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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三楼的网红奶茶店隔间里，张鸣手里的珍珠奶茶吸管都快戳出火星子了，刚吸到嘴里的芋圆愣是忘了咽 —— 对面的陆川刚把最后一块炸鸡推到他面前，旁边的裴滢正优雅地往空杯里续着柠檬气泡水。
“张学长真不考虑？” 陆川指尖敲了敲桌面，奶茶杯底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现在校园里的资讯 App 都跟白开水似的，咱们搞个‘校园头条’，专做个性化推荐，你带的算法团队不正好能派上用场？”
说自家 “小怪兽工作室” 的用户量能跟学校官方 App 掰手腕时，陆川自己都忍不住瞟了眼窗外的梧桐树 —— 这牛吹得，树叶都快被吹得翻肚皮了。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要是能把 “校园头条” 做起来，再嫁接上李慧娜乐队的直播接口，加上学生会那边给的宣传资源，这波稳赚不赔。真遇到搞不定的麻烦，大不了找学生会主席杜老哥，给他塞点奶茶基金，让他去求副主席嫂子通融，这套路百试不爽。
张鸣皱着眉把吸管往杯里一插：“合着让我们团队当你们的附属？”
“哪儿能啊！” 陆川把刚点的薯条推过去，金黄的薯条还冒着热气，“我是请学长当合伙人！你带的‘九九编程社’现在不也卡在瓶颈期？上次校园创业大赛连决赛都没进，再耗下去学弟们都要散伙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出启动资金和场地，你出技术和人手，这不就是校园版的‘神仙组队’？”
张鸣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奶茶杯壁。他确实藏着张王牌 —— 编程社里一半是从字节跳动、腾讯实习回来的学长，还有几个是他以前参加信息奥赛的老队友，只要他一句话，这群人能立马拎着电脑来报到。
陆川这话算说到他心坎里了。“九九编程社” 最近确实像被按了暂停键，连招新海报都没人愿意设计。他盯着陆川那张还带着少年气的脸，突然有点心动 —— 这小子去年靠开发校园二手交易平台赚了上百万，听说最近又拿下了校外奶茶店的独家线上订单，说不定跟着他真能搞出点动静？
反正年轻就是资本，输了大不了再回实验室敲代码！
“我得想想。” 张鸣吸了一大口奶茶，珍珠在嘴里嚼得咯吱响。
“没问题，不过我明天得去上海参加高校创业峰会。” 陆川朝裴滢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从帆布包里掏出张烫金名片，双手递过去，“张学长，这是我们陆总的联系方式。” 心里却在偷笑：陆总为了撑场面，专门找打印店做的限量版名片，发一张少一张，下次还得加急印。
张鸣捏着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打算回去问问社团里的老学长，看看这陆川到底靠不靠谱。虽说对方画的饼挺香，但创业这种事，总得先摸摸对方的底细。
“张学长认识程一笑学长吧？” 陆川突然开口。
“当然！计算机系的传奇人物，听说上个月刚从大厂辞职，回来搞了个叫‘快享直播’的校园项目。” 张鸣眼睛一亮。
陆川慢悠悠地搅拌着奶茶：“那项目我投了五十万。”
张鸣手里的奶茶杯差点滑到桌上。他瞬间想通了 —— 就算自己单干，拉投资也得磨破嘴皮，少说也得几十万启动资金，到时候股份照样要分给投资人，还不如跟陆川这种爽快人合作。
这小子敢直接找上门谈合作，确实有点魄力。
“核心思路就是纯算法推荐，不搞人工编辑，也不自己生产内容。” 陆川用薯条蘸了蘸番茄酱，“就像给每个同学定制专属的资讯菜单，有人爱刷社团活动，有人爱看学术讲座，算法自动匹配。这玩意儿看着简单，实际得搭个大团队撑着。”
他估摸着至少得招五十个人，幸好学校刚批了创客空间的场地，不用跟其他创业团队抢工位，简直是天助他也。现在他在创业孵化中心的地位，说是 “亲儿子” 都不过分，管理员阿姨见了他都主动递矿泉水。
“我回去跟团队碰个头。” 张鸣站起身，奶茶杯底已经见了底，“明天给你答复。”
俩人边聊边往楼下走，路过食堂门口的宣传栏时，还在争论算法模型的优化方案。出了食堂大门，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陆川晃了晃手机：“我叫了车，顺道送你回宿舍？正好我也逛逛校园。”
“行，正好问问你那个二手平台的运营技巧。” 张鸣爽快地答应了 —— 好奇心这东西一旦冒头，就跟食堂阿姨给的菜量似的，根本收不住。
半小时后，张鸣在宿舍楼下下车。裴滢坐在副驾上，转头看向后排闭目养神的陆川，小声问道：“陆总，回创客空间吗？”
“绕学校转两圈。” 陆川睁开眼，窗外的玉兰花正开得热闹。
裴滢赶紧给司机指路，心里乐开了花：跟着陆总出差（划掉，是校园创业考察）也太爽了，不仅能蹭到网红奶茶，还能顺便逛校园，比在宿舍追剧有意思多了。就算每个月只给三千块实习工资，她都愿意干 —— 家里拆迁分了三套房，她早就实现奶茶自由了。
车子慢悠悠地绕着人工湖转，刚过八点，陆川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 “阮淑宁” 三个字。
“陆总，你们谈完了吗？我在艺术楼门口等你们呢。” 阮淑宁的声音带着点雀跃。
司机调转方向往艺术楼开，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车刚停稳，就见阮淑宁拎着个精致的纸袋跑过来，上车就献宝似的掏出瓶精华：“你看！我托学姐买的院线护肤品，听说艺术系系花一年花好几万保养呢，李慧娜那丫头啥时候能用上这档次的？”
“等她乐队火了再说吧。” 陆川忍不住笑 —— 李慧娜现在靠驻唱也就赚了小几万，距离 “护肤自由” 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你还真别说，这保养学问可大了。” 阮淑宁凑过来，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找韩导帮忙牵的线，他一个电话人家就给留了货，这人脉简直太顶了！” 她现在算是彻底服了陆川，上次她想进艺术楼的排练厅，找了学生会好几次都没办成，陆川打了个电话就搞定了，管理员还客客气气地给她开了 VIp 通道。
陆川点点头，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啥 —— 创业赚的钱，不就是给身边人花的？
“韩导？是那个拍校园微电影拿奖的导演吗？” 裴滢好奇地问。
“对呀，他现在在横店拍戏呢，不过圈子里人脉特广。” 阮淑宁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真是半点不假。上次我想借个专业摄影机，也是他帮我联系的，连租金都给打了折。”
正说着，车子拐过图书馆，阮淑宁突然紧张地整理起头发。陆川瞅着她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打趣道：“紧张了？怕跟李慧娜吵架？”
“谁紧张了！” 阮淑宁梗着脖子反驳，“我现在心态可稳了，跟她吵架都嫌浪费时间。”
“她还托我跟你说不好意思呢，说上次怼你是她不对。” 陆川憋着笑。
阮淑宁惊得差点把精华掉地上：“那丫头？没在背后编排我就不错了，还会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艺术楼这边氛围是好，就是消费太高了。” 阮淑宁看着窗外的咖啡馆，“一杯拿铁就要三十多，我可舍不得天天喝。”
“但资源多啊，上次那个音乐节就是在这儿办的。” 陆川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音乐学院门口。
晚上九点的音乐学院门口格外热闹，不少抱着乐器的学生进进出出。陆川一眼就看见个背着吉他的身影，金灿灿的头发在路灯下特别扎眼，还戴着个黑色口罩，走到跟前阮淑宁才认出来：“你染头发了？跟个金毛狮王似的！”
“怎么样，潮吧？” 李慧娜摘了口罩，露出个坏笑，“不过你好像又圆润了点，是不是天天喝奶茶不运动？”
阮淑宁的笑容瞬间凝固，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叫胶原蛋白充足，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叫丰腴之美？”
“往里面挪挪，别挡道。” 李慧娜把吉他往座位上一放，一屁股坐下来，“刚才看见两个拍校园八卦的同学，不过陆总都不怕上头条，我怕什么？” 她故意往阮淑宁那边挤了挤，俩人像抢沙发似的，硬生生把陆川挤到了角落。
陆川靠在车门上，乐得看俩人斗嘴 —— 这场景比看校园辩论赛还精彩。
“裴秘书，吃口香糖不？” 李慧娜从包里摸出盒口香糖。
“谢谢李小姐。” 裴滢接过口香糖，眼睛亮晶晶的，“你变化好大啊，上次见你还是黑长直，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想转型当摇滚少女呗。” 李慧娜瞥了眼阮淑宁，“裴秘书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是不是跟着陆总见多识广了？”
“哪有，主要是天天得跟投资人、学生会的人打交道，嘴笨了根本混不下去。” 裴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可不是嘛！” 李慧娜突然叹了口气，“我最近跑商演，天天跟主办方的人打交道，一个个摆着官腔，问个演出时间都得绕八百个弯子。” 她想起上次有个主办方负责人，居然暗示她要陪酒才能给好档期，气得她当场拎着吉他就走了。
“乐坛还好点，影视圈才叫真的乱。” 李慧娜掰着手指吐槽，“上次去客串个校园剧，副导演居然让我改剧本加感情戏，吓得我连夜买了回程票。” 她往椅背上一靠，语气里满是无奈，“这圈子就跟食堂的麻辣烫似的，看着热闹，其实水深得很，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
陆川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树，没说话。裴滢悄悄给李慧娜递了张纸巾，阮淑宁则别过脸，望着远处的教学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车载音乐在轻轻流淌，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李小姐也太牛了吧！” 裴滢捧着热可可，眼睛亮晶晶的，“能在校园歌手大赛拿金奖，还开了专场演出，换我站在台上，估计腿都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她这话倒是真心的。上次帮陆川整理校园活动资料，看到李慧娜在舞台上又唱又弹的视频，差点当场化身小迷妹。反观自己，每天帮陆川处理创客空间的报销单、对接社团合作，能把这些琐事理顺就已经耗尽洪荒之力，哪敢想当什么公众人物。
“彼此彼此啊。” 李慧娜搅着杯里的珍珠奶茶，眼底藏着笑意，“裴秘书天天跟着陆总跑东跑西，上次创客空间申报省级项目，你连夜整理的材料连评委都夸条理清晰，换我来做，估计得把文件堆成小山还找不到重点。”
这话听着是夸人，可阮淑宁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 尤其是李慧娜说 “伺候人” 那茬，明显是在内涵自己天天围着陆川转。她刚想开口怼回去，就见李慧娜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对了，你跟陆总…… 啥时候官宣啊？”
阮淑宁手里的吸管 “咔嗒” 一声差点折了，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跟他这关系，配谈官宣？”
李慧娜吐了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那换一个！你打算啥时候考研啊？我听说你报了商学院的辅修课。”
“还早呢。” 阮淑宁靠在椅背上，指尖划过奶茶杯壁，“现在一门心思搞学生会工作，等升到副主席再说。再说考研哪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得看复习进度，还得看陆川这边有没有急事要帮忙。”
她心里门儿清，现在可不是瞎琢磨的时候。跟着陆川做校园创业项目，不仅能攒实践经验，还能认识不少企业导师，等以后找工作绝对是加分项。要是现在分心考研，万一两边都搞砸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说得也是……” 李慧娜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追问。她可没忘上次跟阮淑宁吵翻，就是因为多嘴问了陆川的事，这次可不能再踩雷。
阮淑宁见她服软，心情反倒好了些，话锋一转调侃道：“你现在可是校园红人，上次我在食堂听见有人讨论你，说你要是进娱乐圈，肯定能火。对了，有没有学弟给你递情书啊？”
这话戳中了李慧娜的软肋。她的原创歌曲虽说火了几首，可大部分都是陆川找音乐系学长帮着改的，真正自己写的没几首。现在被阮淑宁这么一夸，脸颊瞬间发烫，赶紧摆手：“别捧杀我了！我那点水平也就糊弄糊弄校园里的同学，跟专业音乐人比差远了。而且我对小鲜肉没兴趣，喜欢那种打篮球超厉害的硬汉型。”
阮淑宁憋笑差点把奶茶喷出来：“第一次听说才华还分‘忽上忽下’的，我只知道有人考试成绩忽高忽低。”
陆川坐在旁边，看着俩人跟小学生似的互怼，嘴角忍不住上扬。看来之前的矛盾是真化解了，不然以这俩姑娘的脾气，早就吵得掀翻奶茶店的桌子了。
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裴滢熟练地给陆川倒了杯温水，又拿出消毒湿巾擦了擦碗筷，心里却有点小别扭 —— 陆川、阮淑宁、李慧娜三人是老熟人，聊的都是创业、学生会、演出的事，自己插不上话，活像个多余的。
她想起之前学姐说的话：“跟领导走得再近，也别把自己当朋友。” 这话现在想想确实有道理。陆川虽然平时对她挺照顾，可毕竟是创客空间的负责人，自己只是个实习秘书，要是真把关系搞混了，以后工作反而不好开展。
这么一想，裴滢赶紧把那些小心思抛到脑后，专心给几人添茶水。反正少想多做准没错，把工作做好比啥都重要。
阮淑宁突然从包里掏出两瓶气泡酒，晃了晃：“好久没跟你们聚了，今天必须喝点！”
“正好明天陆川要去上海参加创业论坛，我给你们饯行，不醉不归！” 李慧娜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开酒瓶。
陆川看着俩人瞬间热络起来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千。要不是自己从中调和，这俩姑娘估计现在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以前阮淑宁一心扑在学生会，李慧娜一门心思搞音乐，俩人除了在陆川的项目里有交集，平时基本不说话。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也算是一种缘分。
裴滢看着桌上的气泡酒，有点犯难。她平时滴酒不沾，可现在大家都要喝，自己不喝好像不太合群。正纠结着呢，就见陆川端起酒杯：“裴秘书，咱们一起敬她俩一杯，祝她们和好如初。”
裴滢赶紧端起水杯，跟着附和：“祝阮学姐和李学姐友谊长存！” 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俩人是闹过矛盾，难怪在车上说话都带着刺，现在看来，这大概就是女生之间独特的相处方式吧。
“谢谢裴秘书。” 阮淑宁笑着举杯，“也祝你实习顺利，争取早日转正。”
“谢谢阮学姐！” 裴滢心里暖暖的。她来创客空间实习才三个月，陆川不仅给她开了实习证明，还推荐她参加了校园实践大赛，现在又得到阮淑宁的祝福，感觉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
阮淑宁喝了口酒，眼神里满是感慨。一年前她还是个普通的学生会干事，李慧娜也只是个在食堂弹吉他的小透明，陆川更是刚起步的创业者。谁能想到，短短一年时间，自己升了学生会部长，李慧娜成了校园歌手，陆川的创客空间更是拿到了百万投资。
她想起第一次见陆川，对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抱着台旧笔记本电脑，在学生会办公室跟老师谈项目，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生，能在一年后成为校园里的创业明星。
“陆总，你以后打算什么时候成为金陵高校创业圈的‘首富’啊？” 李慧娜喝得有点上头，舌头都开始打卷。
阮淑宁也好奇地看向陆川。她之前听学生会的老师说，陆川的项目估值已经过千万了，可具体有多少钱，谁也不清楚。
裴滢更是眼睛瞪得溜圆。她听同学说，金陵最厉害的校园创业者，手里有好几个专利，资产都过亿了。陆川要是真能做到那一步，以后自己说出去，也能骄傲地说 “我以前给陆总当过秘书”。
陆川差点被酒呛到，哭笑不得地说：“什么首富，我现在就是‘首负’！创客空间还欠着学校十万块的场地租金，跟供应商的货款也还没结清，算下来欠了快二十万，你说是不是首负？”
“就算是欠着钱，你那项目的潜力大着呢！” 阮淑宁不服气地反驳，“上次我跟企业导师聊，他们都说你做的校园资讯平台，以后要是推广到其他高校，估值至少翻十倍。”
陆川没再接话。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现在投资的项目不少，校园二手交易平台、音乐直播账号、甚至还有个校园周边小店，看起来热闹，可真正赚钱的没几个。有时候手头紧，还得靠帮其他社团做小程序赚点零花钱。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跟大家说，免得扫了兴致。
“阮淑宁，你包上沾到东西了！” 李慧娜突然指着阮淑宁的帆布包喊道。
阮淑宁赶紧低头看，只见包侧面沾了块褐色的污渍，瞬间心疼得不行 —— 这可是她攒了两个月零花钱买的限量款，平时都舍不得背，今天特意拿出来撑场面，居然弄脏了。
“别急，” 陆川从包里掏出风油精，“用这个擦一擦，污渍很快就能掉。我上次见保洁阿姨用这个清理课桌上的马克笔印，特别管用。”
阮淑宁半信半疑地接过风油精，试着擦了擦，没想到污渍还真淡了不少，顿时松了口气：“陆总你居然还懂这些生活小技巧，也太厉害了吧！”
几人边喝边聊，气氛越来越热闹。裴滢怕喝醉影响明天上班，只喝了半杯气泡酒，其余时间都在喝热牛奶。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满是感慨 —— 以前总觉得校园生活平淡无奇，没想到跟着陆川，居然能经历这么多有意思的事。
不知不觉，酒瓶已经空了大半。阮淑宁脸颊通红，说话都开始打晃；李慧娜更是趴在桌上，嘴里还哼着自己写的歌。只有陆川依旧清醒，他酒量本来就好，加上经常陪投资人喝酒，这点酒对他来说跟喝白开水没区别。
趁着李慧娜还没完全醉倒，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给你安排了个活动。”
李慧娜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啥活动啊？”
“下个月学校要办冬季校园文化节，我帮你争取了个表演名额，到时候你可以唱新歌。” 陆川掏出手机，把活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发给她，“到时候你直接联系王老师就行。”
李慧娜瞬间清醒了大半，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吗？谢谢陆总！么么哒！” 说着还隔空比了个心，样子又可爱又滑稽。
阮淑宁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个表演名额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替李慧娜高兴。她知道这个文化节含金量很高，要是能在上面好好表现，李慧娜说不定能被专业的音乐公司看中。
裴滢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赶紧提醒：“陆总，明天还要赶早班高铁去上海，该回去休息了。”
陆川点了点头，起身对阮淑宁说：“扶她上车吧。”
阮淑宁扶着醉醺醺的李慧娜，疑惑地问：“不送她回宿舍吗？”
“现在宿舍楼下肯定关门了，不如去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安全点。” 陆川拎起李慧娜的吉他，转身往外走。
阮淑宁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有你在才不安全吧……” 这话声音不大，却正好被陆川听到。他回头看了眼阮淑宁，无奈地笑了笑 —— 这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