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金陵，天气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中午太阳一晒，柏油马路都快化了，连风都是热烘烘的，吹在脸上像裹着层保鲜膜，让人浑身不得劲。陆川刚把跟卓越、逗乐两家公司的合约敲定，又盯着团队办完了线上线下的推广活动，总算能在办公室里歇口气，喝口凉茶降降温。
眼瞅着日历，高考倒计时只剩二十天，六月七号、八号开考，全国统一的日子，据说取“录取吧”的谐音，图个好彩头。这时候的俞玹，估计正埋在书堆里刷题呢，毕竟高中生涯只剩最后一小段，能不能考上好大学，就看这临门一脚了。陆川想起俞玹当初的高考成绩，人家可是稳稳考上了苏州的一本院校，就算发挥失常，也绝不可能来南财——倒不是说南财不好，主要是专业坑太多，名气也没那么响亮，跟俞玹的水平压根不匹配。
正琢磨着，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裴滢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陆总，我刚看了数据，腾达去年的群体用户在线峰值突破一个亿了！不过咱们公司的游戏下载量也破亿了，这成绩已经很厉害了！”
陆川抬眼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转：“下载量破亿跟同时在线破亿，那能一样吗？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他心里门儿清，腾达的用户基数可不是闹着玩的。根据行业数据统计，企鹅的用户在线人数，早上一般在七千万到九千万，中午能冲到一点五到一点六亿，到了晚上八点多的高峰时段，直接飙到一点七五亿。就算算上隐身的用户，真实同时在线人数也得有一个亿左右，一周下来，覆盖的用户更是超过四亿。
这么庞大的用户群体和接口资源，要是能跟腾达谈成合作，对“小怪兽”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陆川估摸着，公司的游戏一年至少能赚五六十个小目标，这还没算国外渠道的收入。可问题在于，腾达的胃口有多大？能不能喂饱？要是在利益分配上谈不拢，那这场合作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人家那是实打实的同时在线一个亿，要是咱们游戏能做到这个数，我还用得着上赶着跟他们合作？直接把屁股翘上天，走路都不看红绿灯，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啥！”跟腾达合作，说白了就是看中对方的用户和接口，否则谁愿意跟这种巨头公司打交道，搞不好就是与虎谋皮，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段时间，双方已经联系了好几次，对方确实有合作意向，但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裴滢把一杯刚泡好的红茶放在桌上，贴心地提醒：“陆总，小心烫。”陆川端起来抿了一口，眉头还是皱着：“难搞啊，先谈着看吧，实在不行就找关系。大不了跟电信、移动合作，搞个手机绑定的接口，照样能推广。可话说回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大公司没一个好对付的。”
现在的“小怪兽”就像一块香喷喷的大蛋糕，国内不少公司都盯着，个个都想过来分一杯羹。每天都有公司主动联系合作，但大多是些小公司，不是陆川看不上，主要是这些公司实力不够，影响力也小，合作起来没多大意义，纯属浪费时间。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别愁了。”陆川放下茶杯，摆摆手，“帮我叫阮淑宁过来一趟，有事儿找她。”裴滢应了一声“好的，您稍等”，转身就往美术部门走去。
陆川收了收心思，梳理起公司最近的发展情况。在商所长的牵线下，南大法学院的吴教授已经正式担任公司的法律顾问，以后每年都会合作，法律方面的问题总算有了保障。各部门也都扩张得差不多了，有能力的员工基本都提拔了上来，团队越来越稳定。古楼那边的总部，六月底就能彻底装修好，六月初就能开始陆续搬家，想想都觉得期待。
正想着，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哆哆哆”的声音很有节奏。陆川抬头，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随口道：“请进。”
“陆总。”阮淑宁走了进来，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不少，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嗲意。这段时间，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整个人都明媚了许多。不管去哪里，手里都抱着一叠文件，看上去优雅又干练，唯独那傲人的身材，走到哪儿都格外显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陆川下意识地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心里还嘀咕：以前还不怎么避讳，最近倒是变得“抠搜”了，想多看两眼都难。阮淑宁今天把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精致的钗子盘了起来，透着股古典优雅的气质，丰腴的身姿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尤其是穿着分叉裙，露出的小腿线条圆润，看得人挪不开眼。
“跟我出去一趟，带你去总部那边看看。”陆川站起身，指了指门外，“美术部门的区域划分就交给你负责了，月底开始搬家，提前规划好，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阮淑宁眼睛一亮：“是古楼那边的总部吗？”“对，你还没去过吧？”陆川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小炫耀，“地方大得很，带你去开开眼界。”
阮淑宁忍不住笑了起来，从陆川脸上看到了几分小孩子般的得意，就像在跟小伙伴炫耀自己新买的大玩具，没想到这个平时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老板，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心里也莫名多了几分亲近感。虽然早就听同事们说过总部有多气派，但她一次都没去过。三千七百多平方米的面积，大概是现在公司的十倍大，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震撼。
两人下楼，门口早就停着那辆标志性的迈巴赫62s，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价值不菲，妥妥的“土豪标配”。陆川现在出门谈工作，都喜欢让司机开车，自己则在后排处理事情；要是私下出去玩，才会自己上手开车，享受一把速度与激情。
司机很有眼力见，见两人过来，立马下车打开车门，微微低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阮经理，请。”阮淑宁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弯腰坐进车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一股恰到好处的凉意，显然司机早就提前开好了空调，细节之处做得十分周到。她侧头看向身旁的陆川，对方正闭目养神，神态从容又稳重，这一刻，倒真有了几分成功企业家的派头。
阮淑宁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环境，目光落在前后排之间的隔板上，忍不住问道：“这个隔板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把前后排隔开啊？”陆川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就把阮淑宁往自己身边搂了搂：“隔起来当然是为了方便办事啊。”
阮淑宁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地看向前排，发现隔板挡得严严实实，从前面根本看不到后排的情况，顿时紧张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陆川，像只受惊的小鹿。陆川见她这副模样，觉得更有意思了，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腰间被陆川的手紧紧搂着，温热的触感传来，阮淑宁只觉得浑身一软，下意识地伸手撑在陆川的胸膛上，想推开他又没敢太用力，只能压低声音，带着点娇嗔说：“你正经点……这还在车里呢。”说完，又偷偷瞥了一眼隔板，确认前排真的看不到，才稍稍松了口气。
陆川嘿嘿一笑，手顺势滑到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阮淑宁只觉得腿上一阵发痒，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赶紧伸手拉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在外面能不能要点脸？就算要演示，也不用特地在这时候吧！”
陆川挑了挑眉，故作无辜地说：“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怎么用嘛，好心给你演示一下，你还不领情。”阮淑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颊微微泛红，只能别过头看向窗外，假装欣赏路边的风景，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陆川看着阮淑宁又气又无奈的模样，忍不住乐出声。这女人嘴上不饶人，身体倒是诚实得很，明摆着已经接受了他的亲近。阮淑宁被他笑得脸颊发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自吐槽：这臭男人的德性，跟那些四十多岁油腻腻的老男人没两样，仗着自己年轻，就仗着点小聪明耍流氓，要不是看他长得还行，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这话一冒出来，阮淑宁突然想起第一次坐陆川车的场景。当时他非要探过身子给自己系安全带，还一本正经地说“怕你找不到保时捷的安全带扣”，现在回想起来，哪是什么好心，分明就是借着机会揩油，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坐直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对了，我弟阮绍锋说想请你吃个饭，托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陆川挑眉，一脸诧异：“请我吃饭？他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阮淑宁笑着解释：“他现在在公司混上主管了，工资都涨了两次，领导还挺器重他，估计是想谢谢你当初帮他找工作。”
“哦？”陆川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调侃，“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在小怪兽当领导，才混得这么顺吧？”阮淑宁摇摇头：“这倒没有，他没跟同事提过咱们的关系。”陆川轻笑一声：“你弟弟可比你想象中聪明多了。平时不跟我联系，是觉得自己级别不够，怕打扰我，显得唐突；现在升职了才来邀约，既让我觉得没白帮他，还能顺理成章拉近关系，又不招人烦，算盘打得挺精啊。”
阮淑宁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哪有你说的这么复杂？他就是单纯想感谢你而已。”陆川挑了挑眉，提醒道：“你可别把他当傻子。你想想，你在我手下工作，阮绍锋会不会琢磨咱俩的关系？”这话一出，阮淑宁瞬间愣住了，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见她这副模样，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弟弟性格跟你像，经历了几次事，心里门儿清，不用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阮淑宁点点头，又追问：“那…你到底去不去啊？”陆川爽快答应：“去啊，怎么不去？有你在，他早晚得喊我一声姐夫，就算现在不喊，以后也跑不了。不过得让他等等，我今晚就要去广州谈业务，最近几天都不在金陵。对了，他现在是在传媒公司上班吧？”“嗯，负责对外谈业务的。”阮淑宁应道。陆川想了想：“让他先在那边历练历练也好，要是你想让他离你近点，随时可以让他来咱们公司。”阮淑宁果断拒绝：“算了吧，他那能力，来咱们公司也跟不上节奏，别给你添乱了。”
陆川突然话锋一转，搂着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引诱：“那你要不要陪我去广州出差？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最近看你忙得脚不沾地，也该歇歇了。”阮淑宁皱着眉，一脸嫌弃：“你这甜言蜜语也太油腻了，跟你气质一点不搭，赶紧换个风格吧。”陆川搓了搓手，不死心：“那陪我去玩玩总可以吧？广州好吃的可多了。”
“想都别想！”阮淑宁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现在手里一堆活儿，哪有时间陪你出差？再说了，咱俩一起出去，公司同事哪能看不出来？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她心里门儿清，私下里让陆川去自己住处可以，但公开场合必须保持距离。好不容易摆脱了在尚艺时的是非，可不想再被人背后议论，落得个靠关系上位的名声。
说起尚艺，阮淑宁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对了，前两天人力资源部面试了几个尚艺过来的人，我跟人事部经理打了招呼，全给刷下去了。”那语气里，满是大仇得报的爽快。当初她在尚艺被人落井下石，如今能“报仇”，心里别提多痛快了。陆川笑着调侃：“这么记仇，小心被人说小人嘴脸啊。”阮淑宁毫不避讳：“小人就小人，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干！”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得对，人往上爬，不就是图个心里痛快嘛。这事裴滢跟我说过了。”
阮淑宁一脸惊讶：“这么点小事都能传到你耳朵里？人事部经理是你亲戚啊？”陆川哈哈大笑：“哪用得着亲戚？裴滢跟我可是一条战线的，公司里的八卦消息，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她平时看着文静，唠叨起来可比谁都能说。”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子很快就到了古楼附近。
司机把车停在施工区域旁边，陆川指着不远处那栋全玻璃覆盖的大厦，得意地问：“怎么样，气派吧？”阮淑宁瞪大眼睛：“这…这整栋楼都是咱们公司的？”“那可不！”陆川舔了舔嘴唇，满脸骄傲。阮淑宁兴奋地指着周围几栋楼：“那旁边这几栋呢？”陆川摆摆手：“那几栋还在规划中，明年后年才能建成。不过等咱们公司发展起来，早晚把它们也拿下，到时候把这一片打造成‘小怪兽商圈’，开酒店、搞商场，怎么赚钱怎么来。你想想，在古楼这种黄金地段，哪还有这么好的资源？”
阮淑宁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惊叹：“你居然真能拿下这么好的地方，太厉害了！”陆川故作神秘地说：“还不是上面给面子。”心里却暗自嘀咕：哪里是给面子，分明是上面扶持。自己现在这点“面子”，见了人还得喊一声“前辈”，真要靠面子办事，早就碰壁了。说到底，还是得靠实力说话，要是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再多扶持也没用。
俩人走进大厦内部，阮淑宁扶着扶手站在高处，看着空旷又明亮的空间，感慨道：“环境是真不错，不过规划起来得花点时间，估计要七八天。”“没问题，你看着安排就行。”陆川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阮淑宁身体一僵，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腰间传来，浑身都有些发烫。到了她这个年纪，面对这种亲密接触，生理反应根本藏不住。她慌乱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要是…要是实在忍不住，晚上…晚上就去我那儿吧。”
话一出口，阮淑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居然主动邀请一个男人去家里过夜，简直离了大谱！肯定是李慧娜去燕京后，自己太寂寞了。再说了，陆川最近总撩拨她，却半个月没去她那儿，让她心里又气又期待，今天被他这么一搂，脑子一热就把话说出口了。
陆川显然也没料到她会主动邀请，惊讶地凑到她耳边：“阮淑宁，你该不会是对我动真心了吧？”阮淑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爱怎么想怎么想。”她对那些虚头巴脑的爱情没兴趣，这个年纪，更看重实际。陆川能在工作上帮她，给她依靠，偶尔还能带来点“情绪价值”，这就够了。至于钱，说不图是假的，但现在谈这些，还太早。
“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最近确实挺忙的。”陆川摸了摸她的头发。阮淑宁忍不住调侃：“忙着哄你的小女友们吧？”一想到当初在医院，陆川被几个女生围着，抓耳挠腮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陆川老脸一红，最近确实在忙着哄陆清和宋时薇，还跟姚仙梦暧昧不清，被阮淑宁戳穿，多少有点尴尬。
阮淑宁也没再追问，反正陆川在公司上班，也跑不到哪儿去。“我就去广州三两天，回来带你去看电影。”陆川承诺道。阮淑宁声音软糯下来，带着几分娇嗲：“嗯…”陆川低头吻了上去，俩人在空旷的楼层顶端相拥亲吻，阮淑宁腿都软了，眼神迷离，声音也变得娇媚起来。陆川赶紧停下，心里暗自提醒：这里可不能乱来，要是像上次跟姚仙梦在学校凉亭那样被人撞见，那就太丢人了。真要找刺激，迈巴赫和宾利的空间还不够大吗？
阮淑宁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红着脸跟在陆川身后。离开大厦时，陆川回头看了几眼，心里的小野心忍不住冒了出来：总有一天，要让这里成为自己商业版图的核心。送阮淑宁回公司后，陆川自己开车去了雨花区——陆清最近调了晚班，过段时间还要出国，最迟九月份就得走，他得趁现在多陪陪她。
刚到陆清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爪子扒门的声音。推开门，柯基立马摇着尾巴扑了过来，陆川抱起它，笑着问陆清：“你这一走，这狗谁帮你养啊？”陆清正在涂护肤品，头也不抬地说：“丢给陆钰啊，她早就想养狗了，正好让她先养着，要是她真喜欢，我再送她一条。”“这主意不错，送一条也花不了多少钱。”陆川点点头，又好奇地问，“对了，陆钰跟她男朋友还没分手呢？”
陆清放下护肤品，一脸无奈地吐槽：“我也觉得奇怪！欧阳明对她好得没话说，又是送包包又是送化妆品，还经常带她出去玩，甚至要把工资卡给她，连车都想过户给她！你说，她是不是在夜场捡着个傻子啊？”陆川忍不住笑了：“什么傻子，人家这是遇到真爱了。”他心里清楚，欧阳明看着老实，其实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就是性格腼腆，不太会耍花样，陆钰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希望他是真心的吧，别是玩腻了就甩人。”陆清叹了口气，“陆钰看着精明，其实有点恋爱脑，还特别喜欢玩，就怕她最后受伤。”陆川安慰道：“放心吧，欧阳明看着就不是那种人，傻乎乎的，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说了，陆钰也不傻，真要是被耍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俩人聊了一会儿，陆清问：“你什么时候去广州？”“下午就走，中午跟你一起吃个饭。”陆川说。陆清点点头：“行，吃完饭后我去买点吃的，去王珍珍那儿坐一会儿，然后去学车，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她朋友不多，圈子也小，虽然加入了富太太群，但总觉得跟那些人合不来，与其天天陪她们逛街喝下午茶，还不如跟王珍珍待在一起自在，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琢磨话术，轻松多了。陆川看着她，心里暗自庆幸，当初医院的事情，陆清似乎已经忘了，他也没再提起，现在俩人相处得很融洽。而且陆清和宋时薇一个是上班族，一个是学生，几乎没有交集，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露馅。
中午，陆川开着大G带陆清去吃饭。路上，陆清突然说：“你真打算把保时捷给我？”“不然呢？”陆川反问。陆清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那…能不能把这辆大G给我开？我更喜欢这种风格，不喜欢轿跑。”陆川愣了一下，这辆车他才买没多久，还没捂热呢，但看着陆清期待的眼神，还是点头答应：“行，等你拿到驾照就给你开。”陆清没说谢谢，心里却暖暖的，陆川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嘴上的感谢，反而显得见外。
送陆清到王珍珍住处后，陆川买了些进口零食和饮料，开车去了东海大学。现在是午休时间，他给宋时薇打了个电话：“出来转一圈？”宋时薇在电话里懒洋洋地说：“不去，太热了。”“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零食。”陆川诱惑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宋时薇才不情愿地说：“等着，我马上下来。”
没多久，宋时薇就下楼了。她穿着牛仔裤和白色吊带，外面套了件薄外套，没化妆的脸蛋依旧清秀，就是看着比以前瘦了点。陆川打量着她，心疼地问：“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天气太热，没胃口。”宋时薇小声说，慢悠悠地跟着他往前走，白皙的手有意无意地往他那边靠。陆川顺势握住她的手：“现在还早，带你去吃点开胃的。”宋时薇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憋了回去，嘴硬道：“都快上课了，哪有时间。”“开车快，耽误不了多久，听我的。”陆川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他带宋时薇去了一家蒸汽海鲜店，以前带阮淑宁和李慧娜来过，味道很不错。点了一份海鲜鲍鱼粥，又点了些小海鲜，还特意要了店里的酸辣蘸料，开胃又下饭。看着宋时薇吃得津津有味，陆川心里暗自懊恼：早知道她没胃口，就该早点带她来这儿。他一边给宋时薇剥蛏子和贝壳，一边说：“这蒸汽海鲜就是鲜，配着小米辣，绝了吧？”
宋时薇吸了吸鼻子，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陆川，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会带我出来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