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爷!是刘霸天刘爷!”
“还有……还有他的心腹武二郎!是…是他找的我们!”
“还……还有一个守城门的叫王老武,外号老驴子,是他最先发现你的!”
鱼一为了活命,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人都卖了个干净。
“为什么抓我?”
“不……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刘爷他们只说是上头的命令,具体为啥,我们这种小喽啰哪敢问啊!”
“女侠,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您饶我一命!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凌笃玉见他确实不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眼中杀机一闪。
“下辈子,找个好主子。”
手起刀落!
鱼一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他不是知道错了,他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哼!
这种祸害,除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凌笃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四具尸体逐一收入空间。
看着空间里又多出来的四具尸体,她皱了皱眉。
“真是晦气。”
但现在不是挖坑掩埋的时候,必须得尽快处理现场,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去。
她快速的用泥土和落叶掩盖了地上的血迹,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后,这才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凌笃玉重新开始寻找药材,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杀戮从未发生过。
等到下工集合的梆子声响起,凌笃玉背着一袋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药材,面色平静地回到了集合点。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时,一直心神不宁时不时朝林子方向张望的翠玲,如同见了鬼一般,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中,僵在了原地!
她……她怎么回来了?!
这卢小宝怎么就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看她那样子,身上连点土都没多沾,衣服也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什么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上头那位老爷,其实并不是要对这小丫头不利?
或许只是想找她问点事?
又或者……
无数个念头在翠玲脑子里打架,让她心慌意乱。
但她强撑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凑到凌笃玉身边,试探着开口:
“小……小宝啊,你回来了?今天……今天的收获咋样?”
“那边……那边林子里的药材,还好找不?”
她紧紧盯着凌笃玉的脸,想从上面看出点端倪。
这一次,凌笃玉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像是根本没听见翠玲的话,也根本没看见她这个人。
目光径直越过翠玲,落在远处。
随后转身朝着木屋区的方向走去。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或者一坨碍事的垃圾。
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比骂她一顿打她一顿更让翠玲心里发毛!
“她……她是不是都知道了?”翠玲手脚冰凉,僵在原地。
但随即,一股泼妇特有的蛮横和侥幸心理又占了上风。
“哼!知道又怎么样?她一个没根没基的小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
“肯定是我想多了!对!就是这样!”
翠玲努力安慰自己,把心头的不安强行压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拿到剩下的钱和白面!
二宝还等着钱用药呢!
自己可是按照吩咐把人引过去了,任务完成了!
剩下的事嘛…关她屁事啊!
这么一想,翠玲又挺直了腰杆,甚至开始美滋滋地盘算起来:
“七十五个铜板,五斤半白面….买完药剩下的钱到时候给二宝买只老母鸡炖汤,再扯几尺新布给二宝做件小袄….…”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活蹦乱跳和自己扬眉吐气的样子。
翠玲哪里知道,在她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凌笃玉心里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往回走的路上,凌笃玉心想: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今天被翠玲骗到那个林子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下场?
被绑架?
被凌辱?
甚至被杀死?
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平时再怎么刻薄,再怎么重男轻女,那是她自己的事,凌笃玉懒得管,也管不过来。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试图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她儿子的前程和她的好处!
“既然你敢伸这个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凌笃玉心中杀意已定。
“等着吧,等我先把刘霸天武二郎那几个更大的麻烦解决了,腾出手来,再来收拾你!”
回到木屋,凌笃玉打来冷水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体和脸颊,洗去了一天的汗水和尘土,也洗去了刚才在林间沾染的血腥气。
然后,她直接倒在通铺上,拉过那床破旧的薄被,闭上眼睛。
凌笃玉是真的有些累了。
昨晚几乎没睡,精神高度紧张。
白天又经历了高强度的劳作和一场生死搏杀,即便是灵泉水和那神秘水滴改善了她的体质,也扛不住了。
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凌笃玉就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绵长。
同屋的人看她累成这样,也都放轻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