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字面意思?”
面对洛雨的追问,栗子铭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陈子凌知道吗?”
“嗯嗯!”
“两位同志,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还要看病人!”
“好,”
看到栗子铭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证明这个体检是真实的后,俩人带走了病历的复印件,便匆匆离开了,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郑兰兰。。。”
看着洛雨和光远带回来的病例,宋冲一脸的不解,
“医生的意思是有异物,有异味,并没有说其他的!”
这一下可让宋冲犯了难了,
从开始知道二十多年前,也有一起类似的案件开始,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巧合,他多次寻找多年前参与办案的人员,却发现已经找不到这些人了,
而和这起案件有直接关系的陈立本,却丝毫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家里,学校,同事,好像都没有问题,法医鉴定没有找到第三者的生物信息,
而这张心理咨询的表格上提到的,郑兰兰喜欢的动物,仅仅只有一条蛇,
难道就因为这条信息,就能说明这是场意外吗?
不能!显然是不能!
“队长,要不要给局长汇报下,看他是什么意见?”
看到宋冲愁眉不展,一旁的光远小声说道,
遇到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案件,通常的做法就是先出鉴定书和调查结论通知书,向局长做汇报,然后再提交到检察院核查,
现在,就到了这种时候,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去找卫局吧!”
等宋冲离开了办公室后,洛雨也回到了办公室,
按照他的推测,送到检察院核查的概率是最大的,同样也是最难的,如果证据链不完整,那就看法医鉴定的结论,如果鉴定结论上没有证明他杀的嫌疑,那这件事基本就会被归档为意外死亡案件,
而结果也不出洛雨所料,作为局长的卫长举,在看完所有的资料后,便决定提交检察院了,而此时的洛雨悬着的心,也沉下来了一半,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
。。。。
“你想干什么?郑光树,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兰兰这不是自杀,更不可能是意外,我要找到幕后的凶手?”
“那你告诉我凶手在哪?他是谁,人在哪里?”
面对对方的质问,郑光树瞬间不说话了,
“可是。。。。”
“可是什么?啊!现在人没了,又没有任何线索是他杀,你让我怎么办?随便给你拉个替死鬼,给你解气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郑光树刚想解释,又被对方一顿呵斥,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答案?结果?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想过没有?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现在陈立本还活着呢,你想把以前的事情都翻出来吗?”
“人没了就没了,生活还要继续,现在你爱人还年轻,还能再生,你担心什么。。。。与其跟自己较劲,不如放过自己,”
“即便是有人找你寻仇,现在人没了,就算完了!你还想怎么着啊!”
对面说的这几句话,让郑光树咬紧了后槽牙,但是他只能忍着,听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做不了,
“我就想知道是谁?”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听我的,明天去签字吧,把兰兰带走,好好处理后事!”
不等郑光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站在二楼的阳台,趴在围栏上的郑光树,盯着手机屏幕,破口大骂,
“没有一个好东西,畜生,王八蛋。。。”
“来,喝口水吧!”
陈子凌走到郑光树的一旁,递给他一杯水,不曾想郑光树一把抓过水杯,就“砰”的一声摔碎在了露台上,
一旁的陈子凌看到这一幕,丝毫不敢言语,
“啊。。。”
即便是吓到了身后的妻子,郑光树也丝毫没有理会,转身就回了房间,陈子凌愣在当场,
过了几分钟后,她才拿起扫帚将玻璃渣收拾了妥当,
郑光树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害了自己的女儿,难道是陈立本吗?
不可能!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在当年,那件事情已经和解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家财万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俩人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陈立本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后半生做赌注,
难道是那个“女儿”?
好像也不可能。。。
第二天,陈子凌陪着郑光树一起去了市局,鉴定中心的小楼,
“这不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江嘉敏把鉴定结果确认书放在郑光树面前,他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还在念叨:这不是意外,
虽然声音很小,但江嘉敏听得清清楚楚,
郑兰兰的尸体最终被拉了出来,送到了尸体转运车上,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火葬场,
。。。
郑兰兰的尸体火化,是在法医和警察的见证下完成的,
一直到郑光树手捧着骨灰盒,嘴里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
“郑先生,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节哀,”
“这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什么?”
“这不是意外。。。”
郑光树好像没有听到洛雨在说什么,有可能他压根就没想着回应洛雨,转身便朝着车里走去,
一旁的陈子凌朝着洛雨和江嘉敏点点头,便回到了车里,离开了,
“走吧!”
等洛雨回到局里的时候,到了宋冲的办公室,便汇报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您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
宋冲放下的文件,从颜色就能判断出来,就是陈淑兰的档案,他起身递给洛雨一根烟,示意洛雨坐,
“说真的,我现在都还在怀疑这件事,太诡异了!”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宋冲坐下的时候,洛雨没有坐下,而是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搭在了宋冲的肩膀上,
“我说队长,有些事情,可能就是没有办法解释的,陈淑兰的案子,不也是个意外吗,”
随后洛雨便转过身坐了其对面,
“这就是让人纳闷的地方,这么粗,那么长,想想都瘆得慌。。。”
“你说她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不知道啊!”
洛雨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