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城堡的尖顶在月光下勾勒出银白的轮廓。
安安牵着苏晴的手,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竟是间铺满星辰沙的露台。
“你看。”他指向天空,原本沉寂的夜幕忽然炸开一片流光,不是烟火,而是亿万星辰顺着银河倾泻而下,像有人打翻了装碎钻的匣子。
苏晴伸手去接,那些光点却在她掌心化作温热的雾气,留下淡淡的栀子香。
“这是我用星尘模拟的极光。”
安安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现实里要去南极才能看到,这里随时都能给你放。”
苏晴望着漫天璀璨,忽然转身踮脚,在他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像羽毛落进湖面,安安猛地僵住,眼底的星光都晃了晃,随即爆发出更亮的光。
“姐姐……”他声音发紧,刚想低头吻下去,却被苏晴用手捂住嘴。
“假期还没结束呢。”她眼尾泛红,指尖却带着笑意,“还有好多地方没去看。”
安安抓住她的手腕,把那只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那就...看一辈子吧...”
第二天清晨,苏晴是被一阵烘焙香叫醒的。她披衣打开窗户,看见楼下院子里的安安系着她留在现实世界的草莓围裙,正对着烤箱手足无措。石台上摆着歪歪扭扭的曲奇,边缘焦黑,中间却还是软的。
“我想烤你上次说的黄油曲奇。”他抬起头,鼻尖沾着点面粉,像只偷吃东西的猫,手指指了指旁边站成一排的侍应生,“他们说按食谱来就行,可它们总在面团里加花瓣。”
苏晴刚要换衣服,几个女侍应推着衣架走了进来,伺候她换衣服。
等她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安安还对着那团奇形怪状的面团发呆;
“真笨呐你...” 从安安手里接过面团,教他把面团揉成规整的小方块。指尖相触的瞬间,安安突然凑过去,在她颈侧烙下一个轻吻,带着面粉的甜和他独有的松木香。
“别闹。”苏晴手一抖,面团掉在烤盘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按在大理石台面上深深吻住,苏晴还想挣扎,却沉迷在安安浓郁的男子气息里,双手无力的拍了拍他胸口后,渐渐的勾住了安安的脖子;
天边的晨光漫过草原的边陲,给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侍应生们立刻收起面团,迅速的做好后放进了烤箱;当曲奇在烤箱里渐渐鼓起,黄油香混着吻的热度、弥漫在这座新西兰的农场。
一整个上午,安安带着苏晴逛遍了整个人新西兰岛;
午后,他们坐在威尼斯水城的贡多拉上。
安安撑着长篙,船身划过镜面般的水面,溅起的涟漪里浮着透明的鱼。
两岸的彩色房子里,精灵们正推开窗晾晒蕾丝,看到他们便笑着抛来鲜花。
“这里的桥都是按现实比例建的。”安安指着一座石拱桥,“连砖缝里的青苔都一模一样,只是……”他忽然停下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戒指,戒面嵌着颗会转的小星球,“现实里的戒指,没这个好看。”
苏晴刚要伸手去接过来看,船身忽然一晃,她惊呼着倒进安安怀里。
安安嘿嘿的低笑一声,趁机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尺寸竟刚刚好。
“早就量过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得逞的狡黠,“上次你帮我擦药膏时,偷偷用灵力测的。”
贡多拉顺着水流漂向远方,两岸的风铃叮当作响,像在为这枚藏着小世界的戒指,奏响最温柔的祝福。
苏晴脸颊微微发烫,却并未抽回手,只是轻声说道:“你这小家伙,倒是会花心思。”安安嘿嘿一笑,脑袋凑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姐姐,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带你把这里每一处都玩遍,吃遍所有美食。”
这是安安的世界,这种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啊;
他们首先去了宛如仙境的九寨沟,五彩斑斓的湖泊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苏晴兴奋地在湖边奔跑,时不时蹲下身子,用手触碰那清澈见底的湖水,安安则拿着相机,不停地为她拍照,想要记录下她每一个美丽的瞬间。
玩累了,两人便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下,安安一个响指,立即有待命的精灵幻化的侍应生出现,端上一堆美味的点心,有精致的桂花糕,香甜的绿豆饼,还有酥脆的芝麻糖。
苏晴一边吃着,一边感叹:“安安,你这世界就是百宝箱啊,什么好吃的都有。”
安安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喂到她嘴边,“那肯定的啊,修行一途原本就是这样子,如果一味的修行,还不无聊死,是不是啊。”
之后,他们又来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鄂尔多斯大草原。
草原上,洁白的羊群像云朵一样飘动,骏马在尽情地奔腾。
安安带着苏晴骑上一匹骏马,两人共乘一骑,在草原上驰骋。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苏晴紧紧地搂着安安的腰,感受着他坚实的后背和有力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到了晚上,草原上升起篝火,周围的精灵们围着篝火欢快地跳舞。
安安拉着苏晴的手,加入到跳舞的队伍中。他们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与精灵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
紧接着;苏晴想体验夜市生活、下一秒,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士林夜市;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摊,香气四溢。安安带着苏晴穿梭在人群中,品尝着各种美食, 蚵仔煎、担仔面、姜母鸭、凤梨酥...
苏晴吃得满嘴流油,开心得像个孩子。
当苏晴说想见见好莱坞的大明星时、他们直接出现在了格莱美颁奖典礼现场、当然现场所有人都是安安创造的精灵,按照现实世界的人物一比一复刻,包括情景也是...
看得苏晴直呼过瘾;
……
格莱美的灯光熄灭后,苏晴的掌心还残留着“小李子”递过来的小金人、虽然是精灵幻化的,但重量和温度都与真品无异。她把它塞进安安的背包,小声嘟囔:“带回去给郑所当镇纸,他肯定喜欢。”
格莱美都观看了,那看看超级碗不过分吧;
“听说他们的中场秀都是请他们国内最红的艺人哦” 苏晴一脸期待;
“完全没问题啊”
今年的超级碗,中场表演的是音乐传奇人物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及其率领的E街乐队。
音乐炸响的瞬间,整座体育场像被电流贯穿、布鲁斯·斯普林斯汀把吉他往肩后一甩,开场第一个鼓点就震得苏晴心跳跟着狂飙。
“安安!”她揪住少年的袖口,眼睛亮得比头顶的镭射灯还晃人,“我要到最前排去!”安安笑着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两人直接出现在内场最中央的“黄金坑”里、四周是山呼海啸的精灵观众,荧光棒汇成起伏的银河。鼓风机卷起的气浪把苏晴的长发吹得猎猎作响,安安顺手把自己的棒球帽扣到她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鼻尖。布鲁斯嘶吼着唱到《born to Run》副歌时,全场大合唱。
苏晴不会英文,就跟着节奏瞎哼哼,结果安安忽然低头,贴在她耳边把每一句歌词都译成中文、
“逃吧,宝贝,我们正破晓而出……”
他声音压得极低,混着电吉他的轰鸣,像一条隐秘的暗河,直接流进她耳膜里。
中场最后一记鼓点落下,全场灯光骤灭。
黑暗里,苏晴感觉安安牵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在她脉搏上轻轻摩挲:“姐姐,闭眼。”
她刚把眼睛闭上,就听见“咻、”的一声。再睁眼时,两人已经坐在了巴黎铁塔二层餐厅的露台。
夜景像打翻的墨砚,塞纳河在脚下蜿蜒成一条光带。
侍应生精灵推着餐车过来,掀开银盖、居然是夜市没吃完的半块凤梨酥,完完整整躺在骨瓷盘里。
“偷渡来的。”安安用叉子戳了戳酥皮,碎屑簌簌落在白桌布上,“你刚才说好吃,我就顺手留了点。”
苏晴笑到弯腰,指尖沾了碎屑去抹他的脸:“你到底是修真者还是哆啦A梦?”
安安没躲,任她在自己脸颊画出一道糖霜。
夜风拂过,他忽然收敛了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
是格莱美后台那张“小李子”签名海报,背面被他用炭笔涂改得乱七八糟:
“to 苏晴:
如果现实太吵,就来我的世界翘课。
有效期:一辈子。
、安安”
苏晴盯着那行字,睫毛颤了颤。
让一个女生动情的方式有很多,但这话直接撞进心底最软的地方,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她忽然想起现实世界里永远处理不完的报表,想起凌晨三点还亮着的办公室灯光,可此刻指尖触到的海报纸带着铁塔餐厅的暖光温度,身边少年的呼吸混着夜风里的香槟气,真实得让她想把时间掰成碎块,一点点嚼进喉咙里。
“一辈子太长了。” 她轻声说,却把海报小心翼翼折回原样,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和那半块凤梨酥挤在一起。
安安没接话,只是忽然起身,牵起她的手往铁塔顶层跑。金属楼梯在脚下发出噔噔的轻响,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后腰挂着的银色钥匙串 、 那是苏晴去年落在他那里的,上面还拴着只褪色的小熊挂件。
顶层观光台空无一人,只有巨大的探照灯在云层里切开扇形的光。
安安忽然转身,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护栏上,把她圈在怀里。
远处的凯旋门像枚发光的邮票,沿着香榭丽舍大街铺向天际线。
“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算。” 他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执拗,“明天去冰岛看蓝冰洞,后天去马尔代夫喂魔鬼鱼,大后天……”
“你这是把我这几天的假期都安排满了吖?”
这边安安和苏晴卿卿我我、鸿蒙塔里,白风一脸嫌弃的和齐祖抱怨;
“那小子沉浸在温柔乡了啊,你管管啊...”
年轻人嘛,该经历的还是得经历的,而且你也知道,他的未来,可不止一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