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的铜牌又一次微微发热，像是有团火在皮下缓缓燃烧。我低头一看，那“等级一九〇”的字样已经悄然跳到“等级一九一”。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冰冷的金属牌却在掌心传递出一股奇异的力量感。冷锋站在我旁边，盯着铜牌看了半晌，咧嘴一笑：“兄弟，你这玩意儿还真能升级啊？”我耸耸肩：“大概是我今天打的鬼子多了。”小芸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打得再多，也得注意安全。”她递过一块干净的布条，“胳膊上的伤口，得重新包一下。”我看着她，心里暖了几分，却还是嘴硬：“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算啥。”她瞪了我一眼：“你要是再这么逞强，下次我就不救你了。”我嘿嘿一笑，没敢再反驳。
那天夜里，据点里气氛有些凝重。冷锋收到消息，说鬼子准备在北平城内搜捕铁血队，刘四爷很可能在给他们带路。我听到这个名字，拳头“咔”地一声攥紧，指节发白。小芸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打算去找他？”我咬牙：“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冷锋皱了皱眉：“现在去太危险了，鬼子到处都是。”我抬起头，看着他：“如果现在不去，等他帮鬼子把我们的人都抓了，就更危险。”冷锋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他转向小芸，“你跟他一起。”小芸点点头，眼神坚定。
第二天一早，我们乔装成商人，混进了城里。北平的街道比我记忆中要冷清得多，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有行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我们一路打听，终于得知刘四爷住在东城的一处宅院。那是一座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门口站着两个汉奸保镖，腰间别着短枪。我和小芸躲在对面的茶铺里，透过窗户观察。小芸低声道：“门口有两个人，院子里可能还有。”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短枪，检查了一下弹夹——这玩意儿似乎能自动补充子弹，昨天打完后我明明没装弹，现在却又满了。我心里暗暗称奇，却也没多想。
中午时分，街上行人多了起来。我对小芸使了个眼色，我们一起走出茶铺，假装是过路的商人。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加快脚步，冲到一个保镖面前，抬手就是一枪。另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芸一脚踹倒在地。我们迅速冲进院子，院子里果然还有两个汉奸，正坐在葡萄架下喝茶。他们看到我们，愣了一下，刚要起身，就被我两枪解决。我和小芸冲进正房，只见刘四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烟，看到我们，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假笑：“祥子？你怎么来了？”我冷笑一声：“我来，是要你跟我走一趟。”他眯起眼睛：“去哪儿？”我咬牙：“去见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脸色一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跑去。我早有防备，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刘四爷挣扎着大喊：“来人啊！”可院子里的汉奸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了，没人回应。
我把刘四爷捆了个结实，拖到院子里。小芸拿出一块布，塞到他嘴里，防止他乱叫。我们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枪声。小芸脸色一变：“糟了，是鬼子！”我探头一看，只见街上出现了一队鬼子，正朝这边跑来。我咬牙：“一定是有人告密。”刘四爷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真想一枪崩了他。小芸拉住我：“别冲动，先撤！”我们拖着刘四爷，从后院翻墙而出，沿着小巷狂奔。鬼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开枪，每一次都能准确地击中目标。小芸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惊讶：“祥子，你这枪法……越来越准了。”我苦笑：“大概是等级一九一的力量吧。”
我们跑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前，推门进去，把门反锁。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木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我们把刘四爷扔在地上，小芸拔掉他嘴里的布。刘四爷喘了口气，看着我，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祥子，你以为你能救得了那些人？鬼子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他哼了一声：“不信？你等着瞧。”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还有日语的喊叫。小芸脸色变了：“他说的是真的。”我咬牙：“看来，我们得拼一把了。”
我和小芸迅速躲到一堆木箱后面，我掏出短枪，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我体内涌动，让我充满了信心。我深吸一口气，对小芸低声道：“等会儿我冲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面绕过去，解决掉他们的指挥官。”小芸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笑了笑：“我等级一九一了，没那么容易死。”她还要说什么，我已经冲了出去。
仓库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几个鬼子冲了进来。我抬手就是几枪，瞬间解决了三个。剩下的鬼子纷纷找掩护，朝我开枪。我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心里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我感觉自己的反应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几倍，每一次开枪都能准确地击中目标。就在这时，我听到小芸的声音从仓库的另一边传来：“祥子，我找到了！”我抬头一看，只见小芸正躲在一堆木箱后面，瞄准了一个鬼子军官。我大喊：“开枪！”小芸扣动扳机，鬼子军官应声倒下。剩下的鬼子见状，顿时慌了神。我趁机冲了出去，几枪解决了他们。
战斗结束后，仓库里一片狼藉。我和小芸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刘四爷被刚才的枪声吓得瑟瑟发抖，脸上的得意神色早已不见。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叹了口气：“刘四爷，我以前虽然穷，但从没害过人。你呢？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投靠鬼子，害了那么多中国人。”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苦笑：“祥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被逼的。”我冷笑：“被逼？没人逼你去当汉奸。”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老了，不想死。”我摇摇头：“有些人，活着比死更难受。”
我们把刘四爷带到了铁血队的据点。冷锋看到我们，惊讶地问：“你们真的把他抓来了？”我点点头，把刘四爷扔在地上。冷锋看着刘四爷，脸色阴沉：“刘四爷，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刘四爷低着头，一言不发。冷锋叹了口气：“按照规矩，我们应该把你交给老百姓处置。”刘四爷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要！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是我以前的雇主，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可现在，他成了汉奸，害死了那么多人。我深吸一口气，对冷锋说：“让我来处置他。”冷锋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我把刘四爷带到了据点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上长满了野草，远处是连绵的山脉。我递给刘四爷一根烟，他颤抖着接过去，点上，深吸了一口。我看着他：“刘四爷，你还记得我刚到北平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是你给了我一份工作。”他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我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样。”我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说：“祥子，我知道我错了。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我看着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悲哀。我摇摇头：“我不会杀你。”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我们把鬼子赶出中国。到时候，你再去给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道歉。”他低下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回到据点后，冷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做得对。”我笑了笑：“希望他能真心悔改。”小芸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今天你立了大功，冷锋决定给你一个奖励。”我愣了一下：“什么奖励？”冷锋笑着说：“明天，你跟我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我好奇地问：“什么任务？”冷锋压低声音：“我们要去刺杀一个鬼子的重要人物——山本一郎。”我心里一震——山本一郎，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鬼子在北平的最高指挥官，手段残忍，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我握紧拳头：“好，这个任务交给我！”冷锋摇摇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任务，是我们所有人的任务。”他顿了顿，“不过，你的等级一九一，可能会起到关键作用。”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出发了。山本一郎住在城外的一处别墅里，那里戒备森严，有三层守卫。我们躲在别墅对面的树林里，观察了一整天。夜幕降临后，别墅里灯火通明。冷锋对我们说：“行动开始。”我们分成三组，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潜入。我和小芸一组，负责从别墅的后门进入。后门有两个鬼子守卫，我和小芸对视一眼，同时冲了上去。我用枪托砸晕了一个，小芸则用匕首解决了另一个。我们迅速冲进别墅，沿着走廊悄悄前行。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我们来到一扇门前，小芸轻轻推开门，里面是一个书房，山本一郎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份文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冷笑：“你们，终于来了。”我和小芸同时举起枪，对准他。山本一郎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大喊：“住手！”可他已经扣动了扳机。我冲上去，却只看到他倒在地上，鲜血从太阳穴流出。我愣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可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回到据点后，冷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虽然没能活捉他，但你完成了任务。”我笑了笑：“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功劳。”小芸看着我，轻声道：“祥子，你变了。”我愣了一下：“变了？”她点点头：“你不再是那个只为自己活着的拉车夫了。”我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北平城。夜色中，远处传来几声枪响，接着又恢复了平静。我知道，这只是战争的一部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也知道，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我们会把鬼子赶出中国，让北平重新恢复平静。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铜牌，“等级一九一”的字样在火光中闪烁，仿佛在告诉我——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