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住温雨宁的下巴,迫使她更清晰地迎视自己的目光。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伸向床头开关,“啪”一声轻响,房间顶部明亮的主灯熄灭,只留下一盏散发着幽暗深蓝色光芒的床头小夜灯。
光线骤然变暗,氛围瞬间变得暧昧而诡异。
陆沉的脸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近乎气声的低语,一字一句地说道:
“或许,我还是黑社会呢?”
“走私、贩毒、人口买卖……器官买卖?”
他每说一个词,温雨宁的眼睛就瞪大一分。之前的一些细节瞬间涌入脑海——那些训练有素、沉默寡言的保镖,这栋奢华却透着冷硬的别墅……好像……真的有点像!要不然,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怎么会配备那么严密的安保力量?
她心脏紧缩,声音带着颤音,几乎是屏息问道:“你……你杀人?”
陆沉面不改色,反问:“如果是呢?”
他的确杀过人,在缅北那片法外之地作卧底,为了任务,为了自保,为了救更多的人,他手上不可能不沾染鲜血。
温雨宁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声音:“那……我现在能反悔吗?”
“反悔?”陆沉挑眉,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
“对!”温雨宁鼓起勇气,直视着他那双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虽然害怕,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人,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我活着出去一定会举报你!”
她不能容忍自己爱上,不,是委身于一个罪恶的人。
“哈哈哈——”陆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愧是尹时熙的朋友,也不愧是为了坚持正义而受伤的女孩,就是她这种刚烈和正直的特质最吸引他。
他笑够了,才停下,手却突然下移,轻轻攥住了她受伤的右大腿,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掌控感,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可惜,晚了。”
温雨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脏狂跳,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沉看着她惊恐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勾了勾唇:“别这么看着我。吓唬你而已。”
他松开手,语气变得慵懒,“我这么有钱,犯得着去做亡命徒?”
听他这么说,温雨宁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小声附和:“嗯……我也觉得,你不像。”
陆沉闻言,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我好像说什么,你都信。”
温雨宁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认命:“你……没有必要骗我……我一个瘸着腿的,什么也做不了……”
陆沉没有再接话,忽然结束了这场带着试探与惊吓的聊天。
他的手再次探向她,这次,却是拨开了她右腿侧的裙摆,温热的手掌带着薄茧,沿着她大腿的肌肤缓缓向上抚摩,声音喑哑地问:“这样摸你……腿疼吗?”
话题转换得太快,动作也太过于直接,温雨宁完全没反应过来,右腿因为紧张和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声音发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不疼。”
其实,因为极度的紧张和肌肉紧绷,受伤的部位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陆沉看着她脸上强忍的表情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挑了挑眉,忽然停下了动作,起身下床。
温雨宁还没从刚才的亲密接触中缓过神,就看见陆沉走到床头柜边,打开那个黑色的纸袋。
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他从里面取出的,并非她猜测的安全套,而是一副……一次性橡胶手套?
他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将那只橡胶手套戴在了右手上。
动作优雅,却无端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温雨宁看着这一幕,心脏紧缩,几乎要窒息了。
刚才他给她处理腿伤那么亲密的接触都没有戴手套,现在……为什么要戴手套?下一秒,他会不会打开那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冰冷的手术刀?她真的要疯了!各种恐怖片的场景开始在脑海中轮番上演。
当然,陆沉并没有去拿手术刀。
他戴好手套后,重新回到床上,将她往床中央抱了抱,然后自己侧身躺在了她的左边。
他看着她惊恐未定、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眼神,只是简单地下了个命令:“把睡衣脱了。”
温雨宁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但她还是听话地,颤抖着伸出手,开始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动作缓慢而笨拙,带着极大的羞耻感。
当她费力地将睡衣从肩膀上褪下一些时,陆沉伸手帮她将睡衣往后拉高,然后,出乎意料地,他用睡衣在她两只手腕处灵活地绕了几下,打了个并不紧、却也无法轻易挣脱的结。
温雨宁双手被迫举在头顶,紧张得浑身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助地看着他。
陆沉却俯下身,近距离地看着她写满惊慌的眼睛,低低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种恶劣的趣味,问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温雨宁被他问得羞愤欲死,却又不敢不答,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解释的意味:“嗯……接、接吻……你也是第一个。”
“真清纯。”陆沉戴着手套的右手,开始缓缓地抚摸她的脖颈,然后带着那特制颗粒的粗糙触感,一点点向下游移。
感受到身下人儿无法抑制的颤抖,陆沉的动作不紧不慢,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医学事实:“放松。你右腿是骨折伴随神经损伤,去除石膏后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恢复期。但你是第一次,如果我今晚直接进入主题,你过度紧张和疼痛,难免会引起腿部神经的异常反应和疼痛,不利于恢复。”
他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流连,带着手套上那些颗粒带来的、既陌生又刺激的触感。
温雨宁因为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陆沉看着她眼尾泛起的红晕和逼出的泪水,继续用那种冷静的语调说道:“所以……今晚,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他的手指忽然……,温雨宁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剧烈地一颤。
“但是,”他话音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我想要的……你可以先欠着。”
“日后,慢慢还。”
温雨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明白,陆沉为什么要戴手套——那并非医用的光滑手套,而是上面带着特制颗粒的,用于……增加刺激的用途。
难道,他早就有计划,今晚,要用这种方式,来开启他们的……第一次。