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宋时薇的电话，陆川反手就给李慧娜拨了过去——毕竟这姑娘刚去燕京，总得关心下情况。
“喂，大明星，睡醒没？该吃午饭了吧？”陆川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电话那头传来李慧娜懒洋洋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刚起呢！昨天跟新认识的朋友逛了一天，腿都快断了。对了陆老板，你去过燕京没？这地方也太大了，我昨天差点迷路！”
“没去过，”陆川笑着摇头，“房子找着了没？别跟我哭穷啊。”
“找着了，就是房租贵得吓人！”李慧娜叹了口气，“吃的也不便宜，早知道带点家乡特产过来了。今天开始报名，还有半个月准备时间，不过我昨天认识了几个一起参赛的朋友，感觉还不错。”
陆川刚想再说两句，就听见李慧娜话锋一转：“对了！你跟阮淑宁怎么样了？我都不在金陵了，你们俩没点进展？”
陆川嘴角一抽：“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老样子？”李慧娜的声音瞬间拔高，“陆川你行不行啊！实在不行你就把她灌醉，直接带回去，霸王硬上弓懂不懂？保准她第二天对你服服帖帖的！”
陆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这什么馊主意？这要是被抓了，我不得进去踩缝纫机？”
“怕什么！”李慧娜满不在乎，“你要是这么帮我，我早就以身相许了，也就阮淑宁不识好歹！”
陆川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你赶紧洗漱吃饭去吧，晚上不是还要找中音的老师补课吗？别迟到了。”
“知道啦！”李慧娜挂电话前还不忘叮嘱，“你可得抓紧啊，过这村没这店了！”
挂了电话，陆川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慧娜这丫头，真是个合格的“狗头军师”，净出些不靠谱的主意。不过跟她聊天倒是轻松，什么都能说，不用顾忌。
发动车子往公司赶，陆川看着窗外的车流，忍不住感慨——现在的生活是真惬意，不用为钱发愁，不用被压力追着跑，身边的人也都客客气气的。以前家里亲戚见了面都没什么话，现在倒好，逢年过节都主动上门，果然应了那句话：你一旦成功了，周围全是善意。
周日的公司虽然不如平时热闹，但大部分员工都在上班——毕竟双倍工资谁不想要？除非是真有事。小怪兽的待遇在业内也算不错，所以员工积极性都很高。
裴滢这会儿正忙得脚不沾地——自从当上陆川的秘书，她陪小姐妹逛街的时间都少了，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惜。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她很珍惜，也想做到最好。
作为老板秘书，琐事本来就多，加上陆川经常不在公司，很多事情都得她盯着。这不，刚接到陆川说要回公司的消息，她立马就开始忙活：打印会议报告、通知部门领导、检查会议室设备，生怕出一点差错。
为了让自己更专业，裴滢最近还特意研究了穿搭——借鉴了韩式职业装的风格，上半身是白色内衬加黑色西装外套，下半身本来想穿包臀裙配黑丝，可试了试总觉得不自在，最后换成了黑色修身长裙，既得体又不会走光，坐着也舒服。
刚把会议资料整理好，裴滢就拿着名单去通知部门经理：“阮经理、韩经理，陆总马上回公司，会议十分钟后开始，请您尽快到会议室。”
等陆川到公司楼下，刚进办公楼就看见裴滢站在电梯口等着。这会儿是下午，上下电梯的人不多，裴滢特意掐着时间下来，就是为了让陆川不用等电梯——之前陆川跟她抱怨过，共享电梯太耽误时间，虽然是随口发牢骚，但裴滢记在了心里。
“陆总，会议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都到齐了。”裴滢迎上去，手里抱着厚厚的文件。
陆川看了她一眼，眼前一亮：“今天挺漂亮啊，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裴滢的脸瞬间红了，抱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她本来还担心穿这身衣服会显得太刻意，没想到会被陆川夸。其实裴滢长得很耐看，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加上匀称的身材，在女生里也算出众，关键是她工作认真，做事靠谱，陆川对她一直很满意。
“人都到齐了吗？”陆川问道。
“到齐了，五分钟前就都在会议室等着了。”裴滢赶紧回答。
“干得不错，最近进步很大。”陆川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
裴滢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陆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就是想把事情尽量做好。”
“别这么谦虚，”陆川突然问道，“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
“七千多。”裴滢愣了一下，如实回答。
“那从这个月开始，涨到一万二吧。”陆川说得轻描淡写，“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以后还有机会涨。”
裴滢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跳都漏了一拍，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七千多的工资在秘书里已经不算低了，一下子涨五千，直接到一万二，这比她预期的多太多了！
“谢…谢谢陆总！”裴滢的声音都有点发颤，眼睛里满是激动。
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又收了回来：“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公司业务好了，大家的待遇自然也得跟上；要是业务不好，可能就得降点。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就算以后不在我这儿干了，去别的公司也能立足。”
“我不会走的！”裴滢赶紧表态，语气特别坚定，“陆总，我就在小怪兽干，哪里也不去！”
陆川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还挺好“pUA”。他岔开话题：“外交部门的人今天什么时候到？”
“他们的航班下午四点十分落地，我已经安排了车去接，大概五点钟能到公司。”裴滢赶紧回答，生怕自己说错话。
“那聚餐地点安排好了吗？”陆川又问。
“安排好了，在世界村自助餐。”裴滢解释道，“快到五一了，价格涨了点，现在八十一位，性价比还算高，员工们应该会喜欢。”
陆川点了点头，很满意——上次买的迈巴赫是他自己用的，公司只买了一辆商务车和几辆大巴，够用就行，没必要铺张浪费。
出了电梯，门口的保安看见陆川，立马敬了个礼——这是安保公司培训的，还算专业。不过陆川记得，之前的保安队长大壮现在已经降成副队长了，原因是上次居然没拦住一个闹事的女人，白长了一身腱子肉。现在的新队长跟前台小美走得很近，大壮估计心里正郁闷呢。
走进会议室，原本还在小声聊天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陆川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老师进教室前还在走廊里跟别的老师有说有笑，一进教室立马就变了脸，底下的学生也都噤若寒蝉。
他差点没绷住笑，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聚餐，没时间的可以提前请假，散会后你们跟各自部门的人说一下。言归正传，今天主要说一下线上线下活动的事情。纽约那边的活动很成功，咱们公司的游戏在国外反响也很好，有关部门还准备给咱们颁个奥斯卡奖项，这是好事，得继续保持。”
顿了顿，陆川又说：“国外的模式可以借鉴到国内，正好几个游戏都在策划季中赛，神庙逃生的春季赛已经结束了，得想办法维护玩家的粘性，这样游戏才能长久发展。我虽然不懂运营，但也知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你们多琢磨琢磨，有问题随时找我。”
台下的部门领导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裴滢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会议内容——这是她的习惯，生怕漏掉重要信息。
阮淑宁坐在第一排，现在她的职位已经跟郑成华他们平起平坐了——谁能想到，她刚来公司没多久就能升到这个位置？
郑成华倒是看得开，一点都不觉得不平衡。他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人生本来就不公平，唯一公平的是大家都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所以对于阮淑宁的快速晋升，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反而觉得这姑娘有本事。
公司里像丁树安、康雪妍这些老人，也都得到了不错的待遇——丁树安眼看就要升经理了，康雪妍因为是从魔都公司挖过来的，陆川给的条件也很好。在小怪兽，能力固然重要，但人情世故也不能少，阮淑宁能当上经理，其实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滑雪大冒险研发得怎么样了？”陆川突然问道。
负责研发的经理赶紧回答：“陆总，测试部门已经在测试了，预计下个月就能上线。”
“尽快，别拖太久。”陆川点了点头，又看向阮淑宁，“保卫萝卜那边，你多上点心，这游戏潜力很大。”
“好的，陆总，我会盯着的。”阮淑宁点头答应。
最近她虽然忙，但心情比之前好多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前阵子因为各种事情，她憔悴得不行，差点就撑不下去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红是非多，能力越强，麻烦也越多。
会议结束后，陆川故意放慢脚步，等阮淑宁走过来。其他人见状，都识趣地加快了脚步，给俩人留空间。
“晚上聚餐，别总想着工作，劳逸结合。”陆川说道。
阮淑宁莞尔一笑：“放心吧，我又不傻，免费的饭哪有不吃的道理？”
看着阮淑宁的笑容，陆川突然想起李慧娜的话——现在再想灌醉阮淑宁，好像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