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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推开市局档案室的铁门时,后颈还残留着韩明远那句“执着”的余震。

门内的冷光裹着霉味涌出来,沈清正弯腰调试监控主机,马尾辫垂在米色西装后,发梢沾着点灰尘——她总这样,查案时连仪态都顾不上。

“老陈说监控修好了。”沈清直起腰,指尖还捏着螺丝刀,“十点零七分的画面,你父亲出事那晚的。”

陆昭喉结动了动。

十年前那个雨夜在记忆里翻涌:父亲出门前用胡茬蹭他额头,警徽别在藏青制服第二颗纽扣处,背面刻的“昭昭若日月之明”被磨得发亮。

他摸了摸胸袋里的旧警徽,金属边缘硌得心口发疼。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雪花点,老陈叼着烟从角落的铁皮柜后钻出来,警服领口敞着,露出半截褪色的蓝布围脖——那是他老伴织的,说是能挡挡档案室的凉气。

“小陆,你要的仁爱医院停车场监控,当年覆盖不全,但……”他按动遥控器,画面定格在一辆黑色轿车尾部,“这辆迈巴赫,和你说的套牌车胎纹一样。”

陆昭凑近屏幕。

车牌被泥点糊了大半,但右后轮内侧的刮痕清晰可见——和今晚韩明远座驾的伤痕分毫不差。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韩明远怕了。他今晚故意露出袖扣,又提我父亲,是警告,也是试探。”

“试探我们查到哪一步。”沈清关掉监控,金属外壳发出“咔嗒”轻响,“所以需要给他个明确的‘威胁’。”

林志远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这位刑侦支队长的皮鞋永远擦得锃亮,此刻却沾着星点泥渍——显然刚从案发现场赶回来。

他推开门,警帽夹在臂弯,目光扫过三人:“老陈说你们有计划?”

陆昭摸出手机,调出赵启明的审讯记录。

这个在公园碎尸案里负责抛尸的小混混,三天前被抓时尿了裤子,此刻照片上的眼睛却泛着贪婪的光——他在审讯室里翻供了三次,每次都要价翻倍。

“赵启明不是关键,但韩明远不知道。”他指尖划过记录里“高层人士”的字眼,“我们让他‘招供’,说掌握了韩明远洗钱的证据链。”

老陈的烟在指间明灭:“假招供?可万一韩明远不上钩——”

“他会上。”陆昭打断他,声音像淬了冰,“十年前他杀我父亲,是因为我爸查到仁爱医院的医疗垃圾车;三年前沈阿姨的法医报告失踪,是因为她发现受害者体内有麻醉剂残留,而韩明远当时在仁爱当麻醉科实习医生。”他敲了敲屏幕上的迈巴赫,“他怕的从来不是证据,是有人顺着线头往上揪。赵启明这根线头,他必须剪。”

林志远的手指在桌面敲出节奏。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当年带新人时总说“敲错一个节拍,线索就跑了”。

此刻节奏突然加快:“明天早上八点,押赵启明去第一看守所。全程开执法记录仪,让媒体跟拍。我在发布会说‘核心证人已全面交代’,重点提‘涉及高层’。”

沈清突然笑了,手指还沾着监控的灰尘,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韩明远的秘书今天下午去了明远基金会,调了两百万现金。”她推过本子,上面是银行流水截图,“慈善基金会的钱走账快,但取现要备案——他在准备灭口费。”

凌晨两点,陆昭站在市局顶楼抽烟。

风卷着警笛声吹进领口,他望着楼下停放的押解车,车灯在夜色里像两只红眼睛。

手机在裤袋震动,是沈清发来的消息:“赵启明同意配合,要二十万安家费。我和老陈审了他三小时,他说韩明远的人上个月打断过他三根肋骨。”

陆昭掐灭烟头。

火光里,他想起韩明远今晚拍他肩膀时的力度——不轻不重,像在测试猎物的韧性。

次日清晨的雨来得很突然。

陆昭站在警戒线外,看林志远给赵启明戴手铐。

雨水顺着防弹衣流进鞋里,赵启明的黄头发被淋成一绺绺,却在镜头前扬起下巴:“我都说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保持这个状态。”陆昭隔着警戒线对他比了个“oK”,赵启明立刻缩了缩脖子——方才在后台,他说“要是韩明远的人真来了,我跑不动啊”,陆昭拍着他肩膀笑:“你跑得动,求生欲比谁都强。”

新闻发布会在十点整开始。

林志远的警服肩章被雨水浸得发亮,他对着镜头一字一顿:“我们承诺,无论涉及什么人,都会依法追查到底。”镜头扫过台下,几个举着“明远基金会”胸牌的记者皱起了眉。

当晚八点,韩明远的书房飘着沉木香。

他坐在真皮转椅上,面前是韩秘书刚送来的新闻录像。

赵启明被押解时的特写在电视里闪过,那张沾着雨水的脸让他想起十年前仁爱医院的解剖室——当时那个小护士也是这样,被绑在手术台上时,眼泪把消毒水的味道都冲淡了。

“赵启明招了。”韩秘书的声音像片薄冰,“线人说他供出了三笔基金会的账。”

韩明远的手指停在檀木镇纸前。

镇纸上刻着“厚德载物”,是前市长送的,此刻却硌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今晚陆昭在晚宴上的眼神,像极了陆振华——那个总爱摸着警徽说“正义不会迟到”的老刑警。

“让阿杰去处理。”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记得提醒他,带消音器。”

阿杰是在便利店接到电话的。

他咬着关东煮的萝卜,汤勺掉进塑料碗里,“叮”的一声。

手机屏幕亮着“韩总”两个字,背景墙纸是女儿的周岁照——上个月他求韩明远给女儿凑手术费,对方拍着他肩膀说“阿杰啊,你办事,我放心”。

“明白。”他对着电话应了,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能不能换别人”。

走出便利店时,雨水打在脸上,他摸了摸腰间的枪套——里面是韩秘书今早塞给他的,还有张纸条:“完事去码头,船票在夹层。”

码头?

阿杰蹲在屋檐下抽烟。

三年前他帮韩明远埋过一个会计,事后对方也是说“去码头”,结果那会计的尸体在三天后漂到了入海口。

他盯着手机里女儿的照片,指尖在通讯录上悬了又悬——有个号码存了半年,备注是“陆昭”。

同一时刻,市局技术科的电脑屏幕跳出提示。

小吴推了推眼镜,敲了敲对讲机:“陆医生,韩秘书的通话记录有新信号,定位在……”他看了眼地图,“和平路便利店附近。”

陆昭站在监控屏前,目光锁定着阿杰模糊的身影。

他摸了摸胸袋里的旧警徽,金属在体温下微微发烫。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掩不住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那是追踪组的便衣到了。

监听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被切断,陆昭耳内清晰响起韩明远的声音,像浸在沉水香里的钢针:“记住,不能留下活口。”他的指节在操作台上叩出轻响——这声指令比预期早了半小时,却正合他昨夜与林志远推演的第三套剧本。

“信号源锁定在和平路向西两公里处。”小吴的鼠标滚轮转得飞快,监控屏上跳出辆黑色轿车的轮廓,“车牌套了牌,但前保险杠有凹痕,和韩明远车库里那辆备用车一致。”陆昭俯身时,胸袋里的旧警徽蹭过桌面,金属凉意顺着锁骨爬进后颈——这是父亲牺牲前最后一次给他整理衣领时别上的,十年了,边缘的划痕都与他掌纹重合。

雨刷在阿杰眼前划出模糊的扇形。

他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珠,每一滴都像女儿手术单上的数字:三十万,韩明远说“阿杰你办事,我放心”时,眼底的光和当年埋会计时一样。

他踩下刹车,轮胎在积水里发出刺响——前面路口的红绿灯正跳着黄灯,反光镜里却晃过辆白色面包车,车牌被泥糊得严实。

手机在裤袋里发烫。

他摸出手机的动作慢得像拆炸弹,通讯录里“陆昭”两个字被指纹晕开。

三天前在巷口,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拍着他肩膀说:“想给你女儿换间有窗户的病房吗?”当时他以为是诈骗,直到今早韩秘书塞枪套时,纸条夹层里多了张儿童医院的缴费单,已交的十万块钱,汇款人备注是“正义不会迟到”。

“喂?”阿杰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含着块化不开的冰,“我是阿杰,韩明远的人。我…我能说他藏身处的事。”耳机里的呼吸声让他太阳穴突突跳,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是陆昭。现在说。”他突然笑了,笑得雨水顺着下巴滴在方向盘上——原来“自首热线”真的是陆昭的私人号码,原来唐律师递给他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不是陷阱。

市局监控室的警报灯“滴”地亮起。

陆昭盯着屏幕上突然弹出的通话记录,小吴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阿杰在和平路与跃进街交叉口,正在通话,信号源稳定。”他摸出对讲机,声音压得像耳语:“各组注意,目标车辆偏离原路线,转向跃进街。重复,转向跃进街。”

阿杰的指甲掐进方向盘皮革里。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盖过雨刷的声响,后视镜里那辆白面包车又近了些,副驾驶座上的人正对着对讲机说话。

“韩明远在江北仓库有间暗房,”他快速说,“墙上有块松木板,后面藏着…藏着十年前的手术记录。”雨刮器“吱呀”一声,他瞥见前挡风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女儿幼儿园画的太阳,边缘被雨水泡得发皱。

“收到。”陆昭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他惯有的冷静,“现在往跃进街南段开,会有穿蓝外套的人接你。”他转头看向墙上的电子地图,红色标记的车辆正沿着跃进街缓缓移动,像根刺向蛛网中心的针。

沈清的消息适时弹出来:“基金会账户今晚有笔异常转账,对方是江北码头仓储公司。”他笑了,这笑里带着十年前父亲教他玩拼图时的雀跃——最后一块碎片,终于找到了。

阿杰的车拐过街角时,雨突然大了。

他摇下车窗,冷风裹着湿土味灌进来,远处传来模糊的警笛声。

后视镜里的白面包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辆银色SUV,车标被雨帘洗得发亮。

他踩下油门,车速表缓缓爬向六十码——女儿的手术定在下周,他得活着去交剩下的二十万。

陆昭摘下耳机,手指蹭过监控屏上阿杰的车影。

沈清推门进来时,他正把旧警徽重新别回胸袋,金属扣“咔嗒”一声扣紧。

“技术科定位到江北仓库的信号了。”她递过平板,地图上的红点像团跳动的火,“阿杰说的暗房,就在那片区域。”

“鱼上钩了。”陆昭望着屏幕里逐渐加速的黑色轿车,雨幕中,那辆车的尾灯像两颗将熄的血珠。

街角的路灯突然亮起,照亮路边站着的两个便衣——他们穿着蓝外套,其中一个正对着对讲机比“oK”手势。

夜色渐深,阿杰的轿车驶入跃进街南段。

道路两侧的梧桐树在雨里投下晃动的阴影,他眯起眼,看见前方五十米处有个穿蓝外套的人正挥手。

雨刷来回摆动间,他没注意到从巷子里驶出的三辆黑色轿车,正呈扇形包抄过来;也没听见耳机里陆昭最后的指令:“注意安全。”

当第一束强光从后方照来时,阿杰踩下刹车。

后视镜里,数道白色光束刺破雨幕,像无数把银剑刺向他的后背。

他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这一次,他不想再当韩明远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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