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项:本篇开始之前,我需要各位读者明白几点:
1,本篇是叫《野比大雄的【新】生化危机》,所以本篇的故事是完全原创,与野生原作几乎没有关系,仅仅只保留绿川圣奈这名角色。
2,此世界的大雄没有哆啦A梦。
3,此世界的大雄没有特殊体质,被感染了就只能变成丧尸杂兵。
4,绿川圣奈不是学生会主席,而是作为转校生出现。】
最后:欢迎大家欣赏这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漆黑的宇宙深空中,一块不起眼的岩石正以超越人类理解的速度疾驰。
它通体漆黑,表面覆盖着无数年宇宙尘埃积累形成的暗色涂层,唯有几处新鲜的破裂面,在遥远的恒星光芒照耀下,反射出些许诡异的幽绿色微光。
它已经旅行了亿万年,穿越了无法计量的光年,其目标,似乎正是那颗悬挂在远方的蔚蓝星球——地球。
二十一世纪初,一个无风的夜晚。
在日本某处人迹罕至的群山深处,陨石撕裂了大气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带着一条灼热尾焰,如同垂死天神掷出的末日长矛,狠狠地贯入了一片茂密森林之中。
撞击的瞬间,大地微微震颤,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呈放射状推倒,形成一个焦黑的陨石坑。
那块约莫轿车大小的陨石静静地躺在坑底,表面仍散发着高温扭曲空气的波纹,以及那股若有若无,令人不安的幽绿微光。
几个小时后,一支装备精良的科考队抵达了现场。
他们统一身着印有红白相间伞状标志的密封防护服,行动迅捷而沉默,效率极高。
为首的队长通过加密通讯低声报告:
“总部,这里是回收者七号,目标已确认回收。”
巨大的隔离箱被吊装而来,将整块陨石小心翼翼地封装进去,隔离箱上红白伞标志在探照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保护伞公司的徽记,一个在生物医学和化学领域声名显赫的巨型跨国企业,就是他们投资了这次的科考行动。
数周后,东京都练马区,月见台。
初夏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片宁静的住宅区,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慵懒的金色。
蝉鸣尚未达到鼎盛,只有零星的几声,预告着即将到来的酷暑。
街道整洁,两旁住宅院落里的花草生机勃勃,偶尔有主妇推着自行车走过,车篮里装着刚从超市采购的食材。
一切都与往常别无二致,充满了令人心安的日常感。
然而,在这片宁静之下,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似乎正在悄然弥漫。
偶尔会有新闻报道提及某个偏远地区出现了“狂躁症”的小规模爆发,但很快就被更重要的娱乐新闻或政治话题所取代。
恐慌?不,远远谈不上,最多只是茶余饭后一丝转瞬即逝的谈资。
“呜哇!要迟到了!又要迟到了!”
伴随着一声标志性的惨叫,野比大雄,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相貌普通的高中生,嘴里叼着半片吐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家里狂奔而出。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校服外套,一边试图把脚塞进运动鞋里,样子狼狈不堪。
“大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晚上早点睡!闹钟响了三遍都叫不醒你!”
野比玉子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雄,脸上是无奈和责备的表情。
“对不起妈妈!真的来不及了!”
大雄头也不回地喊道,身影已经冲到了街道拐角。
这是他高中生活的常态,平凡而又枯燥。
没有蓝色的猫型机器人从抽屉里跳出来帮他,没有任意门,没有竹蜻蜓,也没有那些波澜壮阔的大冒险。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在某些方面略显笨拙的少年,依靠着自己的双腿和永远不够用的时间,奔波在家与学校之间。
就在他即将冲过下一个路口时,一个粗壮的身影如同墙壁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喂,大雄!”
粗嗓门在耳边响起,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胖虎那只厚实有力的手掌已经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背上,让他一个趔趄。
“今天放学有空吧?跟我们一起去游戏中心!新到了一台超炫的格斗游戏机!”
若是以前,大雄或许会唯唯诺诺地答应,然后把自己可怜的零花钱贡献给胖虎当做“游戏基金”。
但今天,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或许是堆积的烦躁到了临界点,他罕见地生出了一丝反抗的勇气。
“那个……胖虎,我今天……得回家复习功课。”
他小声地,但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甚至不敢抬头看胖虎的眼睛。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胖虎显然没料到一向顺从的大雄会拒绝,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随即露出一个“和善”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哦?复习功课?”
他那只手依旧搭在大雄肩上,但力道却在缓缓加重,像一把逐渐锁紧的虎钳。
“大雄啊,学习这种事,讲究的是劳逸结合。跟我们玩一会儿,说不定脑子更灵光呢?”
骨头在发出轻微的抗议声,胖虎那远超常人的握力让大雄疼得龇牙咧嘴,刚刚升起的那点勇气瞬间被压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像被巨石压住的小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知道了……去,我去就是了……”
屈辱和无力感混杂在一起,让他低下了头。
“这才对嘛!好朋友就该一起玩!”
胖虎满意地松开手,又用力拍了拍他,仿佛刚才的胁迫从未发生。
大雄揉着发疼的肩膀,默默地跟在胖虎和小夫身后。
小夫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家新买的家庭影院效果多么震撼,邀请胖虎周末去体验。而胖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夸张的赞叹。
大雄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影子。
他并非不渴望友谊,只是这种建立在不对等关系上的“友谊”,总让他心里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就在他们即将走进教学楼时,看到了站在鞋柜旁的静香,而出木杉英才就站在她身边。
出木杉,那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完美”。
成绩永远年级第一,运动万能,待人谦和,长相清秀,是老师们交口称赞的典范,也是几乎所有女生倾慕的对象。
他此刻正和静香讨论着什么,似乎是关于下周科学展览的课题。
两人站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画面和谐得如同青春电影的海报。
静香微微侧头听着,脸上带着专注而欣赏的微笑。
那种笑容,大雄已经很熟悉了,是静香在面对真正优秀和感兴趣的事物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若是小学时代,大雄此刻恐怕早已醋意大发,要么冲上去笨拙地打断,要么自己躲在角落里生闷气。
但如今,他只是默默地停下了脚步,远远看着。
心里确实有一丝微弱的酸涩,像一颗未成熟的青梅掉进心里,但并不强烈。
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看,静香和出木杉在一起的样子。”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语气平静得近乎麻木。
“不是很般配吗?两个同样优秀的人,自然会有更多共同话题。像我这样……能作为朋友站在她身边,偶尔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幸运了吧。”
他似乎早已在内心完成了某种逻辑自洽,用“理所当然”来合理化自己的退缩,并将那份年少的悸动深埋起来,仿佛那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奢望。
静香注意到了他们,微笑着挥手打招呼:“胖虎同学,小夫同学,大雄同学!”
出木杉也礼貌地点头致意:“你们好。”
“哦!静香,出木杉!” 胖虎大大咧咧地回应。
小夫则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领,试图在静香和出木杉面前维持形象。
大雄局促地推了推眼镜,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算是回应。
当静香那双清澈眼眸望过来时,他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假装在系其实早已系好的鞋带。
他害怕与她对视,害怕她看出自己眼底那份隐藏的自卑与慌乱。
年少的友谊曾经纯粹无瑕,但成长的烦恼如同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让简单的相处也变得复杂而小心翼翼。
放学后,大雄还是以“妈妈今天要求我必须早点回家”为借口,摆脱了胖虎和小夫的邀约。
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单。
推开家门,熟悉的氛围包裹了他。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大雄。”玉子从厨房探出头。
“今天怎么样?没又惹老师生气吧?”
“没……没有。”
大雄含糊地应着,快步走上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依旧有些凌乱,漫画书散落在榻榻米上,书桌上堆着课本和笔记。
他放下书包,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小学时的集体照上。照片里,他和静香,胖虎,小夫站在一起,笑得没心没肺。
不过,那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大雄轻叹一口气,坐到书桌前,有些麻木地翻开了数学教科书。
“今天一定要弄懂!”
然而,决心在现实的困难面前,往往脆弱不堪。
那些符号和公式像是天书,无论他如何瞪大眼睛,试图理解其中的逻辑,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散。
窗外邻居家飘来的饭菜香气,远处街道隐约传来的汽车鸣笛,甚至天花板上爬过的一只小虫,都能轻易地夺走他本就不够集中的注意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上除了他无意识画下的涂鸦,几乎一片空白,焦躁感开始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呢?”
他放下笔,痛苦地抱住头。
“我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爸爸说过,高中成绩很重要……静香也那么优秀……我不能再当吊车尾了……”
他想起白天静香和出木杉讨论课题时那自信从容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差距太大了,大到他甚至不知道从何追起。
努力?他尝试过,但效果微乎其微,仿佛他天生就缺少某根关于学习的“筋”。
每一次考试的失败,每一次课堂上的答非所问,都在不断强化他内心深处那个“我不行”的念头。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墙壁,落在了那张小学集体照旁边,那里贴着一张略显陈旧的蜡笔画,纸张已经有些泛黄,边角卷曲。
画里的主角是一个圆滚滚的蓝色机器人,线条歪歪扭扭,颜色涂得也不甚均匀,一看就是孩童的笔触。
大雄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那是他……大概是小学低年级时画的,依据是一个曾经反复做过的梦。
在梦里,这个蓝色的机器猫会从书桌的抽屉里跳出来,叉着腰,用元气满满的声音对他说:
“你好,大雄!我是从22世纪来的猫型机器人,哆啦A梦!”
梦里的细节曾经那么真切——它怕老鼠,爱吃铜锣烧,有一个神奇的四次元口袋,里面装着无数能实现梦想的道具。
竹蜻蜓,任意门,记忆面包……那些光怪陆离的冒险,那些轻易解决所有烦恼的快乐,在梦里是如此触手可及。
他曾无比坚信那是真的,还为此和爸爸妈妈争辩过,说自己的房间里真的来过这样一个机器人,结果只换来大人的嘲笑和“做梦做糊涂了”的结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做那个梦了呢?
大雄伸出手指,轻轻拂过画纸上那褪色的蓝色蜡笔痕迹。
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质感,冰凉凉的。
记忆,连同那个蓝色的身影,都变得无比模糊了。
现在回想起来,连梦里的声音和具体的故事片段都支离破碎,难以拼凑。
那个曾经让他心心念念的名字“哆啦A梦”,此刻在脑海中回荡,也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符号,失去了曾经附着其上的所有情感和温度。
一股混合着无奈和悲凉的情绪漫上心头。
他并不是在怀念一个不存在的机器人。
他是在告别,告别那个曾经相信奇迹,相信会有“外力”来拯救自己糟糕人生的,幼稚的自己。
“什么哆啦A梦……怎么可能会有呢……”
他低声自语,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解决困境的方法,从来就不在梦里,也不在什么未来的机器人身上啊……”
可是,现实的道路,却又如此崎岖难行。学习的壁垒,人际关系的压力,对未来的迷茫,这一切,都需要他独自用这双无力的手去克服。
而他能依靠的,似乎只有这个平庸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视线从那张幼稚的画上移开,仿佛要斩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念想。
目光重新落回摊开的教科书上。
现实的重量,远比一个褪色的梦,要沉重得多。
……
与此同时,在东京都市中心,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这里是保护伞公司的日本分部。
一间墙壁由巨大电子屏组成的控制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屏幕上的数据流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凝视着主屏幕上复杂的三维分子结构图。
那结构图正在缓慢地旋转,变化,呈现出一种异常复杂而美丽,却又隐隐透着邪异的形态。
男人转过身,他大约四十多岁。
金色的大背头梳理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庞面无表情,在黑色墨镜的衬托下,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感。
他正是保护伞公司内部安全与特殊项目部的负责人,代号【斯威克】。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站在他面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微微颤抖地捧着一份电子报告板。
“斯威克先生,项目的最新分析报告出来了。” 研究员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从【陨石样本A】中提取的【始祖物质】,其生物活性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模型预测!它展现出的……是一种近乎完美的生物编程能力!”
斯威克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它不像已知的任何病毒或细菌,它更像是一套……工具……”
研究员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一套可以阅读,修改,甚至优化生物体底层基因代码的工具!在我们的动物实验中,它修复了实验体所有的基因缺陷,清除了所有潜伏的病原体,极大增强了肌肉密度和神经反应速度……那些小白鼠和猕猴,变得前所未有的健康,充满活力!”
屏幕上开始播放实验录像:
笼子里的猕猴动作迅如闪电,眼神灵动。
小白鼠则在特制的跑轮上不知疲倦地狂奔。
“但是……”研究员的语气变得艰涩。
“当我们尝试诱导应激反应,模拟极端环境时……【优化】开始失控。
实验体的细胞分裂速度呈指数级增长,新陈代谢狂暴化,攻击性急剧提升……它们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有机质,包括同类……”
录像画面陡然变得恐怖:原本健康的猕猴双眼赤红,疯狂地撞击着强化玻璃笼壁,口中流出带有腐蚀性的唾液。
小白鼠互相撕咬,被咬伤的个体在几十秒内就发生了可怖的变异,长出扭曲的肉瘤和尖刺。
“我们将其命名为【始祖病毒】。”
研究员的声音带着颤抖。
“它的【优化】是强制性的,并且……不可逆。一旦启动,就会朝着一个我们无法预测的方向狂奔……”
斯威克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仿佛屏幕上那些可怖画面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数据。
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平稳:
“治愈绝症,强化躯体,延长寿命……甚至是创造超级士兵的可能性。这些价值,足以撼动整个世界。”
“可是,斯威克先生!它的不稳定性太高了!我们还没有找到控制它的方法!直接进行人体实验的风险……”
“风险?”
斯威克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在足以重塑人类文明的巨大收益面前,风险是必要的代价。我们已经慢了,竞争对手,还有那些烦人的监管机构,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他走到主控台前,调出了一份高度加密的计划书,封面标题是《伊甸园计划》。
“找到合适的【载体】。”
斯威克命令道,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光芒。
“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承受,甚至引导这种优化的完美容器,加快筛选进程。”
“至于人体临床测试的申请……用我们控制的医疗机构渠道,优先在……【特殊需求群体】中寻找志愿者。记住,效率至上。”
“明白了,斯威克先生。”
研究员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匆匆离开了控制室。
控制室内恢复了寂静,只有服务器运行的微弱嗡鸣。
斯威克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灯火初上的东京都市。
无数渺小的身影在其中穿梭,为了生计奔波,享受着他们所剩不多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