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感冒好了，人也精神了，写作业都有劲儿了，就是写着写着容易开小差，桌子上的一条缝都比作业有意思。
或许她该出去堆堆雪人，喊上两句“我们是天才”来缓缓。
佩妮和莉莉说这话的时候，斯内普就在附近，他也不管其他同学院的学生会怎么想自己，撒腿就跑。眼看就要逃出危险范围，詹姆斯的一句“我能加入吗？”让斯内普止住脚，不可置信回头。
她们真的要答应吗？
佩妮表示，如果詹姆斯想加入，需要通过一门重要测试。
几人站在了黑湖边，佩妮将魔杖变成铁锹开始铲雪。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堆雪人技术怎么样。”
詹姆斯表示小菜一碟，堆雪人谁不会。
一通操作下，詹姆斯捡了两颗石头按在雪人脸上充当眼睛，他的圣诞雪人就做好了。
一旁迎接他的，是佩妮精心雕琢的阿米莉娅舞会版精致雪人，和莉莉好不容易做好的胖男人正经严肃庄重雪人。
詹姆斯瞪大眼睛，雪花飘进眼睛里都舍不得眨，死死盯着佩妮用雪做出的薄纱裙摆。
这是什么东西？
雪人的眼睛还能是这样的吗？不应该用两颗石子放上去吗？
还有莉莉，为什么雪人旁边还要做一个倒地吐舌头的狼？
这是嫌周围的雪太多，还是提醒自己技术太差顺便帮他做了？
詹姆斯艰难吞咽唾沫，转头看着斯内普。
“你也是这种水平，所以才能加入她们的，对吗？”
斯内普看着莉莉精进无数倍的堆雪人技术，闭上眼睛。
“不，我走后门。”
“那我比你高尚许多。”詹姆斯没说别的：“我认可自己的水平，以后会用更好的作品打败她们！”
斯内普不理解这几个家伙为什么要抽出这么多时间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精进堆雪人技术能带来什么。
“我们是天才！”
最先开口的是莉莉。
“我们是天才！”
佩妮紧随其后。
“我们是天才！”
詹姆斯扯着嗓子喊，最后被雪呛得趴在地上咳嗽，咳着咳着又笑了。
“这可太有意思了。”
斯内普站在另一边被莉莉拉着，并不是很想开口。
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相比去年，今天的口号是不是有点早了？斯内普觉得口号是一种私密的事情，不应该在学校里喊出来。
“莉莉，我觉得……”
“你要退出天才小队吗？”莉莉伤心看着他。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在詹姆斯紧紧盯着的视线下，他念不出来。
“他没有关系便利，所以不算。”
詹姆斯应和点头。
“所以你喊口号啊。”
斯内普的嘴张了又张，吃了一嘴雪也没办法念出来口号。
“非小会成员不许加入。”
“我没加入。”詹姆斯坐在雪地上看着他们：“不用在意我，我就看看。”
佩妮已经拿出小零食了，顺便分给詹姆斯一些。
斯内普无数次深呼吸，最后，面无表情。
“我们是天才。”
莉莉立刻鼓掌。
“太棒了，西弗，非常流畅！比你上一次念的时候进步太多了！如果再大声一点就好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放大声音。
“我们是天才！”
听到动静路过的卢修斯听到斯内普的声音时满脸震惊。
“西弗勒斯，你……”
他的指尖颤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的小学弟，私下里竟然这样。
“你刚才说了什么。”
斯内普一点都没有被撞破后的窘迫，相反，他非常平淡，再次说出了让卢修斯茫然的话语。
“我们是天才。”
“……你要是被佩妮绑架了就眨眨眼睛。”
斯内普在风雪中眨了十几下眼睛。
莉莉震惊看过去。
斯内普面不改色。
“风太大了。”
莉莉觉得很有道理。
接收到私密暗号的卢修斯决定救出这个在魔药方面比佩妮还有天赋的学弟，更别提还可以气一气吉温。或许等西弗勒斯的技术水平上来了，能做出比佩妮的美容药剂还好的魔药。
到时候他一定要买下来。
确定目标后，卢修斯看向佩妮。
“伊万斯小姐，请不要把学弟学妹们当玩具。我是级长，是可以对你进行扣分和禁闭的。”
佩妮对这两个词已经免疫了，她的禁闭到现在都还没结束，扣了分再加回来就好，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很好刷分的。
“我没有把人当玩具。马尔福先生，您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呢？”
佩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
“那这瓶美容药剂第四版……”
卢修斯的声音卡住了。
“你的第三版呢？”
“更新迭代完了。”佩妮晃了晃手里的粉色药剂，真诚笑起来：“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友情需要一些奇妙的东西链接，马尔福先生。虽然有诸多不可避免的误会，但我们的关系就像冬天的冰块和人，恰当的链接使得友情难舍难分。”
被冰粘就被冰粘，这家伙说的还挺文艺。
卢修斯在斯内普震惊的目光下和佩妮握手，交换信物。
“我也一直是这么想的，伊万斯小姐。别人似乎总对我们有所意见，但我们之间除了不可避免的小误会，旁的时候都像最好的朋友那样亲密。”
“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卢修斯笑，佩妮也笑。
三个一年级茫然看着，莉莉还好，但斯内普和詹姆斯很不好。
一切都和他们想象的不同。
卢修斯和佩妮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卢修斯拿着美容药剂第四版哼着歌走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想拯救的小学弟西弗勒斯。
“不要伤心。”佩妮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相信马尔福先生还是爱你的。”
斯内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脑袋摇得像被风吹得旋转的树叶。
他绝对不要，太恐怖了。
连马尔福靠近佩妮都会变成奇怪的样子吗？
那他那句“我们是天才”似乎也不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