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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隔壁小院,阿诗玛等人好奇地打听会议内容。雨隆,柱子,会上出什么事了?”
“大哥,哥,是不是因为许大茂开会?”
“乖孙,快说说全院大会咋回事?”
何雨隆简单解释:“许大茂得了精神 症,病得很重,需要长期吃药。
易中海号召大伙儿凑钱帮他。”
“报应!”
“老天有眼,这种人活该!”
“哥,精神 症是啥?”
“就是精神病。”
“许大茂变疯子了?”
“差不多吧。”
“有人捐款吗?”
“谁都不傻,早记着许大茂干的好事呢,谁会给他凑钱?”
“我就知道,他自找的!”
人心自有一杆秤,是非恩怨都记得清楚。
许大茂平时怎么对大伙儿的?现在想让大家出钱?不给他凑老鼠药就不错了。别提他了,明天还得上班,早点休息吧。”
毕竟,帝都饭店过年可不放假。
陈玉亮一直负责管理谭家菜厅的日常运营。
明天是正月初五,何雨柱要返回帝都饭店工作。老太太,我扶您。”
何雨柱抱着小承智,冉秋叶搀着聋老太太,一起回到隔壁的大杂院。大哥,大嫂,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歇着。”
何雨水和郑飞跃洗漱完毕,回到西厢房。
两人明天还要去街道办上班,休息了这么久,也该重新调整状态,继续投入工作。小九,来洗脸,再泡泡脚。”
何雨隆端来热水,细心地帮阿诗玛洗脸泡脚。雨隆,承启和承玉又在踢我了。”
“小家伙们在妈妈肚子里就这么活泼,以后肯定淘气得很。”
“我倒希望他们将来能开朗一些。”
“一定会的。”
何雨隆笑着回应,扶着阿诗玛回房休息。
阿诗玛一时睡不着,拿起床头的诗词集轻声诵读。
何雨隆陪在她身旁,给未出生的两个孩子念古诗。
直到凌晨一点多,阿诗玛才渐渐有了睡意。
……
“冰子。”
“大哥,你来了。”
“发什么呆呢?叫了你好几声。”
武术班初五恢复训练,天还没亮,何雨隆就把食材送到了业余体校。
远远看到吴冰站在练功场出神,喊了几声都没反应。没什么。”
“你小子可以啊,找了个比自己小一轮的对象,于海棠这姑娘不错,可别辜负她。”
“大哥,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愁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海棠让我去见她父母……”
吴冰没想到于海棠会看上他,更没想到她要带他回家见家长。
他比于海棠大了整整十二岁,心里没底,怕她父母不同意。有什么好怕的?人家姑娘都敢带你回家,你反倒畏畏缩缩的?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趁早别耽误人家。”
何雨隆真想一脚把吴冰踢到珠穆朗玛峰,让这家伙在雪山上冻成冰雕。
连人家姑娘都能不顾一切付出,关键时刻这小子反倒畏畏缩缩的。大哥说得对,海棠为我都能这么勇敢,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吴冰下定决心要跟着于海棠回去见家长,一定要让她的父母认可自己,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对了冰子,跟你说个事,从明天起我就不送食材过来了,东西我会备好,你自己来我这儿取。
阿诗玛的肚子日益隆起,何雨隆只要片刻不在她身边就提心吊胆。
从明天起,他不再往业余体校那边配送食材了。
每天他会把东西准备妥当,让吴冰他们自行来取。行,以后我们自己去拿。
来回要耗费近一个半小时,何雨隆给武术班送了这么久的食材确实辛苦。那咱们定个时间,凌晨四点半怎么样?
听大哥安排。
就这么说定了,每天四点三十分在我家门口碰面。
没问题。
我先回去了。
与吴冰敲定每日交接时间后,何雨隆离开体校武术班回到礼土胡同十八号院。
到家时约莫六点,天光未亮。
他轻手轻脚进卧室看了看熟睡中的阿诗玛,她嘴角还噙着浅笑。
悄悄退出房间来到书房,进入秘境空间停留一小时,收获成熟的作物重新播种,策马练拳后在灵泉湖畅游一番。
离开秘境时晨曦微露。
厨房里准备早餐时发现水缸将空,便取来灵泉湖心的泉水注满。
平日烹茶煮饭都用这秘境灵泉,自来水倒很少动用。大哥做什么好吃的呢?
炸酱面。
哇,太香了!
脸都没洗就用手抓?赶紧洗漱去,嫁人了还这么邋遢,当自己是小孩啊?
在大哥和哥哥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丫头嘛。
先去洗脸,然后叫你哥他们起床。
知道啦!
睡眼惺忪的何雨水溜进厨房想偷吃炸酱,被何雨隆拍开了爪子。
朦胧晨光中,何雨水揉着惺忪睡眼,指尖还沾着枕畔的碎发。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抓起蒸笼里温着的馒头就往嘴里送。二十六岁的人了,冉秋叶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身,邋遢得像野丫头。何雨水闻言吐了吐舌尖,发梢翘起的弧度还残留着被窝的温度。
这个动作她在两个哥哥面前做了二十年,仿佛时光永远定格在扎羊角辫的年纪。
胡同里响起塑料拖鞋的踢踏声,何雨水趿拉着布鞋去巷口喊人。
何雨柱正给聋老太太梳那个永远梳不顺的发髻,听见吆喝差点扯断银白的发丝。
何大清拎着鸟笼晃进来,皱纹里镶着掩不住的笑意,像是刚在早市投中了头彩。香着呢!郑飞跃蹲在石榴树下猛吸鼻子,面碗里的黄瓜丝堆成小山。
小宝踮脚偷瞄里屋,阿诗玛面前那碗瑶柱海鲜粥正氤氲着蟹黄的香气。
何雨水刚伸出筷子就被亲哥敲了手背:孕妇专供,想都别想。
瓷勺碰着碗沿的脆响里,何雨水掰着手指算:从前大哥总把荷包蛋夹给她,如今第三颗纽扣的位置已然换了主人。
她鼓着腮帮戳弄碗底的面条,忽然被塞了个鼓囊囊的布包袱——拜年时师伯给的芝麻糖正在油纸里沙沙作响,甜蜜的碎屑沾满了她的掌纹。大哥,大嫂,哥,嫂子,老太太,爸,我和飞跃先回去了。”
“路上慢点,小心骑车。”
“有空常回来,反正离得不远。”
“知道了。”
何雨水轻轻捏了捏小承智的脸蛋,“小家伙,小姨和小姨夫要走啦。”
“呀呀……”
“飞跃,咱们出发吧。”
“好嘞。”
郑跃进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离开胡同,先回家放了东西,随后带着糕点糖果去了街道办事处。二叔,喝茶。”
何雨水和郑跃进刚走不久,何雨柱也动身前往帝都饭店。
冉秋叶和聋老太太陪着阿诗玛闲聊,何雨隆泡好茶,给何大清递上一杯。茶不错。”
何大清咂摸着嘴,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二叔,碰上什么高兴事了?”
“哪有什么喜事。”
“和李大妈的事有进展了?”
“还行吧。”
何大清和李大妈的关系确实有了新突破,主要是和李大妈女儿女婿的关系缓和不少。
前两天李大妈女儿回娘家拜年,他去帮忙做饭,这两天相处下来,对方态度明显好转。
难怪今天乐得合不拢嘴。您今天不去找李大妈?”
“她女儿女婿带她去什刹海玩了。”
“您怎么不跟着去?”
“人家一家人出游,我凑什么热闹。
对了,十三号院老罗约我下棋,先走了。”
何大清搁下茶杯匆匆出门,早和棋友约好了不能爽约。这老爷子。”
何雨隆笑着摇头。隔壁院怎么又吵吵嚷嚷的?”
“听着像是秦京茹回来了。”
何雨隆洗净茶杯,跟阿诗玛打了声招呼走向大杂院。
果然看见秦京茹站在院里,许大茂父母也来了,想必是得知儿子住院特地赶来的。
易中海今天没去轧钢厂,专程在家等着接待亲家。
拿到检查报告后,许大茂立刻往老家拨了电话,将诊断结果告知父母。
听闻儿子得了精神疾病,老两口惊得说不出话。这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许母握着话筒的手直哆嗦。别血口喷人!易中海在电话那头炸了,我和其他两位大爷好心送医,倒落个欺负人的罪名?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
谁知道呢!
易中海气得想摔电话。
早知如此,就该让医院直接通知。
不仅没收获半句感谢,反惹来一身腥。
何雨隆在院门口看够热闹,转身回了自家小院。
(外面怎么了?阿诗玛放下针线活。秦京茹回娘家了,许家二老也到了。何雨隆把大杂院的闹剧说给大家听。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哪位?何雨隆拉开门,见是邮递员,滇南来的信?多谢同志。
厚厚一沓信纸从春城远道而来,果然是马明亮的笔迹。家里来信了?阿诗玛接过信封,发现除了家书还有专门写给丈夫的信笺。
三月前寄出的家书如今有了回音。
字里行间尽是乡音,报平安说近况,让远在京城的亲人勿念。这小子写什么了?何雨隆展开专属信纸。
上次回乡时,他嘱咐表弟教晚辈们说普通话——山里的孩子,总要出来见见世面。
马明亮的来信提到,目前还没想出合适的对策。
春城与宁洱县相距甚远,而他还要兼顾工作。
但他承诺会尽力想办法,看是否能将年长的表弟表妹接到春城,为他们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