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可不常见,让他想起协和没把他吓出尿来的那个女医生,请二人坐了,文若倒了茶水后王泽开口“敢问靳师傅,你和靳秀菊医生是?”
靳秀明放下礼物憨厚笑道“那是我妹妹,以前在部队上,后来地方医生少,所以调到协和一直到现在。”
怪不得了,“那靳师傅今天来是?”
王霞接过话茬“我和秀菊多年朋友,靳大哥知道我对这边熟,找到我那,没想到咱们还认识,那就好办了,这次过来是为了雨水的事,靳大哥你接着说。”
靳秀明显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个徒弟,轧钢厂技术科技术员,叫姜维,大学毕业,今年22岁,见过何雨水同志几次,孩子有些腼腆,央求到我这,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登门,你看是不是让两个孩子见见?”
这个名字有点大,不过雨水已经是大姑娘总要嫁人的,自己先了解清楚再说,不能冒冒然草率定下,传出点不好的名声那就伤人了。“靳师傅,雨水呢,我一直当女儿养的,虽说孩子大了总归会组成自己家庭,但是作为父母的都希望她们好,你介绍下你徒弟家庭,我再打听打听,可以的话咱们再商量见面的事,如何?”
“应该的,都理解,我那徒弟姜维家里兄弟三个,他最小,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父母现在跟着老大过,家住和平里,父亲姜沫阳已经退休,你到那边随便打听就都知道。”靳秀明痛快说完看着王泽。
“行,我这边先了解着,然后给靳师傅信。”
见俩人几句话聊完,王霞在豌豆小脸摸了一把“你这孩子养的真好,行了,我那边还有事,今天咱们就这么着,孩子如果成了有都是机会坐下聊。”
把二人送出门,叫过在何家帮杨雪带铁蛋的雨水把事一说,何雨水意思听小叔的,这就没事了!
第二天早晨周末,何雨柱发现师父起床,把昨天去保定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把钱拿出来准备给师父保管,被王泽拒绝了。得知是半夜回来的,把他赶回去睡觉,自己则是到分局带上装备,蹬着大三轮到小院接上老头出门,孩子都在写作业,不用管。
到了什刹海,找了个有树荫的空地拿出昨天做好的鱼饵,准备停当开始钓鱼,没钓一会程老过来,王泽发现他竟然是一个人来的,带着草帽,穿着军绿装,提着钓鱼家伙什,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放下渔具,坐小板凳上挂鱼饵,甩竿,“这地方挑的好,有树荫不会太热,现在钓鱼的人没以前多了,看来日子好过不少。”
老头嚼着沙果干“困难都过去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老程怎么一个人来的?”
程老从王泽身边小木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点上“这么大岁数了,能走能动的,不能总让人家跟着,谁还没有个家事什么的,尽量少添麻烦,你看这样不也挺好,和你一样多自由!”
“早该这么想了,退下来也好,做个太平翁,带带孩子发挥余热,多学学我,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我还等着南瓜他们大了娶妻生子,到时候我就是老祖,想想都美滴很!”
程万里不想搭理他了,他家里就王泽一个还不在体制内,整天窝在公安局跟拉磨的驴一样,不戳都不带动一下的,省心的不能再省心!哪像他一大家子净是操心的事,有时候他都羡慕老伙计,活的比谁都淡然,王家那几个孩子,一个塞一个的招人稀罕,再看看自家的,年纪不大都学会争宠耍心机了,心累!
他心里都明白,别看王泽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人家是胸中有丘壑,不喜欢名利而已,至少在眼界这方面同龄人没人能比得上。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王家下一代起来,有老伙计照看,一般人家庭真比不上啊,以前开玩笑说来个娃娃亲,现在这么一看人家真未必看得上,看着提竿的王泽,跟第一次见面时基本没变样,难道这就是省心活的通透的缘故?
鱼漂动了,程万里提起竿,鱼不大,摘下来扔回湖里,换上鱼饵重新甩竿后想起一事“小泽,你和岳家的丫头认识?”
“谁?”王泽没反应过来。
“岳群,岳家排行老四的那个姑娘,这几天她和潇潇可没少打听你的事,你可别说你不认识!”程老看着他目光有些意味不明,这小白脸子还真是招女人,还好自己英明把潇潇早早嫁了出去。老头也支棱起耳朵,岳家?那个老不死的?看着大孙子眯着眼,手有点发痒,小犊子还真是风流啊,到处招惹小姑娘,要是搁以前,估计得是常驻八大胡同的主!
王泽要是知道老头这么编排他肯定大喊冤枉,最多朝九晚五,还得休双周末,要不吃不消!
想到那个“旺仔岳不群”自己的大“外甥女”以及好大嫂孔秀,气就不打一处来,给俩人解释前因后果,当然少儿不宜那段老年人听了也不好,给掐了!
老头这才明白那几天这小犊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是怎么回事,当初见他没说也没当回事,原来如此!
程老关注点不同,女人一旦对男人好奇那就离陷进去不远了“你自求多福吧,岳群那个丫头好胜心强,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而且岳家人都护犊子,尤其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跟你爷爷当面那可是……!”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头“怒”了。
看来这是有故事啊,往程老身边凑了凑,拿出烟给续上“您老详细说说,咋个故事?”八卦附体,求知眼神闪亮,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态!
程老没理会”暴躁”的老伙计,透过烟气看着远方,“那时候投身革命,把脑袋都别裤腰带上,你爷爷第一场战斗就当了班长,可以说我们这几个活下来的都在你爷爷手下干过,从白狗子到小鬼子,你爷爷都快三十岁也没成个家……。”
“程棒槌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要不要老子帮你疏松疏松?”老头显然不想让他说下去。
程老看了眼老伙计,“多少年的破烂事了,你不会放不下吧?闲着也是闲着给孩子说说解闷,钓你的鱼得了,多嘴!”
“哼!”老头不满转过头去看着鱼漂愣神。
“当时领导都急了,正好赶上你爷爷在后方医院养伤,就给介绍了个叫孔毓的护士,俩人一见钟情,可那时候天天打仗,哪有时间谈情说爱,俩人见面时间都少,这一拖就是三年多,后来面对围剿,部队伤亡越来越大,你爷爷亲自上阵断后,打了两天两夜,被抬下阵地时就剩一口气了,也就是这场战斗伤了根本,在后方躺了几个月才回归部队。
我这老伙计不想耽搁人家,找借口拒绝了几次那姑娘都没同意,最后没招了,你爷爷瞎编说外边认识了别人,还找人冒名写了封信,拿给那姑娘看,姑娘伤心欲绝最后找了个人嫁了,就是和你干仗的岳群她爹岳大刀。哦,政委嫌名字不好听给改了名字叫岳非凡,后来不知怎么听说你爷爷和他媳妇的故事,不服气找你爷爷比武,结果棋差一招,输了,从这以后俩人又打了几场,岳大刀没赢过,所以看你爷爷非常不顺眼!”
“他那是小心眼!”老头插话。
程老做贼似的小声对着王泽说“岳群她奶奶见到你爷爷就骂他没良心,岳大刀也就越生气,所以你爷爷根本不敢往军区家属院那边凑,都是绕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