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身姿矫健,将那精心调配的迷药挥洒而出。
我与薛楼皖周身内力翻涌,将那迷药朝着巨蟒所在之处奋力推去。
这迷药可是为对付这巨蟒而专门研制的,其药力之猛,若是常人不慎吸上一口,怕是要昏迷上七天七夜,不省人事。
巨蟒终究是尚未开灵智的凶猛生物,面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迷药,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咆哮着迎面而上。
而此时,雪山已恢复成当初与我初见时那小巧可爱的小猫形态,乖巧地依偎在我的身旁。
“三、二、一!”
紧接着,“砰砰砰” 三声巨响,震得人心头一颤,巨蟒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薛将军,这斩杀巨蟒之事便交付于你,我们先行一步,进去寻人。”
言罢,我领着弟子们,紧紧跟随着雪山的步伐,继续向着那神秘的深处迈进。
“喵呜” 雪山突然停下脚步,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四口巨大的瓷缸,缸中浸泡着四个人,他们面色苍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清风见状,立即领着其他弟子快步上前,动作轻柔地将手指放在其中一人的鼻息之下,仔细探测。
“我这里的还活着。”
清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欣慰。
另一名弟子紧接着说道:“我这里的也活着。”
“活着的。”
“活着的!”
还好,四人都还活着,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我轻声问道:“雪山,那母蛊在他们谁的身上?”
雪山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更深处望去。
我转头看向清风,关切地问道:“清风,这四人情况如何了?”
清风恭敬地答道:“少谷主,这四人身上皆中有人偶蛊的子蛊,想必是有人妄图将他们炼成傀儡,以供驱使。”
听罢,我皱着眉头,思索着问道:“若是想救他们,是否也要先得到母蛊,然后再引蛊出来?”
“正是,瓷缸中的药水是让子蛊安睡的药水,此刻还不能贸然将他们救出来,否则子蛊一旦发作,他们恐有性命之忧。”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继续跟着雪山往前走吧。雪山,带路。”
雪山“喵呜”一声,仿佛在回应我的话,然后向前走去。
越往里走,土壤愈发干燥,而这空间也越来越狭小。
走着走着,一堵石墙突兀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上去前方已然没有路了。
雪山用爪子扒了扒石墙,然后冲着我 “喵呜” 一声。
我疑惑地问道:“雪山,你的意思是母蛊在这石墙的背后?”
“喵呜” 雪山再次叫了一声,似乎在肯定我的猜测。
我瞧着这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石墙,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死路了?
不应该啊,若是无路可走,雪山定是不会带我们来到这里的。
就在这时,处理完巨蟒的薛楼皖匆匆赶了过来:“少谷主,这也许是一道暗门。
你将火折子放在墙与地面的连接处看看。
若是火苗晃动,那必定是暗门无疑了。”
我听从薛楼皖的建议,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将火折子缓缓靠近缝隙。
果然,那火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开始晃动起来。
我站起身来,小声说道:“我们一起找找,看看是否有什么凹陷或者凸起的地方!”
听完我的话,大家纷纷举起火折子,在四周的墙面上仔细摸索起来。
寂静的秘道中,突然 “咔” 的一声,吓得我浑身一颤。
一名弟子怯生生地说道:“我好像按到什么东西了。”
我长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用尽全力去推了推石墙,可那却石墙纹丝不动。
薛楼皖站在最后方,沉稳地说道:“少谷主,你试试往左推。”
“好。我试试。”
我应道,然后再次发力,向左推去。
果然,推左侧时,门开始缓缓移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
果然,在石门之后,是一间密室。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薛将军,你是如何得知往左边推的啊?”
“咳咳,既然暗门的锁已经解开,你往右推不动,那往左肯定就可以了呀。”
他的回答令我一时语塞,其他几名弟子听罢,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罢了罢了,谁叫我自己问出如此低智的问题来呢!
进入密室后,我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密室中的陈列极为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张同样破旧的木床,木床之上静静地躺着一人。
薛楼皖快步上前,走到木床旁边,接着轻轻摇晃着木床上的人:“阿利,醒醒!阿利,醒醒!”
我拍了拍薛楼皖的肩膀问道:“他就是暗探之一的阿利吗?”
“是的,外面那四人也是我的暗探。”
我立即安慰他说道:“薛将军,有我们在,会没事的!”
接着,我又转过头对清风说道:“清风,我们开始先看看他的情况吧!”。
“好的,少谷主。”
清风应道,便开始忙碌起来。
我先为阿利把脉,他脉象目前还算比较平稳,只是气血亏空得实在厉害,若是再晚几日发现,估计阿利会被母蛊吸干血液。
清风将引蛊的器皿都摆放好了,对我说道:“少谷主,我这边准备好了,开始吗?”
我点了点头:“嗯,开始吧!薛将军,用布块塞住他的嘴,你们其他几人将他的四肢按住。”
接着我对着阿利的心口附近开始施针,先扎护心针。
然后我将指尖扎破,一滴殷红的血滴在了阿利的心口位置,最后扎下引蛊针。
我的血顺着引蛊针缓缓进入到了阿利的身体里,母蛊应该是感应到了我的血,开始从心房钻出。
原本昏迷的阿利此时被疼得五官扭曲,狰狞可怖,四肢开始拼命扭动,痛苦的挣扎。
我看见一条红色的线向针口的位置划来:“清风,快,划破胸口!”
在清风划破阿利胸口之际,我将自己的手腕也割破,我的血迅速的滴在了阿利的身上。
清风的手刚要收回之际,破口而出的母蛊突然弹了起来,如离弦之箭,向清风而去。
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用自己手腕挡了过去,母蛊像是感受到了我血液的气息,即刻调头,眨眼之间通过我手腕的伤口进入到了我的体内。
其他众人大惊失色,欲要上前来看我:“清风,你先为阿利包扎胸口的伤口,别忘了你师父说我会没事的。
你们几人为阿利服药解毒。”
一旁的薛楼皖着急不已:“真的没事吗?”
“嗯,我先包扎一下伤口。”
薛楼皖将纱布递给我,我快速地将自己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接着便开始打坐,试图寻找进入我体内的母蛊。
说来也是奇怪,这母蛊进入我体内之后居然没有四处乱窜,我居然感受不到一点疼。
而它居然在我的手臂上慢慢的吸着我的血液,也不往我的心口游。
不管它了,先把现场的收尾做好吧!
清风见我睁开了双眼,立即问道:“少谷主,如何了?”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它还挺乖的,没有到处跑,我也不疼,它现在就只在我的手臂位置。”
众人听我用乖来形容一只蛊虫,眉毛都忍不住抽了抽,脸上满是诧异的神情。
“阿利怎么样了?”
清风立即答道:“算是稳定下来了,还剩一些余毒未全部清除。
待后续慢慢调理和清理残毒,约莫一个月就能康复了。”
“好。”
余光瞧见薛楼皖在旁边的墙壁东敲敲西敲敲,好像是在研究什么。
我便朝着他问道:“你在找什么?”
“这好像是一扇暗门。”
薛楼皖头也不回地说道。
又是暗门?那能通向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