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食楼内,灯火辉煌,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热闹的景象。
凌云心急如焚地冲进食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焦急。
他二话不说,拉住王奇的胳膊就往门外拽。
王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中还握着正要付账的晶核,无奈地将几块晶核丢在桌面,苦笑着任由凌云拉着自己向外跑去。
“凌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这般匆忙,我钱都还没付完呢!”王奇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抱怨着。
刚踏出食楼大门,凌云便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三门一起走,但要瞒住另外两门。此事极为机密,切不可走漏风声。”
王奇一听,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赶忙捂住凌云的嘴巴,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凌云莫要在此处多言。
随后,两人冲天而起,不多时便回到了凌云的别院。
“凌大哥!你也太莽撞了,既然要瞒住另外两门,怎可在那般热闹的集市中提及此事?”王奇落地后,白了凌云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凌云尴尬地摸了摸额头,略显局促地解释道:“我这不是着急嘛,一时间没顾得上那么多。”
王奇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罢了,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了。既然三门要一起转移,又需瞒天过海,你们可有隐蔽的地点和通道?这可是重中之重,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
凌云挠了挠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呐呐道:“我不知道!”
王奇听闻此言,顿时无语至极,心中暗叹:这位大哥什么都好,性子洒脱,为人又够义气,可就是行事太过莽撞,考虑事情不够周全。
“大哥,做事需深思熟虑,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既然要做到隐蔽,就必须得有切实可行的方案。这地方我不太熟悉,一切还得靠你们自己。”
凌云连连点头,将王奇的话牢记于心。
片刻之后,王奇将几个关键要点一一说明,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大哥,你还是赶紧去和几位老祖商议,此事关乎重大,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好!王老弟,你在此处稍作等候,我去去就来。”凌云说完,再次纵身而起,瞬间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王奇望着凌云离去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此刻,他已全然没了闲逛的心思,既然五仙宗已做出转移的决定,他也得着手准备自己的事宜了。
且说凌云,正欲出酒门前往老祖处,却发现整个酒门一片忙碌景象,众人紧锣密鼓地张罗着什么。
酒门的广场上更是人头攒动,嘈杂声此起彼伏。
凌云心中好奇,便打算从酒门广场上空飞过,顺便探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他刚要靠近广场时,一道犀利的视线如利箭般射向他。
凌云心头一震,顺着视线望去,只见江饮老祖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老祖!”凌云赶忙降落身形,快步走到江饮身边,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老祖,我已和王老弟达成一致,只是有些事情还需您的帮助。”
江饮微微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身后的酒庄。
凌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说吧!到底何事?”江饮走进酒庄,找了个位置坐下,抬眼看向凌云。
凌云不敢怠慢,将王奇所说的要点一五一十地向江饮复述了一遍。
江饮听完,嘴角微微抽搐,一脸无语地看着凌云。
“你既然什么都不清楚,那刚才跑那么快作甚?我还以为你对五仙宗各处密道了如指掌呢。”江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凌云一脸委屈,急忙辩解道:“老祖,我如何能知晓这些?这都是您几位老祖才清楚的事情啊。”
江饮却双手抱胸,拒不承认自己有任何过错,坚称若有错,那也是凌云的错,老祖岂会犯错。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就在此时,伏棋突然赶到,见此情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如此无理取闹?若是让下面的弟子瞧见,成何体统?”伏棋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江饮和凌云被伏棋这一顿数落,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同时低下头。
伏棋余怒未消,瞪着江饮说道:“我说老五啊!我不是让你告知凌云撤离路线了吗?你怎么还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江饮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伏棋,疑惑地问道:“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一点印象都没有?”
“哼!定是你又喝酒误事,把这事给忘了!”伏棋气得吹胡子瞪眼。
若此幕被王奇看到,定会感慨五仙宗这甩锅的本事堪称一绝,已然点满了技能点。
江饮和伏棋又围绕此事争辩了起来,旁边的凌云还不时的插一嘴。
这时,伏琴也恰好赶到,目睹几人的争辩,亦是一脸无奈。
她深知自家兄弟的脾性,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自己还算较为靠谱。
“好了!当下首要之事,是将隐蔽的通道和地点告知凌云,让他即刻通知王道友做好准备。”伏琴不愧是老大,一句话便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正轨。
伏棋闻言,脸色稍缓,呵呵一笑,也不再计较。
江饮和凌云则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地靠在椅子上,摆起了烂。
伏琴不再多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甩手丢给凌云,说道:“你速将此物交给王道友,我们这边已准备得差不多了。棋门和琴门所需搬运之物甚少,故而准备迅速。唯有你酒门,舍不得那些酿酒的宝贝设备,还在收拾,不过也已临近尾声。”
凌云接过玉简,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匆匆向着王奇所在之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