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石壁的沉星岛地图在白璃狐火中渐渐清晰,明澈剑穗第七瓣同心瓣突然与地图上的共生纹重合,生脉灵力顺着纹路流淌,在地面织成艘光船的轮廓 —— 船身的 “源” 字标记与剑穗里的源石碎片产生共鸣,像 “钥匙对上了锁孔”(夜影语)。
“这是千年前两族往来沉星岛的‘共生船’。” 白璃的九条尾巴同时指向轮廓,最蓬松的那条卷着明澈的剑穗往船首拖,“需要三块源石碎片同时注入灵力才能启动,现在还差沉星岛那块。” 狐火突然在船尾烧出个储物格,“饕餮说封兽族的‘避水咒’能让船在煞气海中航行,夜影的骨牌里就藏着这咒语。”
夜影的凶兽虚影用蹄子叩击骨牌,黑金色的煞气在船身凝成层防护罩:“饕餮说这咒语就像给豆腐脑碗盖了层膜,能挡住煞气海的‘腥气’。” 他突然按住明澈的肩膀,灵脉中闪过沉星岛的幻象:座黑色的岛屿悬浮在煞气海上,岛中央的 “煞星台” 正喷吐着墨色的雾气,“岛周围的煞气每刻钟会涨潮一次,我们得在退潮时靠岸,不然船会被煞气腐蚀,就像……” 他看着明烬竹环上的光斑,“就像石膏碰到卤水,慢慢变软。”
明烬的竹环 “啪” 地扣在船首,内侧 “万物有灵,勿强分善恶” 的字迹泛着青光。环身展开成面帆,帆上的生脉光粒与溶洞的钟乳石产生共鸣,竟在帆面织成道探测网:“李伯说航海得看‘水脉’,煞气海的水脉就是这些光粒的流向。” 竹环突然旋转,帆面的光网捕捉到股微弱的生脉波动,“沉星岛有生脉灵泉!就在煞星台的背面,像藏在墨汁里的清水。”
青瑶的赤红灵纹顺着帆绳蔓延,在船舵处织成道守时阵。当灵纹触及煞气海的边缘,突然传来阵海浪拍岸的巨响,守时阵浮现出潮汐表:“退潮时间在丑时三刻,持续两刻钟。” 她指尖的灵纹突然分成三股,分别缠向光船的三个角落,“我算好了航线,避开所有煞气漩涡,就像给豆腐脑划线,沿着线舀不会洒。”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组成支先锋队,双生花剑饰投射出煞气海的实时画面:蚀灵宗的船队正在岛外围巡逻,每艘船上都插着墨煞残魂的旗帜,“小骨说他们在给煞星台输送‘养料’!” 银蝶群衔着双生花粉撞向画面,花粉接触的地方炸开粉色的光团,“花粉能让他们的罗盘失灵,就像给卤水加了碱,点不出像样的豆腐。”
明澈的元寂剑突然插入船底,剑穗的生脉灵力与源石碎片共振,光船的轮廓渐渐凝实。当船身触及溶洞的水面,突然传来阵玉石相击的脆响,船底的共生纹与水面的倒影交织,竟在周围烧出片无煞区:“父亲手札说,共生船的真正动力不是源石,是生煞二力的信任。” 他望着夜影的骨牌与自己的剑穗,“就像豆浆和卤水,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凝成豆腐。”
光船驶入煞气海的刹那,白璃的狐火突然在船顶炸开,九条尾巴组成面望远镜。镜中映出艘蚀灵宗的巡逻船,船头的修士正用骨杖搅动海水,煞气海的浪涛突然变得狂暴:“他们在放‘煞鱼’!” 最细的那条尾巴突然绷紧,“是用百只灵兽的骨血炼制的邪物,闻到生脉灵力就会疯抢,像饿极了的野狗!”
夜影的骨牌突然飞入海中,凶兽虚影用獠牙撕开迎面扑来的煞鱼:“我去引开它们!” 他的灵脉光带突然暴涨,与煞鱼的煞气产生共鸣,“饕餮说封兽族的血脉能暂时控制煞鱼,就像牧人赶羊。” 虚影突然朝船队相反的方向冲去,“明澈,你们趁机去煞星台,我会在退潮前赶回来!”
“小心!” 明澈的剑穗立刻缠上夜影的灵脉,生脉灵力顺着光带注入,在他身后织成道防护网,“煞鱼的煞气有腐蚀性,别硬扛。” 他望着夜影冲入煞鱼群的背影,剑穗与光船的共生纹同时亮起,“青瑶,调整航线,绕到灵泉那边靠岸!”
青瑶的赤红灵纹立刻转动船舵,守时阵的潮汐表开始倒转:“收到!但夜影那边……” 她的灵纹突然分出缕缠上防护网,“我给防护网加了‘时滞咒’,能让煞气的腐蚀速度变慢,就像给生锈的铁器涂了层漆。” 灵纹触及煞星台的幻象,突然传来阵钟声,“煞星台在启动墨煞残魂的封印,蚀灵宗的主力都在那里!”
明烬的竹环突然展开成巨网,将艘偷袭的蚀灵宗小船罩住。网眼处的生脉光粒与船上的煞气碰撞,竟在船身凝成颗太极球 —— 球中的修士正痛苦地撕扯灵脉,身上的蚀灵纹开始瓦解:“李伯说对付这种邪修,就得像挤豆腐里的水似的,把他们的煞气全挤出来!” 竹环突然收紧,太极球爆发出刺目的光,小船在金光中化为齑粉。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组成面光镜,双生花剑饰投射出煞星台的内部:蚀灵宗头目正将灵兽的灵核扔进台中央的 “聚煞炉”,炉口的墨煞残魂虚影越来越清晰,“小骨说聚煞炉的炉底有共生纹!” 银蝶群衔着双生花粉撒向光镜,花粉接触的地方浮现出炉底的钥匙孔,“需要源石碎片才能打开,就像给锁住的箱子开锁!”
当光船在灵泉旁靠岸,明澈的剑穗突然轻颤,第七瓣同心瓣浮现出沉星岛源石碎片的位置 —— 就在聚煞炉的炉壁里,与千年前封印墨煞的共生纹嵌在一起。他望着煞星台的方向,剑穗与光船的 “源” 字标记同时亮起:“夜影快到了,我们准备行动。” 他看向众人,“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源石碎片和聚煞炉,不到万不得已,别惊动墨煞残魂。”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从煞气海中冲出,骨牌上的煞气少了近半,嘴角却带着笑意:“搞定!” 他的灵脉光带突然缠上明澈的剑穗,“饕餮说煞鱼群把蚀灵宗的船队撞沉了一半,给我们争取了时间。” 虚影的蹄子指向煞星台,“聚煞炉的煞气浓度快到临界点了,再等下去,墨煞残魂就算不被唤醒,也会撑破封印,就像……” 他看着明烬手中的豆浆碗,“就像装满的豆浆要溢出来。”
白璃的狐火突然在岸边烧出条隐蔽的小路,九条尾巴有六条在前方探路,剩下三条卷着众人的灵具:“这条路通往聚煞炉的后门,是千年前巫族挖的逃生通道。” 狐火在通道口烧出个 “静” 字,“里面有蚀灵宗的守卫,我们得屏住灵力,就像偷喝豆浆时不发出声音。”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与通道的石壁产生共鸣,生脉灵力在前方织成道预警线。当他迈出第一步,剑穗突然轻颤 —— 通道深处的守卫正用骨杖敲击地面,蚀灵纹顺着石壁蔓延,像 “爬满碗沿的霉斑”(明烬语)。他转头对夜影眨眨眼,两人的灵脉光带突然同时收紧,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剑。
沉星岛的煞气在退潮时发出呜咽,仿佛在为千年前的封印哭泣。而聚煞炉的钟声越来越响,墨煞残魂的虚影在炉口缓缓睁眼,蚀灵宗头目的狂笑顺着通道传来:“墨煞大人即将苏醒,生煞二力终将分离,这天下……”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明澈的剑穗已经刺穿了通道的石门,生脉灵力与夜影的煞气在聚煞炉前凝成颗旋转的太极球 —— 那是属于共生的力量,正朝着墨煞残魂的虚影,缓缓飞去。
他们的故事,在沉星岛的煞气海中,翻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