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坐在书房里，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
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在提醒他时间的紧迫。
“明天晚上八点。”
刘海波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张明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的街道很安静，偶尔有几辆车经过，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线。
他拿出手机，翻到李建军的号码。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要么你配合我，要么你也成为需要解决的问题。”
刘海波的威胁让张明感到窒息。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逼到这种绝境。
张明重新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
酒精的刺激让他的思维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必须冷静分析现在的局面。
第一条路，配合刘海波。
但那意味着要参与更加危险的事情，甚至可能要伤害无辜的人。
张明摇摇头，这条路他绝对不会选择。
第二条路，反抗刘海波。
但刘海波已经明确威胁了他的生命安全。
而且，刘海波手里掌握着他们之前合作的所有证据。
第三条路，接受李建军的条件。
但那意味着要背叛刘海波，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张明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充满了风险。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张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张先生，我是李建军的助手小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李总想见您一面。”
张明心里一紧。
“现在？”
“是的，李总说这件事很紧急。”
小王的语气很客气，但张明能听出其中的不容拒绝。
“地点在哪里？”
“金茂大厦顶楼，李总的私人办公室。”
张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张明换了身衣服，开车前往金茂大厦。
路上，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李建军这个时候找他，肯定不是巧合。
很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
金茂大厦的夜景很美，但张明没有心情欣赏。
他乘坐电梯直达顶楼。
电梯门打开，小王已经在等候。
“张先生，李总在里面等您。”
张明跟着小王走进办公室。
李建军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在看一份文件。
“张明，坐吧。”
李建军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但张明能感受到那笑容背后的冷意。
“李总，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明坐下，努力保持镇定。
“我听说，你和刘海波最近有些分歧？”
李建军直接切入主题。
张明心里一震，但表面上保持平静。
“李总消息很灵通啊。”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建军放下手中的文件。
“刘海波今天找过你，对吧？”
张明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他威胁你了？”
李建军继续问道。
张明抬起头，直视李建军的眼睛。
“李总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好，我喜欢痛快人。”
李建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刘海波已经疯了，他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包括杀人灭口。”
张明感到一阵寒意。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已经这么做过了。”
李建军转过身，看着张明。
“上个月失踪的那个会计，你以为真的是意外？”
张明感到血液都凝固了。
“你是说…”
“刘海波亲手解决的。”
李建军的话让张明感到恐惧。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看到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李建军重新坐下。
“包括你。”
张明沉默了很久。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配合我们的调查。”
李建军拿出一个录音设备。
“明天晚上，你按时去见刘海波。”
“但是要戴上这个。”
张明看着那个小小的录音设备，心情复杂。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是最新的设备，很隐蔽。”
李建军保证道。
“而且，我们会在附近安排人手保护你。”
张明拿起录音设备，仔细端详。
“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就只能祈祷刘海波不会对你下手了。”
李建军的话很直接。
“张明，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要么帮助我们，要么等死。”
张明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两个巨头之间的棋子。
“我需要时间考虑。”
张明最后说道。
“时间不多了。”
李建军看了看手表。
“明天下午六点之前，给我答复。”
“过了这个时间，这个机会就没有了。”
张明站起身，准备离开。
“张明。”
李建军叫住了他。
“记住，刘海波不是你的朋友。”
“他只是在利用你。”
张明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车里，张明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现在，他面临的不仅仅是选择的问题，而是生死的问题。
刘海波威胁要杀他，李建军要他去冒险。
无论选择哪一边，都充满了危险。
张明启动汽车，慢慢开回家。
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李建军的话。
“刘海波已经杀过人了。”
这个消息让张明感到恐惧。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刘海波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
包括杀死他这个曾经的合作伙伴。
回到家，张明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妻子还在熟睡，呼吸很平稳。
张明看着妻子安详的睡脸，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张明重新回到书房，拿出纸笔。
他要写一封信，以防万一。
“亲爱的，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
张明写了几个字，又撕掉了。
他不想让妻子看到这样的内容。
张明重新拿起笔，开始写遗嘱。
但写了几行，又觉得太早了。
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张明放下笔，走到窗前。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但对张明来说，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天了。
他必须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做出决定。
是配合李建军，还是继续和刘海波合作。
或者，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张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相关信息。
也许，还有一个选择他没有考虑过。
那就是主动投案自首。
如果他能够主动配合警方调查，也许能够获得宽大处理。
至少，比被刘海波杀死要好。
张明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他可以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警方，包括和刘海波合作的所有细节。
这样，既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又能阻止刘海波继续作恶。
张明感到一丝希望。
也许，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第四条路。
天色渐亮，张明终于有了决定。
他要主动投案自首。
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张明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律师。
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明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他要结束这一切，即使代价是失去自由。
至少，他的良心可以得到安宁。
而刘海波，也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