也没有人去搭理阎解成。
此时的何雨柱看着谢小九和孩子,看着易忠海,心中悲哀地想道:“这么多人,只有谢姐和一大爷真正关心我……”
……
两口子回到后院家里,
赵衍在郭秀琴、潘宝儿还有秦淮茹戏谑的眼神中,又是洗脚又是捏肩,总算将何雨水哄得笑出了声。
“哥,你别老惯着我。”
赵衍翻个白眼,
“咱俩到底谁惯着谁?”
随后将前几天在邮局发生的事情告诉何雨水,“只是猜测,还没有拿到证据,事情贾婶儿在办。
回头这事儿要是能落实了,易忠海就得去西北种树,绝对逃不脱。
你哥那边没了易忠海掣肘,再有谢姐管着,基本也就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了。”
何雨水终于变得鲜活了起来,兴奋地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狠狠一锤掌心,“你们都别走,今天晚上我要庆祝……”
……
第二天,赵衍从贾张氏口中得知了执法队的调解结果。
类似的事情其实都有惯例和标准,执法队只需要按照受害者的意愿稍作更改就能套上去。
最终阎解成获得赔偿八百块,三天内付清。
赔偿的大头是阎解成被打掉的七颗牙齿,这样已经算得上中度伤残了。
阎解成当然各种叫嚣各种不服,执法队有的是经验,立马搬出第二套方案,何雨柱判刑,赔偿减半,让他自己选。
一句话,将阎解成拿捏得死死的。
整个过程中,易忠海只是在一旁用眼神和表情关怀何雨柱,有何雨水的警告,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