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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女教育上,这对夫妻风格迥异:蔡全无较为宠溺,而经历过风雨的徐慧珍则主张严格管教,认为这样才能让孩子经得起磨练。
徐慧珍的女儿从小就被教育要坚强勇敢。我还是去找找看吧,否则我心里放不下。蔡全无终究按捺不住担忧。蔡哥,我陪你一起去。何雨隆推出自行车,两人直奔工人体育场。
在体育场东南角,他们找到了小宝和一群孩子。
令人意外的是现场确实出了状况——不过惹事的并非小宝他们,而是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正在嚎啕大哭。静理!静平!
爸,雨隆叔,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没事。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回应。
何雨隆认出那群哭闹的正是之前在日坛公园欺负易建设,反被小宝教训过的小胖子一伙。
原来这次相遇,小胖子又手欠拽了槐花的辫子,小宝当即一拳打得对方鼻血直流。打得好!何雨隆赞许地揉了揉小宝的脑袋。
他掏出大白兔奶糖分给哭泣的孩子们,甜味很快止住了哭声。
何雨隆特意帮小胖子清洗了鼻血,又多塞给他几颗糖。谢谢叔叔。满脸泪痕的小胖子抽噎着道谢。你叫什么名字?
田庆贺。
好名字。何雨隆又往他手里添了两颗糖。谢谢叔叔!”
“小宝,庆贺,你们俩握个手,这叫不打不相识。”
何雨隆笑着让两个男孩握手言和。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是我先拽她辫子的,该我道歉。”
“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叫小宝。”
“我叫田庆贺。”
在何雨隆的调解下,两个孩子化干戈为玉帛。
分别时,小胖墩热情地邀请小宝去家里玩,两人互相留下了住址。妈,婶子,我们回来了。”
徐慧珍笑道:“可算回来了。”
阿诗玛招呼孩子们:“快洗手吃饭吧。”
“雨隆叔,我们回家吃。”
“小当,槐花,就在这儿吃吧。”
“谢谢叔,谢谢婶子。”
午饭后,孩子们跑去胡同玩耍。
何雨隆沏好茶与蔡全无闲聊,徐慧珍陪着阿诗玛在院里散步。大哥,嫂子。”
“冰子?快坐,喝杯茶。”
“最近太忙了。”
“让我猜猜,今天来是有喜事吧?”
武术班由其他教练负责采买半月有余,见吴冰眉梢带喜,何雨隆已然明了。
没曾想对方从兜里掏出两张鲜红的结婚证。昨天刚领的证,酒席定在二月二十三。”
“好小子,真有你的!”
何雨隆屈指一算,这对新人从相识到领证,竟不过短短六十天光景。
红纸黑字记下:丁未羊年二月二十三,于海棠嫁入吴家。
眼看婚期将至,只剩四五日光景。嘿嘿......吴冰摸着后脑勺直乐。
要说能拿下岳父岳母,全仗于海棠周旋。
两人年纪差了整一轮,哪家父母愿把闺女许给年长这许多的郎君?多亏于海棠在双亲跟前说尽好话,这婚事才算定下。冰子,大喜啊。
谢大哥,谢嫂子。
往后要好生待人家。
大哥嫂子放心,海棠这么好的姑娘,我必定疼惜。
还缺什么物件不?
都备齐了。
那这样,我给你们打套家具当贺礼。
使不得......
就这么说定了。何雨隆不由分说。
当初何雨柱成亲他打过家具,何雨水出嫁时置办了海黄木的,前些日子又给何雨柱添置了一套。
既是兄弟,这份心意断不能少。那就......多谢大哥。吴冰熟知这位兄长的性子,不再推辞。先去你家量尺寸,回头再去雨水那儿报喜。
都听大哥安排。
徐姐,蔡哥,劳烦帮忙看着小九。
徐慧珍应道:去吧,孩子交给我们。
媳妇儿,我去去就回。
路上当心。
两间小屋格局与何雨水家相仿,只是灶台砌在窗下,少了单独厨房。
后院的三进院子里,何雨水与郑飞跃的住处勉强在围墙边搭了个小厨房,还将一个房间隔成两半,分出卧室和多功能厅。
吴冰家则直接把灶台砌在窗台下,占去了部分室内空间。冰子,你们院里能把厨房挪到外面吗?”
“可以啊,一般都搭在屋檐下。”
“我建议把厨房移出去,把这间房隔成两间。
里间留着将来你和于海棠有孩子后当儿童房,外间用来待客吃饭。”
“大哥,我听你的安排。”
其实院里户户都把灶台搭在屋檐下。
吴冰图省事才把煤炉子摆在屋内,反正他作为业余体校武术教练,三餐基本都在单位解决,这个灶台也就偶尔烧水热饭。尺寸量好了,咱们走吧。”
何雨隆很快完成了房屋测量,心里盘算着要照着之前送给何雨水的那套家具,给吴冰也打造一套。
等抽空去秘境空间做好直接送来就能用。大哥,我先去找雨水姐说我和海棠的事,婚礼得请她这个媒人。”
“直接去街道办找她吧,顺便叫她和飞跃下班来家里吃饭。”
吴冰去街道办告知婚讯时,何雨隆回家张罗晚饭。
炊烟袅袅中,何雨水夫妇和吴冰前后脚进了院子。大哥大嫂,我们来蹭饭啦!徐姐蔡哥你们也在?”
何雨水停好自行车招呼道。饭菜马上好,雨水去隔壁请你嫂子和老太太过来。”
“好嘞!”
郑飞跃和吴冰主动到厨房帮忙,何雨隆递过刚出锅的菜肴:“搭把手端菜吧。”
“没问题!”
两人洗净手,利落地开始布置餐桌。
晚饭准备好后,何雨隆招呼大家用餐。奇怪,静理几个孩子去哪儿了?”
徐慧珍发现孩子们不在屋里。我刚才回来时看见他们在巷口玩。”
何雨隆说道。
蔡全无起身往外走:“我去喊他们回来。”
片刻后,蔡全无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屋。小当、槐花和建设呢?”
何雨隆问道。他们都回家啦。”
小宝答道。那三个孩子死活不肯来。”
蔡全无无奈地摇头。
看见家里有客人,孩子们害羞得躲回了隔壁院子。不来就算啦,咱们开饭吧。”
何雨隆给大人们斟上酒,女士们则喝着温热的黄酒。
饭后,徐慧珍一家准备返回前门大街。雨隆,我们得走了,再晚就看不清路了。”
“你们喝了酒,骑车不安全,要不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何雨隆有些担心。这点酒不算什么。”
徐慧珍笑着摆手。
经营小酒馆这些年,她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那路上小心些。”
“好嘞,回见。”
孩子们纷纷挥手道别:“雨隆叔再见,婶婶再见!”
送走徐家人后,吴冰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告辞。大哥,嫂子,我先回去了。”
何雨隆皱眉看着站不稳的吴冰:“你这样子怎么骑车?今晚就住这儿。”
婚礼在即,他可不能让准新郎出什么意外。
房屋宽敞得很,正房空着一间,东厢房空着两间,西厢房也空着一间,还怕没处安顿人?
吴冰酒意上涌,打了个嗝。
方才与郑飞跃拼酒,虽将对方放倒,自己也脚步虚浮。
阿诗玛劝道:“飞跃,听你大哥的,今晚别回了,明早用过饭再走。”
见吴冰这般模样,骑车返家确实叫人悬心。说定了,今晚就在这儿歇着。”
“成,听大哥安排。”
何雨隆转向冉秋叶:“秋叶,柱子还没回?”
平日若帝都饭店谭家菜厅不忙,何雨柱六点便该到家。
眼下钟针早过六点,想来今日后厨事务繁杂。他今早说了,饭厅那边忙,约莫得九十点才能回来。”
具体时辰难料,但晚间九十点总归要的。这样啊。”
“哥别操心,他堂堂谭家菜厅组长,饿不着肚皮。”
“倒也是。”
这世道,任谁挨饿也轮不到掌勺的师傅。老太太,听说秦京茹近来对您殷勤得很?又是认亲孙女,又是要养老送终的,唱的哪出?”
早先许大茂患上精神疾病,秦京茹与之离婚。
离异后,许家二老将房产卖予何雨柱,携子返乡将养。
秦京茹离婚前便搬离大杂院,后无处落脚,又回头央求秦淮茹收留。
虽说承诺找到住处就搬,至今仍寄居贾家。
她好歹是红星轧钢厂正式职工,月俸除开房租,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当初虽凭许大茂关系进厂,可正式工的饭碗谁也砸不动。
纵使许大茂离厂,秦京茹照旧端着铁饭碗。
这女子重返大院后却不安分——竟盯上了聋老太太。
传闻她每晚必去后院献殷勤,对老太太嘘寒问暖不停歇。
秦京茹近来愈发得寸进尺,竟声称要给聋老太太当亲孙女,要为老太太养老送终。确有此事,雨隆,你是一大妈告诉你的吧?
秦京茹确实频繁往后院跑,总找老太太闲聊。
前日夜里,她突然提出要认老太太做奶奶,承诺会照顾老人终老。
当时一大妈正好来后院串门,将这番话听了个真切。老太太,这么大的事您怎么没跟我和柱子提?
冉秋叶没想到秦京茹如此厚颜 。
明眼人都看得出,秦京茹分明是冲着老太太后院的房产来的。
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所谓的尽孝承诺,不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圈套。
再说了,她秦京茹有什么资格给老太太养老送终?
何雨柱夫妇早已商定,由他们来奉养老太太。
如今老太太的一日三餐都在他们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