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盖拉开一个旧衣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几件叠好的旧衣服，还有一个小木盒。
他打开木盒。
里面是一块停走了很多年的机械手表，表盘泛黄，皮质表带已经开裂。旁边是一条磨损严重的旧皮带，金属扣上全是划痕。
这是他爸留下的东西。
“阿盖……”龙哥看着他的背影，想说点什么。
“没时间怀旧。”莫盖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走，下去。”
回到地下二层的实验室。
莫盖将手表和皮带扔在工作台上。
“能过安检的，就只有这些我们身上穿的戴的。”
他看着龙哥。
“我这里只有这两样。还差两样东西，需要你出去搞定。”
“你说。”龙哥立刻应声。
“第一，一个戒指。最普通的那种，男款，钨金的，不要有任何花纹。”
“第二，一个哮喘吸入器。药店里最常见的一次性那种。”
龙哥愣了一下。
“戒指？吸入器？阿盖，你要这些玩意儿干嘛？”
“防身。”莫盖言简意赅。
“好。”龙哥没有再问一个字，转身就走。
他懂莫盖的意思。
不问，照做。
看着龙哥离开的背影，莫盖将视线转回到工作台上的旧手表上。
他闭上眼，脑中的蓝色光幕浮现。
“系统，执行改装。目标：机械腕表。方向：高频次声波干扰器。”
一道幽蓝色的光，从天花板上射下，精准地笼罩住那块老旧的手表。
“滋滋……”
手表的外壳在蓝光中发出细微的声响，表面的金属开始液化，流淌，然后又重新凝固。所有的划痕和瑕疵全部消失，变成了一块全新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表壳。
表盘上的玻璃盖自行碎裂成粉末，紧接着，一层透明的物质凭空生成，凝聚成一块强度更高的合成蓝宝石镜面。
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手表内部那些生锈的、卡死的齿轮和弹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个个自动飞了出来，在半空中解体成最原始的金属粉末。
与此同时，一团复杂的，由无数蓝色光点构成的微型电路，在表壳内部凭空出现，闪烁着，跳动着，最后固化成型。
秒针、分针、时针自动飞回原位。
“滴答。”
一声清脆的走时声响起。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蓝光散去。
【改装完成：机械腕表（高频次声波干扰器）。】
【功能：启动后，对半径10米范围内的所有人类目标，进行无差别神经干扰，造成剧烈头痛、眩晕、恶心。持续时间30秒。】
莫盖拿起手表，戴在手腕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手表的重量没有变，外观和一块普通的机械表没有任何区别。
他没有停下。
他拿起那条旧皮带，铺在工作台上。
“下一个。目标：皮带扣。方向：微型电磁吸附飞索。”
【收到指令。】
蓝光再次亮起。
那块满是划痕的金属皮带扣，在光芒中缓缓变形。
它的体积没有变化，但表面出现了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缝隙。内部的实心金属被掏空，一个由超高强度碳纳米管编织成的线卷，和一个微型电磁线圈驱动的绞盘，在内部飞速成型。
【改装完成：皮带扣（微型电磁吸附飞索）。】
【功能：射出一枚带有强力电磁吸头的合金钢索，最大长度20米，可承重200公斤。】
莫盖将皮带系在自己腰上，调整了一下位置。
一切都天衣无缝。
过了一会儿
龙哥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塑料袋。
“搞定了。”龙哥走到工作台前，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黑色戒指盒，还有一个密封包装的蓝色哮喘吸入器。
“怎么样？没麻烦吧？”莫盖问。
龙哥咧嘴一笑。
“药店那小子非要处方，我跟他说我儿子刚查出来哮喘，急着用，医生开的单子在路上弄丢了。”龙哥拍了拍胸脯，“我这长相，一看就是老实人，他没怀疑。”
莫盖拿起那个戒指盒，打开。
里面是一枚通体漆黑的钨金戒指，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简约，厚重。
他拿起戒指，在手里掂了掂。
手感很沉。
他把戒指，放在了工作台正中央的平台上。
幽蓝色的系统光幕，再次在他眼前浮现。
【检测到改装素材：钨金戒指。】
【检测到改装素材：便携式哮喘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