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盖在沙滩边上。背后是燃烧的“UFo”,火焰升腾,照亮了一小片夜空。他没回头,戴上帽子,朝着远处的黑暗走去。
他走进一片灌木丛,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周围的夜风带着植物的腥味。莫盖拿出卫星电话。电话屏幕亮起,信号显示满格。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这是蛇头的号码,之前用过。
电话响了几声。
“喂?”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有点警惕。
“是我。”莫盖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蛇头的声音变得惊讶。
“莫盖?你……你还活着?”他的语气听着很意外。
莫盖没做声。
“莫老板,您现在在哪儿呢?”蛇头问,“是不是还在海上漂着?我找人接您?”
“我在墨西哥。”莫盖回答。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墨西哥?这么快?”蛇头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我要回国。”莫盖直接说。
“回国?”蛇头重复了一遍,“这个……有点麻烦。现在风声紧,你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多少钱?”莫盖问。
“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路子。”蛇头说。
他停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莫盖说。
“除非走那条老路。”蛇头声音压低了。
“多久?”莫盖问。
“顺利的话,一个月。”蛇头说,“不顺利就不好说了。不过我这边有个人,专门跑这条线的。你到他那边,他会安排。不过这个价钱……”
“地址给我。”莫盖说。
“您记好了。”蛇头把一个地址报了出来,“在尤卡坦半岛南边,一个小镇。镇子外有个废弃的矿场,你到矿场旁边的破旧仓库。”
“记住了。”莫盖说。
“那好,莫老板,你什么时候到?”蛇头问。
“我会尽快。”莫盖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卫星电话。
……
两天后。
莫盖出现在尤卡坦半岛南边的一个小镇上。小镇很偏僻,几条土路,两边的房子都是用石头和木头搭建的。他花了些钱,租了一辆老旧的皮卡。然后开着皮卡,沿着土路,朝着蛇头给的地址驶去。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土路变得崎岖不平。远处出现了一个废弃的矿场,巨大的机械臂倒在地上,像一堆废铁。矿场旁边,有一个破旧的仓库。仓库的墙壁剥落,屋顶漏着大洞。
莫盖把皮卡停在离仓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熄灭了引擎。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荒野的声音。莫盖坐在驾驶位上,没有立刻下车。他看着那个仓库,表情平静。他觉察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这片区域的空气流动很奇怪,不自然。他注意到仓库的房顶边缘,有几处反光。是瞄准镜。
莫盖嘴角勾了一下。
他拿起放在副驾驶位上的背包。背包里装着一些他在小镇上买的东西,还有他的那几个小工具。他慢慢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地面很硬,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朝着仓库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很平稳。
当他走到离仓库五十米左右的时候。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子弹带着风声,从莫盖的头顶擦过,打在他身后的一块石头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莫老板!别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仓库里传出来,带着嘲讽的笑意,“你可真是个大肥羊啊!”
莫盖停下脚步。他看向仓库的方向。仓库的大门被拉开了,几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他手里拿着一把老式步枪,枪口正对着莫盖。
“我的命,值多少钱?”莫盖问。
刀疤男的笑容变得阴狠。
“你的命?在我眼里,也就值几颗子弹钱。现在,把你的包扔过来,然后跪在地上!”
他抬了抬手里的枪。
莫盖动了。
他左手抬起,手腕上的机械腕表表盘亮起。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