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日本·横滨
团队special专辑的生产事故,公司内部启动了问责机制。
轩沁星人在日本呆着,却每天都参与在头疼的扯皮电话里。事故生产报废的损失,专辑发售延期的损失,都需要追究责任人。
设计部的崔部长不想扛责任,希望轩沁星能配合他将部门内一个无辜的新人拉出来顶锅了事。但轩沁星明知道对方是无辜的,吱唔着陷入了这场纠纷里,却也不敢得罪设计部的部长。
轩沁星在巡演后台已经够忙了,但连着三四天都在皱着眉头不停接各种电话。她既不想违心答应,也不知道如何拒绝这样过分的请求,只能言语含糊地拖延着。
这些无谓的电话,烦的轩沁星跟巡演的时候都整天皱着小脸。她还有一堆事情要忙,这些人真的闲的没事就去好好做事啊!不出事不就不用扯皮了!她在心里烦躁地想着!
除此之外,权至龙新专辑的筹备计划表,也开始出现拖延的情况了。公司各个部门的人都找到了轩沁星,不停施压,让她这个经纪人去追问权至龙拿时间计划出来。
轩沁星顾及着权至龙的情绪,本来就不敢追太紧,也不愿意追那么紧。权至龙在舞台之外的时间已经几乎都躲在套房里忙新专辑了,但创作真的是逼就能逼出来的吗?
想到这些,轩沁星就愈发烦躁,每次挂完电话都要在心里骂上几句西巴泄愤。
横滨第二场演唱会结束后,权至龙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更加疲惫了。轩沁星干脆放弃了追问权至龙的新曲进度,每天接完烦躁的扯皮电话,她也躲在了酒店房间。一门心思研究权至龙的专辑延期方案,还能怎么修改计划方案!
如果权至龙需要延期,轩沁星就一定支持他的决定。制作人和作曲家才是应该真正决策这些事情的人!公司那些部门负责人,只知道要结果要结果!不给又怎样!哼!
权至龙在舞台上下都忙的连轴转,连续三场巡演,他也感受到了轩沁星的变化。她每天都在接很多公司的电话,语气礼貌但是神情十分烦躁,并且她再没追问过他新专辑的进度了。
权至龙以为轩沁星是将那天一起吃饭时他的那句抱怨听进心里了,所以她不敢追问太紧。
但是连工作都不追问后,两人的话就更少了。而且轩沁星的“避嫌”越来越严重了,严重到连送他回酒店套房,都只站在门口道别。
权至龙心里也更烦了,他的高压敏感状态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权至龙是成熟的艺人,在舞台上和镜头前,他的这些情绪掩藏的很好,表情管理始终温和。只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一日比一日更加小心翼翼了。
轩沁星却不是个合格的演员,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和公司里那些烦人的职场扯皮,让她烦躁的情绪全表现在了脸上。大家都感受到了,李洙英也关注到了轩沁星反常的烦躁状态。
轩沁星从不会因为工作辛苦,而表现出这种焦虑烦躁的状态。
横滨演唱会结束了,5月28日,飞去大阪的航班上,李洙英主动问了轩沁星。
“设计部的事找到你头上了?”
“崔部长想让我配合他撒谎,说是他们部门那个新来的林娜发错了文件导致的事故。可林娜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也知道吗?”轩沁星说完就深深呼了口气,锁了锁眉头。
“我来解决吧,你安心点跟巡演和至龙的新专辑。”李洙英沉着眸色对轩沁星说道。
李洙英给设计部的崔部长发去了信息,约他晚上打个电话沟通生产事故。同时李洙英让轩沁星来了自己的酒店房间,开了外放让她在一旁听着,也是给她“上课”。
电话里,李洙英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崔部长不想亲自扛责任,也不该找个完全无辜的人来背锅,这不是解决方案。当天的生产事故李洙英全程参与,也是他拽着崔部长捋清楚了来龙去脉,才在当夜凌晨拿出了新的生产文件。
设计部内部的业务流程和人事管理才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社长发话要问责,要杀鸡儆猴。崔部长拿个完全无辜,和事故不沾边的新人来顶锅,当杨贤石和公司的高管理事们都是傻子不成?
李洙英好言相劝,让崔部长至少在出事的几个小组里挑一个负责人出来担责任。并且建议让他个人再准备一份内部业务流程整顿的计划,主动交到理事会,态度上也要做深刻反省。否则,他这个设计部部长位置,只怕坐不久了。
崔部长这才如梦初醒,站在一旁的轩沁星也颇为“受教”地展现出了惊讶的神色。轩沁星是会好好做事,但20岁出头的她真不懂如何应付这些扯皮的职场争斗。
“哎……李次长,我也是想保一保自己的人,你能理解我吧?”崔部长的声音软了下来,诚恳说道。
“职场做事大家都需要团队,护犊子也能理解。但由此及彼,崔部长,小星也是我团队的人。你越过我,直接来为难我的人,是不是也不讲道义了点?”
李洙英是公司部长里最年轻的一位,刚升职尚不到30岁。是这些部长里最小的晚辈,职位也低了半级,但他的语气却颇为强硬,也继承了几分车秉熏的风格。
“哎呀……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着急了。公司追着我给结论,我这不才直接沟通到了你下面的人了……”
“那以后我们就互相尊重和支持吧,大家通力合作才能少些扯皮,你说对吧?”
“当然当然,你们什么时候回首尔?我请你们喝酒,两个部门联谊一下!增进些感情嘛!”崔部长呵呵笑着邀请道,接着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回温了一下氛围,才挂断了电话。
“哇……李次长,我可真有点害怕你了,这气势!”轩沁星不由惊叹道。
“好好做事,少扯皮最好。但真扯皮了,你也要懂得及时寻求上级帮助知道吗?不然领导是拿来干嘛的?我要不知道,你准备熬到什么时候?熬到把你驾到理事会上拷问?”李洙英收起手机,看着轩沁星嫌弃地笑了笑。
“好的好的,我以后一定积极寻求领导帮助!谢谢领导!”轩沁星立马弯腰鞠躬,笑着表达了自己的“受教”的态度。
“阿谀奉承是吧?我可不喜欢这套。”李洙英说着,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向了站直身体的轩沁星,佯装着瞪了她一眼。
“好吧,那我改我改,我还是该跟你吵就吵。就事论事,管你是不是我领导~秉持这个态度,发扬下去!”轩沁星的语气很轻快,甚至扬起了下巴颇有点嘚瑟。
“可以啊,这态度不错。安心跟至龙的专辑吧,这才是现在的重点工作,设计部不会再骚扰你了。”李洙英点了点头,收敛了语气,见轩沁星还没走的意思,继续道:“傻站着干嘛,想谢谢我还是想请我吃饭?还不去忙?”
“好的,那我走了!回首尔我就请你吃饭!洙英欧巴!”轩沁星走到了房间门口,又补充承诺道,才拉开了门。
“忙完至龙的专辑再说吧,崔部长会先请我们部门吃饭的,走吧走吧。”李洙英挥了挥手,轩沁星才真的退出了他的房间。
李洙英微微扬起了嘴角,笑了笑。
……
翌日5月29号,轩沁星的扯皮电话果然清净了。
这天难得没有巡演也不用彩排,是哥哥们难得能休息的一日,轩沁星也恢复了平稳的心态,睡了安稳的一觉。
中午一点钟的时候,她轩沁星看了看手机。权至龙还是一条信息也没给她发过,这几天权至龙都没给她发过信息。
“欧巴,起床了吗?午餐想吃什么呀,去餐厅还是送到房间?”轩沁星主动发出了信息,但是信息未读。
轩沁星等了一会儿,信息还是未读,她就出了房间上了楼。
出了电梯,轩沁星就转着眼珠四处打量着走廊里的各处可能藏匿镜头的角落。走廊深处,权至龙、大成以及胜利的房间门口都没人,崔胜贤的和东永裴的房门前都站着一位保镖。
轩沁星沿途点头和大家示意点头,轻声道着辛苦,才在权至龙套房门前站定了下来。
按了下门铃,没反应。
轩沁星再次检查了下信息,仍然未读。她犹豫了下,拿出备用房卡,刷开房门走了进去。套房里确实没有权至龙的身影,卧室床头散落着他的歌词本,烟灰缸里插了好几个烟头,红酒杯也放在一旁没收拾。
轩沁星皱了皱眉头,一边给虎哥和金圣发了信息,一边退出套房。进了电梯后,拿起电话给权至龙打了过去。
未接,虎哥和金圣也未读信息,轩沁星继续给虎哥打去了电话。
“虎哥,至龙欧巴在你旁边吗?”轩沁星沉着声音说道。
“在,我们在酒店花园,他在玩滑板。”虎哥说道。
“哦,好,知道了。一早就去了吗?”轩沁星马上按下了电梯大堂的楼层按钮。
“嗯,应该昨晚没睡好,八点钟就下来了。”
“那我过来,你看好他,别让他受伤。”
“好的,放心。”
轩沁星快步走到了花园,远远就听到了滑板的声音。权至龙脸上挂着汗正在滑来滑去,神情看起来专注极了。接着权至龙走到了场边,拿起手机专注地看着屏幕。
他是看到了自己的消息,故意未读么?
轩沁星停下了脚步,屏住了呼吸。她不想让自己有这种胡思乱想的念头,但这样的念头根本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
“滋滋。”握在掌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轩沁星拿起了手机,是他给自己回消息了。
轩沁星呼了口气,一颗心放了回去,点开了信息。
“还没睡~不想吃。”轩沁星抿了抿嘴,继续迈开了脚步向权至龙走去。
权至龙仍在认真地看屏幕,然后又放下了手机继续滑起了滑板。所以是在看教程么?轩沁星猜想着。
“欧巴~”轩沁星走近后主动唤道,扬起了笑脸。
场地里只站着知晓他们关系的虎哥,轩沁星连嗓音都甜了起来。
“嗯~你忙完了?”权至龙停了下来,抬眼看向轩沁星,站在原地用手背蹭了下额头的汗。
“我肚子饿,来找你请我吃饭。”轩沁星走近了权至龙,从兜里掏出纸巾抽了一张递给了他。
“说吧,想让我吃什么?”权至龙微微笑了笑,接过纸巾擦了擦汗。轩沁星那点让他吃饭的套路,他早看透了。
“嗯……是让我猜猜你想吃什么吗?还挺难的~去吃拉面吧?怎么样?”轩沁星轻快的提议道。
“走吧,那就请你吃面。”权至龙踩了下滑板,这次滑板弹了起来,他稳稳握在了手里。
“哇……一见面就耍帅勾引人的吗?欧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轩沁星笑道,两人隔着一臂距离,言语却甜蜜了起来。
“有人又开始哄人开心了,女人的嘴啊,啧啧啧。”权至龙终于笑出来了,向前走去。
轩沁星跟在他身后半步,和虎哥并肩走着,酒店楼宇里的住户透过窗户是能看到他们的。
到了酒店餐厅,轩沁星拉着虎哥也坐了下来,让他打掩护,然后才点了餐。
三人一起吃着拉面,轩沁星观察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权至龙的脸色,犹豫着开口道:“欧巴,你上次说可能延期的事……我要开始准备吗?”
“你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天天守着电脑。”权至龙侧头看了轩沁星一眼,说道。
“那我真做计划了啊,当作plan b?”
“嗯,做吧。”权至龙简短说道,语气已经又沉了下来。他微微锁了锁眉头,继续道:“在争取plan A的时间,plan b也准备吧。”
“嗯……好,那我准备好的时候。再跟你过一下?”轩沁星小心翼翼地说道。
权至龙停下了筷子,然后顿了顿,锁了下眉头,他将筷子架在了一旁的筷箸上。
“我回去睡觉了,需要睡眠。”权至龙说完吸了口气,就站起了身,接着握着滑板就走了。
她怎么就是不懂呢?为什么见面非要跟他谈工作?这里有别人吗?只能谈工作吗?
啊!真他妈见鬼的经纪人!!
权至龙沉着脸走了,他的内心在咆哮。昨晚他有了些想法,熬夜和李在旭的编舞团队一起调整了主打曲crayon编舞的细节。他一夜都没睡,清晨又在想歌词,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杂了。
权至龙这才出门去玩滑板,就是想放松下神经。
但女朋友只出现了几分钟,转眼就又是经纪人了拽着他谈工作,权至龙真的很气!他有在工作啊,就是工作太累了才想喘口气啊……
轩沁星和虎哥急忙跟了上去,隔着一步距离将他送回了房间,轩沁星拽了下虎哥的胳膊,两人一起跟进了套房。
权至龙冷着脸,一言不发就进了卧室的浴室,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轩沁星站在客厅里手足无措,和虎哥互看了一眼。
“他最近比较敏感,压力很大。”虎哥悄声说道,他也第一次见权至龙情绪如此敏感,都快压不住脾气了。
“我知道……但我觉得好像我才是那个压力阀……要不我先走吧?你看看欧巴的情况再给我消息?”轩沁星小声嘀咕着。
虎哥比了个oK的手势,轩沁星就悄悄退出了权至龙的套房。
走出了房间,轩沁星又想起金圣怎么没跟着他?又发了信息问金圣怎么没关照权至龙的三餐和行程。金圣这次马上回了消息,说权至龙根本不搭理他,也不准虎哥告诉他行踪。
金圣正在房间里挫败呢,担心自己试用期过不去了,他五月末过公司试用期。
权至龙洗完澡出来见到客厅里只站着虎哥,轩沁星已经走了。气又不打一处来,想发泄又没法说!
“砰!”权至龙没好气地走回了卧室,摔了下门撒气,然后就埋头倒进了床铺里。他熬了个通宵又滑了一上午滑板,身体确实很疲惫了,带着一肚子闷气埋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觉了,把我也赶出来了。”虎哥的信息发了过来。
轩沁星坐在房间里,看着手机屏幕,垂下了手也垂下了肩膀,一脸拧巴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啊!
轩沁星看着窗外的远处发起了呆……这种时候,找个男人问问没准能有解?问哥哥们会让权至龙下不来台的。
姜烨既知道他们交往的实情,又经验丰富,问他应该不会有错吧?轩沁星想着。
“有空给我回个电话,人生苦恼中。”轩沁星发去了信息,不怎么好好训练的姜烨在半小时后给她打来了电话。
“什么烦恼,我滴星姐。”姜烨愉快的嗓音响了起来,轩沁星嘀嘀咕咕地简单讲了权至龙最近的一系列反应。
“可能就是压力大嘛,压力大都会比较敏感。”姜烨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那我咋办?我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我也不能不管,不管他就真不理我,我管了他又很烦躁。我现在两头不是人,怎么做感觉都是错的…… ”轩沁星无奈地说道,语速都快了起来。
“诶…… 你到底干嘛了嘛?你只说了他的反应,是不是你有问题呢?”姜烨尝试了解更多信息。
轩沁星又嘀嘀咕咕说了自己最近一堆烦心的工作,包括了专辑生产事故、私生饭以及权至龙个人专辑出现拖延进度的事,也说了自己大概是怎么管理权至龙行程的。
“姐……你是经纪人还是女朋友啊?”姜烨吸了口气,啧了下嘴。
“都是啊,就是都是!才难做啊!”轩沁星扬高了嗓门,她真的很难做啊!
“那你……嗯…… 我,咋说呢。”姜烨为难了起来。
“你有话就说,别磨叽呀!”轩沁星对姜烨说话的时候,情绪倒从不克制。从他们第一天认识起轩沁星就这样了,所以姜烨也是难得能让轩沁星感到轻松对话的朋友。
“就是吧,我设身处地假设了一下哈。要是我出道了,我女朋友做我经纪人,但是这么管着我,我估计也崩溃了。想对你发脾气又不能发,你还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我不得憋死?我他妈疯了才跟经纪人谈恋爱……真可怕,绝对不谈。”姜烨想想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啥意思?难道想跟我分手?”轩沁星马上说道。
“哇塞,你也别这么消极啊我去!我意思是你得注意你是女朋友啊,不只是经纪人啊!男人也需要情绪价值,需要哄的吧?不然找个经纪人做女朋友,是什么受虐体质找难受么?本来男人也不喜欢被管着好吧,尤其艺人这种工作,本来就没什么自由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那我咋办,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啊!作为女朋友我真的不管他啊,很尊重他的自由啊!可我做经纪人,这是工作,怎么不管?怎么解决啊我的天……”轩沁星仰天长叹了一声:“啊……”
“要不别做经纪人了?”姜烨提议道,尾音高高的扬起,满满的不确定。
“不能,我现在只能做这个。没得选择,不做经纪人连人都见不到了。”轩沁星坚决拒绝道。哪怕只要想想见不到权至龙,轩沁星都已经感觉到了痛苦。
“那……那你就去哄哄吧,别拿着经纪人的架子!诶,我去,我懂了,肯定是你拿架子端着了是不是!”姜烨激动道。
“我哪有架子……我是避嫌啊,他哪能有绯闻啊?而且还有私生饭跟着,如果是和工作人员有绯闻的话,我先死,他也好过不了啊!”
“姐~我的姐,你看场合避嫌啊!私生饭难道24小时后黏在他身上了?你们商量商量嘛,让身边人知道,小范围内至少正常恋爱啊!或者至少满足些彼此的需求?你不要自说自话,你以为为他考虑,或许他不这么认为呢?我他妈真是个人才我靠,我得去开个恋爱培训班了,你这点恋爱都是我指导的哈哈哈。”姜烨激动地又开始爆脏话口头禅了。
“嗯…… ”轩沁星突然有了些觉悟。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过分谨慎了?轩沁星从来没问过他。但仔细想想,他对自己不满的样子,似乎大多都在自己工作状态下的才出现的。
“挂了挂了,我去处理点事情。”轩沁星立即说道。
“渣女嘛你,问完就挂。”姜烨吐槽道,轩沁星在姜烨面前从来都是明着重色轻友的。
“回去请你吃饭啦,渣男,乖哈。”轩沁星呵呵笑道,两人又玩笑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轩沁星坐在房间里转悠着眼珠子,有了想法,打开电脑问人事部要了一份正式员工的合同模版就研究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还很早,权至龙下午才睡觉,预计晚上才能醒过来。轩沁星又打开了电脑屏幕,全神贯注地开始准备权至龙延期发布专辑的plan b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