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好久不见。”
徐寒先打了招呼,本意是想问问当初他为什么让自己去魔窟边境,话刚出口,却想起现场情况,决定稍后一些再问。
汪德超见了他有些心虚,点了点头,接着向孙朝了解情况。
“孙家主,怎么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你放心,我已亲自与中央城的驻使沟通过,此事,卫灵府一定严惩不贷。”
“唉,让大人费心了,此事发生的太突然,此事……”
“爷爷放心,此事,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孙锦玉冷声道,说完后,她看了眼徐寒。
眼神有些冰冷,让徐寒心里一沉,不知如何是好。
汪德超来后,只安抚一下孙朝,接着利用自己职务的便利,让卫灵府的使吏帮忙把孙家人的尸首带走。
众人一直忙到晚上,使吏传来消息说,已经派人去捉拿赤焰宗的那几名弟子了。
孙锦玉暂时在孙朝他们住的地方,想等事情完结以后,等比选结束,再跟天辰宗的弟子回去。
天辰宗众人离开时,涂嫣特地让徐寒留下来陪孙锦玉。
孙家人早早睡了,孙锦玉则来到院子内,看着天上的月亮,独自伤神。
徐寒见状,想上前安慰一下,走到身前,不等他说话,孙锦玉一下便扑进徐寒的怀里。
徐寒轻轻环住她,久久无言。
“师姐,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你不要……”
“直到现在,你还是叫我师姐吗?”
不等徐寒说完,孙锦玉言语平淡反问他,搞得徐寒不知如何回答。
“师姐我……”
“够了,如果你只当我是你师姐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安慰我。”
孙锦玉说着,推开徐寒。
她离开徐寒的怀抱时,像是什么东西从徐寒身体抽离开来一样,又空又冷。
“师……我…”
徐寒一时语塞,索性闭了嘴。
就在此时,孙锦玉突然冷笑一声,说道:
“哼,徐寒,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只叫我师姐,难道我……呵呵,算了,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我那些堂兄弟,对你可是推崇至极啊,他们早就叫你姐夫了。
但是你呢,既没有澄清,也没有承认,你没有考虑过我的窘迫吗?
他们甚至都是因为我们得罪了赤焰宗而丧命的,徐寒,你想过为他们报仇吗?”
平时话不算多的孙锦玉,一下说了这么多,让徐寒有些措手不及,但听到她说的最后一点,徐寒还是立即回答道:
“我想过,可是卫灵府介入,他们肯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你要……”
“公道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汪大人悄悄告诉爷爷,赤焰宗的人已经在想尽办法打招呼,准备为他们的弟子求情的,这些事,如果我自己没有能力,哪里会得到公平?”
孙锦玉说这话时,几乎是嘶吼出来。
徐寒则对赤焰宗跟卫灵府求情的事感到意外,此事他不知道,也难怪一天下来,也没听到卫灵府将赤焰宗弟子捉拿归案。
见他后知后觉,孙锦玉叹了一声,又说道:
“徐寒,这些事情没那么简单的,到最后,我的这些堂哥堂弟,可能就白死了。”
“不会的,如果卫灵府没有一个好的交代,赤焰宗的弟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徐寒咬咬牙,表明自己的决心。
孙锦玉则又反驳道:
“你不会的,明天便有新一轮的比擂,这场赢了的话,就进入前一百二十八名了,即便是你想去找赤焰宗讨个公道,雾落城的代大人也不允许的,徐寒,我们可能没有我娘期许的那种缘分。”
“我……”
对于这一点,徐寒也有些苦恼。
按理说孙锦玉是个非常好的人,长得好看,为人体贴,自己与她又有一些温暖的经历。
但是自己的嫂子下落不明,涂嫣又与自己经历过魔窟战场,自己长久昏迷的时间,她独自照料,两人最终走在一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涂嫣有意的在撮合自己与孙锦玉,这让徐寒觉得有些奇怪,一想这也不是自己前世那种社会,也就没多想。
现在孙锦玉这般发问,自己倒也理解。
“师姐,你放心,如果卫灵府没一个好的交代,我必会让他们赤焰宗付出代价。”
徐寒语气坚定,话音刚落,孙锦玉便一言不发走开了。
徐寒刚想追上去,便见卫灵府来了一队使吏,其中一个长老带队,问道:
“你们是孙家人吗?”
“大人,我是孙家人,是赤焰宗那边有消息了吗?”
孙锦玉十分激动上前问道,表明身份后,那长老打量一番,再问道:
“你们家主何在,此事,我只与他说。”
听得此言,孙锦玉本想再问一下具体事宜,却见孙朝已到了院内,将卫灵府一众人引到自己房间。
在里面聊了会儿,孙朝将他们送走,却见他愁容满面,没有一丝喜色。
“爷爷,他们说了什么?”
“孙家主,卫灵府带来什么消息了吗?”
徐寒这一声问候,不仅让孙锦玉皱了皱眉,连孙朝也不禁有些黑脸。
于是他说道:
“徐寒,你先回去吧,你明天还有一场比擂,好好休息,这些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孙朝的话语和方才的孙锦玉一样冰冷,即便如此,徐寒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说起来,自己的确没有资格掺和他们孙家的事。
“师弟,你先回去吧。”
孙锦玉说完此话,跟孙朝一同返回客栈楼上,召集孙家的人要通报方才卫灵府带来的消息了。
徐寒闻言,心如落到冰窖,纵有千般无奈,也只能先回客栈再说。
他刚走,孙朝便问孙锦玉:
“锦玉,你与徐寒,没有……”
“爷爷,没有,我与他只是师姐与师弟的关系,您还是快说说卫灵府那边的意思吧。”
“哎,卫灵府那边的意思是,剥夺了赤焰宗弟子参选资格,再向我们慕尔城孙家做出适当赔偿。”
“只有这样吗爷爷,我们不向他们讨个公道吗?”
孙锦玉很不理解,情绪正激动时,孙朝长叹一声,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