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小孩的妈妈找过来,看见孩子手里的土豆,问:“是谁给你们的有没有谢过人家?”
俩小孩指着林知一和时清:“是好看的哥哥姐姐给的。”
小孩妈妈谢过他俩就带着孩子走了。
在大家把手里的土豆吃完,杯子里的水喝光后,另一个小孩也被带走了。
其他人依旧各自去吃饭,林知一她们正准备回家,孙小梅刚爬上拖拉机,转身想拉林知一,就见斜刺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手握着把剪刀冲着林知一就扎了过去。
孙小梅大喊一声,“知一小心”。
剪刀穿破衣服扎进皮肉的声音传来。
林知一惊惧回头,看向把她揽在怀里护着的时清。
等不及她说出任何话,感受到刀子被拔出的时清松开她转身,一脚踢开了想再扑上来的人。
林老爹跑过去压着行凶者,时清和还没回家的孙逸哲迅速跑过去,几人合力夺下行凶者手里的剪刀。
那人被控制住嘴里还在不断咒骂,“林知一,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第一科就没能考好?你该死,你该死。”
林知一瞥了她一眼,正是考第一科时候坐自己前面的蔡小丽。
她来不及去质问蔡小丽些什么,只惦记着时清刚刚护着她时替她挡了一剪刀。
林知一走到时清身后去查看他的伤势。
可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她看不到时清被扎得怎么样了,只在衣服上看到个洞。
蔡小丽被反剪着手制住,嘴里骂骂咧咧,林老爹说要送她去派出所,要去报案。
林知一顾不上别的,她着急的去拉时清:“让我看看,被扎到哪里了!”
她急得脸色发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在考场向监考老师举报蔡小丽了。放任她抄袭,估计她自己就会被监考老师发现,处理掉。
时清后背有些疼,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上次假装受伤把她吓成那样,他怕又吓着她。
“我没事,就感觉破了点皮,都不怎么疼,乖,别怕,我们先把人扭送到派出所。”
他要先把这个隐患给处理掉,还好他出手及时,要不然那剪刀就得扎她身上了,他连想都不敢想,一阵后怕。
“不行不行,我要先看看你伤得怎么样!”林知一惊慌摇头。
有些伤,或许不痛,但可能致命,她怎么能掉以轻心。
“我们先去卫生院,先看看你的伤。”
派出所就在离学校不远处,时清想先报案。
人证物证俱在,先把人摁死。
可他怎么拗得过林知一,看着她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泪,只要能让她不哭,让自己干什么都行。
最终林知一带着时清去了卫生院,孙小梅作为目睹全过程的人,跟着孙逸哲和林老爹把蔡小丽扭送到派出所。
考生都散得稀稀拉拉没剩几个人,但看到这种情形都好奇的过来围观。
林知一扶着时清手臂,问他:“痛不痛?”
一阵尖锐的疼痛泛起,时清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看着她把唇角勾起,“不怎么疼,别怕,我感觉没多大事。”
天太冷,林知一不能把他衣服脱下来看,就只看到他穿着的兔毛外套上的那个洞,沾着点点血迹,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她看不到。
两人来到卫生院,林知一快速跑去找医生。
“我爱人被人用剪刀扎伤了”。
医生:“在哪?”
时清跟着走过来,医生仰着脖子看向他。
“坐下,把衣服脱了。”
外套好说,但里面穿着的是谢翠儿给帮忙织的毛衣。向上脱的时候,不免又扯到了伤口。
血从伤口流出把穿在最里面的衬衫洇红一大片。
医生用剪刀把衬衫剪了个洞,轻轻按压问了些问题,又给时清清洗了伤口,缝了两针,包扎好。
“应是衣服穿的多,伤口深度虽然超过一厘米,但目前看情况不算严重,出血也止住了,没有伤到要害,但被剪刀扎伤需要打破伤风疫苗。”
“我们这里目前没有,你们要打疫苗得到县里人民医院去打。”
林知一听了悄悄松口气,心也落下一点点。
毛衣已经不方便穿,林知一只把外套给时清套上。
拿了些消炎药,打了个屁股针,两人又赶到了派出所。
做了笔录。
为了不耽误考试,孙小梅和孙逸哲做过笔录后就回家吃饭了,再回来时给林知一他们带了饭。
事情告一段落,林老爹回了趟家报了平安,又给时清带了衣服让他换上。
慌慌张张的进入了下午最后一门考试。
等在外面的人很焦灼,坐在考场里的林知一也很焦灼,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做完试卷上的题,还没到交卷时间。
按捺不住不住慌乱的心,每一分钟都是那么难捱,只能强行转移注意力,把试卷又检查了一遍,坐在座位上等。
她停笔的动作,把周边抓耳挠腮的人刺激得不轻,她是在拿到试卷时下笔最快的人,也是停笔最早的人。
监考老师第一次提醒可以交卷时,林知一第一个交了卷出了考场。
剩下的人被这操作惊呆。这么快就做完了?题很简单吗?为什么自己都不会呢?
还是她也不会,所以破罐子破摔干脆乱写一通,交卷离场?
身后的事林知一已经顾不得了,她只想确认时清还好好的。
到了考场外面,林知一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时清,寒意从脚底窜起,是不是伤很严重导致他提前离开考场?
林知一只觉脑子一阵眩晕,膝盖发软,呆立的原地迈不了一步。
如果因为她,导致时清错过这次考试……
时清看她不动,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
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担心他导致没考好?
时清看她不说话,有些着急,他想抱抱她。
“是不是没考好?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再考一遍。”他会陪着她,怎样都好,只是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林知一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时清给她解释,“我题做完了,怕你担心,就出来等你,我也才刚交了卷出来的。”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没好好考试吓到了?
“题不难,我都做完了,我保证。”
林知一眼泪这才漫上眼眶,带着哭腔:“真的?”
时清眼睛盯着她很认真的点头,“真的,我发誓”。
林知一眨了下眼,眼眶里的泪被挤出坠落。
时清的心跟着缩了缩,抬手给他擦了擦:“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