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霄原本只是闲逛到靠近走廊的甜品区，想拿块蛋糕，却冷不丁瞥见了走廊深处那极其诡异的一幕。
他看见左航半搂半抱着那个漂亮得过分的韩北，韩北的状态明显不对，脸色潮红，脚步虚浮，几乎完全挂在左航身上。
而更让他瞳孔地震的是——周震生，那个连他父亲都要客气三分、竟然都低头了。
而且那是一种……服从！
秦凌霄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瓷盘上，他都浑然不觉。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数个问号和惊叹号炸开。
我靠！这美人到底什么来头？！能让周震生这样？！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将外面的流光溢彩与窥探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外。
左航对前座的长青冷硬地吐出两个字：“开车！”
车子平稳而迅速地驶离这里。
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明明灭灭的光线掠过车内，映照出韩北极度难受却又强行隐忍的侧脸。
药效如同最凶猛的海啸，在他体内疯狂肆虐。那股诡异的燥热已经不是单纯的灼烧感，而是化作无数细密电流，窜遍四肢百骸，所到之处，点燃一片又一片令人战栗的空虚和渴望。
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又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
最可怕的是意识。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一些暧昧的影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求贴近，渴求抚慰，渴求释放。
而左航就坐在他旁边，他没有看韩北，视线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侧脸线条紧绷，下颌咬紧，显然怒气未消——既气韩北的大意中招，更气自己因他一句话而放走了，那个极可能是杀害他弟弟凶手的男人！
韩北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摧毁他意志的汹涌欲望。
身体内部那股空虚的渴求几乎要将他逼疯。他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对抗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令人羞耻的呻吟。
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角，脖颈渗出，将他额前的碎发和衬衫领口濡湿，勾勒出脆弱而又性感的轮廓。
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滚烫，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异常清晰。
他不能失控，绝不能在左航面前失控！
他艰难地向车窗边挪动，试图远离左航这个巨大的诱惑源，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汲取着微不足道的凉意。
然而那点凉意对于他体内燎原的烈火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车身一个轻微的转弯，让韩北原本就虚软无力的身体猛地向左侧歪倒。
左航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避免他撞到车门。
他的手臂越过韩北的身前，去拉另一侧的安全带，韩北这副样子，根本不可能自己系上。
这个动作，使得他的胸膛几乎贴上了韩北的侧身，手臂环过了韩北的腰际，形成了一个短暂而紧密的拥抱姿势。
他身上冷冽的淡淡的体香，瞬间将韩北牢牢包裹。
韩北的身体猛地剧颤了一下，猛地转过头来，那双总是冰冷疏离的眼睛，此刻因为药物的作用，眼尾泛着惊心动魄的绯红。
那里面不再是清醒时的抗拒和警惕，而是赤裸裸的毫无防备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迷离渴望。
但这还不是最让左航愣住的。
最让他心头莫名一紧的是，韩北似乎认出了是他，又似乎没有完全认清。
在药物彻底烧毁的理智驱使下，韩北做出了一个让左航彻底愣住的动作——
他微微仰起头，滚烫的带着细微颤抖的唇，极其轻微地，试探地擦过了左航的下颌。
那触感柔软，滚烫，却又脆弱得不可思议。
像是一片羽毛，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扫过。
左航整个人瞬间僵住，动作完全停滞，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猛地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人。
韩北眼神涣散，只剩下本能的，难耐的喘息，额头顶在左航的胸膛上，无意识地蹭着，仿佛在寻求更多慰藉。
韩北听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寂静中造成了何等惊心动魄的效果。
左航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足足有几秒没有动弹。下颌被擦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惊人的触感，滚烫，柔软。
他清楚地知道韩北这只是药物作用下的本能反应，但这一幕带来的视觉和感官冲击，却猛烈得超乎他的想象。
借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光，他清晰地看到——韩北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剧烈颤抖着，脸色潮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左航的目光下意识地下移。
即使隔着西装裤不甚明显的面料，也能隐约看出那布料下挺起的硬挺……
韩北显然因为刚才那一下无意的，隔着衣料的摩擦，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见过韩北冷漠疏离的样子，见过他锐利逼人的样子，甚至见过他虚弱受伤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情动难耐，脆弱又妖冶的模样。
就连满腔怒火和冷意的左航，在这一刻，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滞住了。
韩北似乎意识到自己发出了怎样羞耻的声音，猛地咬住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极其艰难地，用尽最后力气想要蜷缩起来，躲避左航的视线，身体却软得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诱人的邀请。
左航猛地收回手，不再去看韩北那副足以让圣人失控的模样，他坐正身体，目光直视前方。
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冰冷至极的声音，对前座的长青吩咐道：
“长青，去给他找个女人过来。”
前座的长青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看了后边一眼，不敢多问，只应了一声“是”，便猛地一打方向盘，加速向最近的酒店驶去。”
说完左航的目光再次落回韩北身上。
韩北正难受地拉扯着勒在胸前的安全带，额头青筋明显，眼角泛着血红。
左航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沉。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次，清晰地是在骂自己：
“我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