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漠漠接苍穹,万里平沙卷地风。
石走沙飞吞白日,云沉雾锁失清空。
孤蓬辗转随天远,断燕悲鸣入塞浓。
莫道红尘终未已,残阳犹照海楼红。”
此诗一出,便有人迎马拍屁。
“好诗啊,呃,这大漠风沙的确壮阔,裘爷不愧是学富五车之才,今夜的魁首,定是裘爷的了。。”
“这诗将天地相接的苍茫描绘得格外清晰,着实是厉害啊。”
“我从这首诗看到了苍凉中人的坚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诗,真是好诗啊。”
那人说着,又啃了一口烤鸭。
老鸨见状,更是撅着个屁股上台,继续拍裘爷的马屁。
“好啊,看来魁首非裘爷莫属了。”
“对,我也同意。”
“我也是。”
眼看诗会就要结束,还想着混口吃的的徐寒,举手大喊道:
“我有一首,我有一首。”
他一边喊一边跑上台子,众人见状,不禁屏住了呼吸,裘爷认出他后,更是脸色铁青。
“什么啊,是来捣乱的吧,怎么这时候来?”
“就是,我看他也没什么才气,若是想混个脸熟,大可不必打搅裘爷夺魁吧。”
“哎,还是太年轻啊。”
众人都很看衰徐寒,涂嫣也捏了一把汗。
“哥哥,加油。”
反倒是余余见徐寒上了台,跳着鼓起掌来,他的身体太过庞大,楼板震得颤了又颤,身旁人无不大惊失色。
好在这酒楼没有偷工减料,并没什么大碍。
老鸨本想直接把徐寒赶下去,岂料裘爷摇摇头,示意老鸨先不要动。
很明显,他和全场人一样,都想看徐寒出丑。
徐寒自也是猜到他们的目的,扬嘴笑了笑,随即唤出法剑,当场舞起剑来。
只见他手腕轻旋,长剑脱鞘而出!
一道银光骤亮,他吐出首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只此一句,配上他精妙的剑法,便将嘈杂的花厅熄声。
他动作舒缓有序,又读下去: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至此,他脚步一错,剑势陡变,一时间寒光乍起,如惊鸿掠影。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随着字句的迭进,他的剑也有破空之声,时如狂风卷落叶,又见战场硝烟生。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读到此,他长剑一指,剑尖发出细碎的嗡鸣,旋即单腿伏地,收剑后,语气低沉忧郁道:
“可怜···白发生。”
一套流程下来,全场鸦雀无声,几息过后,掌声如雷鸣,叫好声此起彼伏。
“妙,实在是妙。”
“剑法与此诗词一配,简直是绝了。”
“这······”
吃烤鸭那位更是两眼失神,连嘴里的鸭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老鸨更是无助地看向裘爷,神色很是复杂。
不等裘爷指示,全场竟齐声呼喊起来。
“诗魁······
诗魁,诗魁。”
涂嫣看着徐寒,心头一阵悸动,看他的眼神也更花痴了一些。
此时花厅七楼,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吩咐道:
“去将这位新晋诗魁请到这里,这么久了,总算有个能觐见陛下的人了。”
这实至名归的事,裘爷也没办法改变,两手一甩,负气离开了酒楼。
杨蓉这时可高兴得不得了,逢人便说徐寒是她接引来的,急忙跑上台拉着徐寒就往楼上走。
在众多人簇拥下,徐寒一路来到七楼。
途中不知越过多少城中贵胄的座位,又不知被灌了几杯贺酒,到七楼时,脑子有点昏。
只记得一个蒙着面纱的人说五日后随她去觐见什么陛下。
坐了会儿,脑子还是嗡嗡的,便也迷迷糊糊走了出来。
正准备带着涂嫣和余余回住处,却被杨蓉拦住,说道:
“哎呀,还回那个地方做什么,小公子你现在是诗魁,几天后要去觐见陛下的,当然要在这海楼住下。”
杨蓉说着,便指向六楼的客房。
众人齐聚在一间房内,杨蓉扭着身子抱来一坛酒,笑道:
“哎呀,早知公子你如此才气,这好酒咱们早喝上了,不瞒公子说,我也是头回到六楼来,沾了公子的光了,三位,今天托公子的福,咱们喝点儿祝贺公子来。”
杨蓉说着,倒出四杯酒。
酒刚一倒出来,徐寒便发觉了不对劲。
自从有了魅惑术,他的眼睛就大不一样,杨蓉倒的酒中,明显是加了东西的。
好在不是什么毒药,应该只是想把他们迷晕。
为了搞清楚杨蓉想干什么,他只得装作不知道。
涂嫣见徐寒这么醉,巴不得再灌他一杯,等他睡过去,怎么着也得扒扒他的衣服报仇。
扒了衣服以后嘛······
涂嫣脸瞬间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将酒递给徐寒。
“哎呀,是得庆祝一下,咱们不用上战场了,你又夺得诗魁,是好事。”
“是啊是啊,咱们干杯。”
杨蓉想不到这么轻松就骗他们喝下酒,心头很是高兴。
不一会儿,涂嫣和徐寒就睡了过去。
杨蓉本想叫人进来将涂嫣拖走,不料余余满脸兴奋问道:
“姐姐姐姐,还有这甜甜水吗,我还要喝。”
“喝喝喝,给你喝。”
杨蓉这才想起余余这么大个子,份量可能不太够,随即便将整坛酒递了过去。
余余接过后就咕咚咕咚喝起来,果不其然,很快他就晕了。
杨蓉叫来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余余和涂嫣拖到隔壁房间去,又把徐寒放在床上。
徐寒闭着眼,感应到两人没有危险后,这才放下心来,准备看看杨蓉要搞什么鬼。
杨蓉猫着脚关上门后,才喃喃道:
“运气可真好啊,一接就接到诗魁了,姐姐可不会让你白白从手里溜走。”
他说着,坐到床边,一手慢慢钻进徐寒的胸膛,兀自摩挲起来。
徐寒闭着眼,差点没娇喘出来。
杨蓉一手摸入胸膛,另一手已解开他裤袋,一把摸在大腿上。
温软的触感让徐寒泛起鸡皮疙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胸口更是嘭嘭直跳,似随时要跳出来。
这么大动静,杨蓉当然是注意到,不禁嗔笑道:
“哈哈哈,被迷晕了都还这么大反应,肯定是个火气很重的小子,我喜欢。”
说着,又往脸上啄了一口。
惊慌间,徐寒暗道:
“这倒也还能忍,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