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滤过冷白的日光，在凌曜指尖的钢笔上折出细碎的光。他刚签完一份跨国物流合同，抬眼便见林秘书抱着一叠文件推门进来，脚步比往日急了些：“凌总，夏小姐在楼下大堂，说……说您约了她吃午餐。”
凌曜捏着钢笔的指节微紧，墨色的眸子没什么温度：“我没约过。”
林秘书的头垂得更低：“夏小姐说您忘了，还让我把这个给您。”她递上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限量款袖扣——去年夏语然生日时，凌曜随手让助理挑的礼物。
办公室的安静里，突然传来外间办公区的骚动。凌曜按下内线，苏清媛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紧绷：“凌总，夏小姐要进来。”
下一秒，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撞开了办公室门。夏语然穿着一身玫红色缎面长裙，卷发衬得她明艳张扬，视线扫过站在文件柜旁整理资料的苏清媛，嘴角的笑瞬间冷了：“凌曜，你现在的助理，连敲门都不会教吗？”
苏清媛握着文件夹的手蜷了蜷。她今天穿了凌氏统一的浅蓝衬衫，领口规规矩矩扣到最上面一颗，长发束成低马尾，露出的脖颈细白。听到夏语然的话，她没抬头，只低声道：“夏小姐，我是在整理凌总的文件。”
“整理文件？”夏语然几步走到她面前，指尖挑起她的工作牌，念出“行政助理 苏清媛”几个字时，尾音拖得嘲讽，“我记得凌氏助理至少是名校硕士吧？你哪个学校毕业的？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
凌曜将钢笔“嗒”地扣在桌面上，声音压着冰：“夏语然，她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教。”
夏语然的脸色一白，随即委屈地咬了唇：“我只是担心你被不三不四的人骗了！你看她这穷酸样，指不定是冲着凌家的钱来的——”
“够了。”凌曜站起身，黑色西装的肩线凌厉如刃，“林秘书，送夏小姐出去。”
夏语然被林秘书半扶半拉地拖出门，临到门口还回头瞪了苏清媛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蔷薇刺。苏清媛看着她的背影，指尖的文件夹边缘被捏得发皱。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下午三点，凌氏内部论坛突然冒出一个匿名帖：《总裁助理苏某的上位路：从保洁到枕边人？》。帖子里附了几张模糊的照片——苏清媛在酒店做保洁的侧影、她跟着凌曜进电梯的背影，甚至还有她昨晚从凌宅出来扔垃圾的画面。
帖子发酵得极快，不到半小时就被顶到热搜榜第一。苏清媛去茶水间接水时，听见几个实习生窃窃私语：“听说她是破产家族的千金，现在赖上凌总了。”“真够能装的，早上还一副清高样。”
她端着水杯的手晃了晃，热水溅在虎口上，烫得她一缩。转身时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凌曜的外套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扫了眼那几个实习生，声音冷得像冰锥：“这个月绩效，扣三分之一。”
实习生们瞬间噤声，灰溜溜地跑了。凌曜看着苏清媛发红的虎口，眉头皱起，拉着她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从医药箱里翻出烫伤膏，指尖的力道放得极轻：“别理她们。”
苏清媛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凌总，我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凌曜的指尖顿了顿，抬眼时，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我说过，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